房氏痛心疾首的捂着心口哀嚎:“叶家怎么就出了这样一个败家子啊?”可事实这顿午饭是很划算的,因为长工里有离得近的要回家吃饭,可是这一来一去,也耽搁时间了,倒不如就在地里吃饭,然后还能好好的休息一下,下午干活也有劲儿。至于镇子上来的长工,则是可以
带午饭来,可是这夏天,到这中午都捂馊了。
倒不如家里统一准备,给送到地里去,大家一起吃,吃完好好休息,心里又感激主人家的恩德,到时候干起活来基本都没有什么偷奸耍滑的,不然那良心上也过不去。
不多干点活,第二天午饭都不好意思添饭。谁能委屈了自己的肚皮啊?所以这顿方是十分划算的。
再者,叶家陈粮多着,与其放在地窖里发霉,还不如大家敞开肚皮吃。
可是这些在吝啬抠门的叶正莲一家看来,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能叫他们不心疼么?
见他娘心痛得不行,叶冠海赶紧转过话题,“一天就这么多长工,那咱家都请来干嘛?”
茶园里眼下用不了什么人啊。叶蕊娘也十分好奇,不过这话成功的吸引了房氏的注意力,她脑子也转得快,立即欢喜道:“那边不是建造庄子么?那地不都是自己的么,肯定是雇来种地的了。还有这村子里的大果园,来的时候你们也瞧
见了吧,种了好些稀奇古怪的,这村子里,谁家还有这本事能建果园,我看八成也是咱们家的。”
她说着咱家俩字的时候,一家四口都忍不住吞口水,这么一座大庄园,就是朝廷里那些退下来的大官们也修建不起啊。
所以,这一次他们是走了大运,这个傻大哥居然这么有钱。
一时间,一家子又陷入这种欢愉的气氛之中。
但是对于叶家主仆不分,不懂规矩,以及乱花银子的事儿不满。
不顾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事儿急不得。如今叶正莲想到的是,“冠海啊,你有空多问的人,你这些年的书也不是白读的,你那两个堂兄怎么比得了你。”房氏一听,顿时就明白了叶正莲的意思,连忙附和道:“对对,你那两个堂兄是扶不上墙的,小的那个你们今天也瞧见了,整天跟村里的野小子们一起混,以后也不可能会有什么大出息的。所以啊冠海,咱
家就靠你了。”
叶冠海闻言,挺直了胸膛,一脸得意洋洋,想起那两个出去读书的堂兄,十分轻蔑道:“我怎么着也是中了秀才的,岂能是那俩土包子能比得了的?”“就是,气质和风雅这东西,都是骨子里带来的。那俩土包子从小没享福几天就到这岭南扒土,现在有了钱想读书,不过是跟那暴发富修建书房一个道理。可哥哥你不一样,你从小就读书,是沁肺入心了的
,他们断然和你比不得。”叶蕊娘也连忙夸赞着自家的哥哥。而夸赞一个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踩低另外一个人。叶冠海听得妹妹这番话,很是高兴。在想起今儿呆若木鸡的两个堂妹,面露嫌弃道:“那两堂妹我瞧着以后也是废了,八成就在这村里找个野小子配了就是。”然后朝他爹叶正莲赶紧道:“到时候娘你可以要
留意些,别叫大伯母把家私都给了这俩赔钱货。”“那是,娘心里有数,那俩贱东西怎么能比得了你妹妹。蕊娘啊,你放心,等咱们把这一半的家产要过来,咱们先去州里买宅子,在好好给你相看。”房氏看着女儿,穿着绫罗绸缎,生得十分好,以后必然
是走大户人家太太的命了。
他们一家不知,他们在绘声绘色的议论着别人的时候,别人也趴在房顶上倾听他们的话语。
房顶上的不是旁人,正是白荼带着几个姑娘。
其中也包括了自家的俩侄女。刚才两人还劝她这样不好,可是现在恨不得跳下去直接把这一家人砸死算了。之前要赶走小姨就算了,现在居然骂她们俩是赔钱货贱东西,不但如此连不在家的大哥和二哥也没逃脱。最不要脸的是,竟然
还想要谋夺叶家的家产……
还有那是什么理论,这家里怎么就有他们一半了?只因为他们姓叶么?
生气,生气!实在是生气,叶弯弯拳头捏得紧紧的,白荼在一旁看得心惊胆颤,只赶紧拉着她,示意下去了。
再不下去这房顶该被她们几个人该压塌了。猫着身子要往后面的竹梯移过去,白荼才饷嬗欣刺媛奘庾门拿书的那个长工,与他四目相对,在看他脸上那表情,大抵是叶正莲一家的话,他也听了七七八八。于是冲他苦苦一笑,示意他悄
悄退开。姐妹俩跟着凤仙在后面,到没有饷嬗腥耍只是随着白荼下了竹梯,待离书房远了,凤仙就忍不住发作起来,一面挽着袖子一面愤怒道:“咱买来药老鼠的药还在,一会儿我沏茶送过去,一条命抵
四条足够了。”
言下之意,她这是要牺牲自己去毒死那叶正莲一家子。大不了就是抵命。
白荼又好笑又好气,“你糊涂了吧,他们算什么东西,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可见这凤仙是也被气疯了。
“就是,一百条也比不得你一个人。”叶弯弯也附和道。
“可是,他们欺人太甚了,难道姑娘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凤仙气得有些缓不过来。
“慌什么,在说你们是不是忘记了,咱家这些东西不姓叶。”白荼好意提醒,外面的人是不知道这叶家的到底是谁的,可是这家里的人能不知道么?
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