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卫子玠这边有谢芊芊相告,可是白荼沫阳湖畔的小院子里,再一次重复上一次钟离丹枫带来的劫难。
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的钟离丹枫带着满腔的恨意而来,出手毫不留情,不管是对人还是对物。
不过到底有饕鬄安排的人在,他带来的那些人也就如同虾兵蟹将一般,不可能再伤到人。
只是到底人手有限,又要护着蕙兰三人的感情,比起那钟离丹枫带来的数十人,到底是有寡不敌众。
小院子注定再一次成为废墟残垣。
蕙兰哭得撕心裂肺,这样的事情虽然在云水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每一次都总叫人撕心裂肺担惊受怕。
钟离丹枫没有找到白荼,手下的人又抓不住蕙兰等人,气得恨不得想要放一把火直接将这院子烧了,一面打算带人追去,哪怕他知道那些人肯定躲到卫子玠躲的别苑去了。
恰是此刻,那薛如意乘着马车而来,车后绑满了他的一大堆行礼。还未到那陶醉就劝他:“虽说你跟白姑娘情如兄妹,但是旁人到底不知,若是传出什么闲话来,有伤白姑娘的名声。”其实,他是十分陈恳的想挽留薛如意去他们家,这样不但能吃到一桌子的好饭菜,还有
空对弈喝酒。
只是比起他的盛情,薛如意实在是兴趣淡淡,一面伸着脑袋朝前看去:“应该就是这里了,怎么这么多人?”
随着他的疑惑声,陶醉也认出了前面堵在院子门口的人,不由得有些吃惊道:“那是钟离家的人。”一面示意薛如意别下车,自己则动作快速的跳下去,拉住一位钟离家的护卫问:“这是作何?”那钟离家的护卫并不认识陶醉,不过如今钟离家正要将白荼偷取老太爷茶谱的事情大肆宣扬出去,于是便指着这打砸得残破不已的小院道:“我们家庶出的沁儿小姐,偷取了老太爷耗费多年心血茶谱,还冒名顶替那岭南来的白荼,如果不是今日她泡出茶酒,我们老爷还不敢确认呢。眼下正是我家少爷带人来将她抓回去,倘若她老实交出茶谱回去认罪,我们老太爷又是个仁慈的,肯定还认她这血脉,自然也
不会为难她。可是没想到她自认为攀上当朝相爷,就能任意妄为了。”
那护卫越说越是起劲,说得自己都快相信这是真的了。然陶醉却没有听完,就立即返回马车,然刚转头就看到薛如意像是抹上了一层寒霜般的俊容。心道不妙,他是见过薛如意当日在珍馐楼里如何对待那闹市的客人,于是不顾一切的冲上去将他拉住,紧紧的
捉住他的双手:“薛兄,冷静冷静,此事待从长计议,那假的真不了,真不了!”
虽说那钟离家的人说的有头有尾的,可是他更相信这薛如意。
薛如意红唇扬起一角,冷笑一声:“换你,有人忽然来认领你爹是盗了他的战功,你乐意么?”
闻言,陶醉不由得松开了手。那怎么能行,他爹的累累战功是用鲜血换来的,莫说有人想要抢走,就算是质疑,他也不答应。
“既是如此,陶兄此刻又为何要叫我住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说话间,修长的手指一弹,但见一只毫毛般细小的银针从他手中飞出,正落那人的人中上面。
那还没反应过的护卫毫无防备,即便是防备了也难以躲开,自然也就这样倒地而亡。“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妄称云水第一家!”他骂了一声,见着那些反应过来的侍卫满脸惊恐的看着自己,丝毫没有一丝畏惧,反而自报家门:“岭南青罗州人薛如意,我倒要看看,钟离家是否真的能
一手遮天,欺我岭南无人!咱们衙门里头见。”薛如意是谁,这里除了陶醉谁也不知道,但是大家却留意到了他自称岭南人,于是反应得快的立即提着刀朝他围来,显然是要将他这个岭南人灭口。反正老太爷回来了,失手杀死个把人,必然能摆平的,
再者这斯不是还杀了他们的人么。
那钟离丹枫闻声而来,竟也没有要阻止护卫们动作的意思,反而阴冷的笑道:“这只怕也是钟离沁儿那个贱人的同伙,给我抓起来,一并绑回去。”显然,他还没发现薛如意如何银针夺命的。陶醉被眼前忽然发生的的一切愣住了,只觉得钟离家真的是疯了,当下也顾不得与这钟离丹枫说清楚薛如意到底是不是岭南人,还是那钟离沁儿的同伙,一把拉了薛如意上马车,便劝道:“他们在这里闹,
只怕还没找到白姑娘,你先冷静一下,此事我瞧着只怕不寻常,外祖父在云水州还有些名望,此事也许他能帮忙一二。”
薛如意本就不是白荼那种性子急躁之人,因此听了他这话,连忙道:“你说的很是,如此就拜托陶兄了。”但是他还是要下车,白荼不会武功,他不放心。
陶醉急着回家,见他要去寻白荼的态度又坚决,便只得自己跳下马车,一面朝薛如意叮嘱道:“白姑娘多半在相爷的别苑里,你去那里寻就是,我抄小路回去。”
薛如意谢过了一声,只连忙吩咐驭夫调转方向。也不知是不是心急如焚,总觉得这街上的马车似乎都如同自己这辆一般,疾驰而行,险些还差点迎面撞上一辆马车,带匆匆别过之时,只瞧见是谢家的。
一路疾驰到卫子玠这别苑门口,无须他报上名讳,门口的人就认出他来,有些惊讶道:“薛老板这是?”
话说当初薛如意和冬青一手将这珍馐楼打造起来,他行事就十分对冬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