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此事还好,一提起叶雪啼和叶弯弯脸色就十分不好看,只听宁鹃说道:“那万家的,也不是东西,咱们家是去了,可是老胡不在家里,就老爷一个文弱人,家里就剩下这么一大帮女人,本是打算去给撑
撑场面,谁晓得咱这才出门,就叫万家几个男子对姑娘们起了坏心,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在得知咱们是去赵家,便满嘴污言秽语,实在是不堪入耳。”白荼闻言,不由得呼了一口气,这是还没上阵就叫人欺负了。看着自家这俩姑娘,忽然有些后悔,干嘛把她们培养成大家闺秀那样的温软女子呢?这可是乡下,不泼辣就要吃亏。于是看了看俩姑娘脸色都
不大好,显然是昨日那万家的人过份了,便安慰道:“骂就骂了,又不少肉。”
嘴上虽这样说,旋即便朝宁鹃吩咐道:“老胡要是来了,你同他说一声,以后杉树村的茶叶咱们家不收。”
“啊?”这话题跳跃度有点大,宁鹃没反应过来。
又听白荼道:“他们要是问为什么不收,就叫他们自己去问万家。”叶雪啼叶弯弯没反应过来,不过宁鹃脸上却已经笑开:“还是你这脑子转得快,咱们不收他们的茶叶,杉树村的人自然会去找万家的麻烦,万家自顾不暇,赵家这边就安宁,咱们还能算是出口气,看他们以
后还敢骂咱们家。”
这厢说着,便听身后的门口传来热闹声,原来是白玉仙跟叶正元去山里捡榛子回来了。
照着白玉仙的性子,见了白荼自然是要先哭上一回,然后又问了白荼在云水州的大小巨细,一直吃过了晚饭,都没将她的手松开。又拉着白荼看了钟离沁儿,也是被惊了一回。
不过白荼之前已经在信里说过了,对于身世问题没什么想法,她便也没多问钟离沁儿有关飞姨娘的事情,也就拿她当做亲妹子一般看待。
钟离沁儿何曾被人如此关忧过,竟又感动得哭了。
白荼见此,总算甩开了白玉仙的手,“你俩聊着,我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儿在说。”
她本想着白玉仙是个知轻重的,沁儿有着身孕,应该不会惹人家哭太久,谁曾想二人当晚聊得很投机,到了半夜才睡,而白玉仙自然也歇在了沁儿那里。她第二天凤仙说起,忍不住的翻白眼,“也好,两人性子相近,以后姐姐也不嫌闷了,只是以后不准她们在熬夜。”一面抬起碗将最后一点粥喝了,看着外面已经送来的一摞账本,“怎么拿我这里来了,雪啼
跟弯弯呢?”
凤仙笑了笑:“您是忘记了,今儿小姐们要去县里学琴啊。”
“哦,那先放着吧,我要去茶园看看。”她才刚回来,还想缓几天呢。
茶园是没去成,去看了一回元宝,正好遇到小宝也在,便带着小宝去村里转悠,正逢许多人家田里的粮食收上来了,都堆在打谷场里。
水田极少,大都是种的旱稻,岭南这边没年就只能一季,而且应该是种子的问题,就算是丰瑞之年,其实收成也不大好。
不过大家却相当的满意,毕竟早几年朝廷行田令的时候,大家都各自开垦了不少荒地,如今拿来种着茶树,那可都是白来的额外收入,所以根本就不用去卖粮食买粗粮吃了。
这会儿见白荼来了,也都纷纷与她打招呼。小宝则跑到河边去看人舂米,白荼怕他贪玩掉河里去,便过去叫他。
“小姨,我想吃这个。”新米就算品种在不好,但闻着就是香。小宝看着石臼里正在被脱壳的谷子馋道。
舂米的婶子立即道:“一会儿带些回去,煮粥好吃着呢,还没干透,带着浆呢。”
白荼哪里好意思要人家的,“我们家地里的也收了,回头家里得了空,就去背回来。”脑子里却盘算着,舂糯米粑吃。
虽说才是中秋临近,但是春秋过后就靠重阳了,以前自己去西南的时候,正好遇到糯稻收割,那边的苗寨里就有长桌宴,上面用糯米染色做了各种吃食,很是有味道。
当然,比不得山珍海味,可是吃的是情怀,眼下她就特别怀念那个味道。
可惜,没糯米的种子,便想着回头让老胡问问,看能不能买些回来,明年种些。
也是巧,她转一圈回去,就遇到老胡,说了杉树村万家的事情,便提起糯稻种子一事,老胡闻言,“有是有,不过只怕没有旱地的,那边好像都是种在水田里。”“没事,能买来就行。至于水田嘛,我姐夫不是要把挖鱼塘么?我看不用挖太深,里头来年种上糯稻,下头还能养鱼。”白荼这里盘算着,可是话还没说完,老胡就有些吃惊道:“你别闹,田里的水能多深,
那鱼能活么?”
怎么不能?“能的,咱们又不养什么大鱼,就养些普通的草鱼鲤鱼啊,而且鱼儿可以吃稻花。对了,田里还能养鸭子,鸭子田里吃虫,鸭粪还能肥田。”西南那些少数民族不都这样混合搭配的么?
但是老胡的表情却像是听天书一般,“那鸭子不得把稻谷琢了?”“不会,反正你买了糯稻种子,我回头和姐夫说,他肯定愿意试一试的。”白荼此刻满心都在这上面,也没多问茶行里的事情。不过雪老板和九阳真人那里的订单没忘记,当日就叫杜良辰赶紧安排人采秋茶
。
她刚回来,手里的事情多,东忙一点西忙一点,得了空想着去看一看沁儿,却听慧兰说,叫白玉仙带着去茶园里了。
沁儿到底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