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陶宜儿以一种看白痴的目光看了她一眼,“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钟离家的大小姐肯定能过,还有温家堡的小叔叔温桐哥哥也能过,还有那个月族的漂亮姐姐,这么漂亮肯定能通过,再有就是那个
”
白荼听她数了这么多,不由得朝外面的赌局望过去:“这样说来,现在押注赚不了多少银子啊。”
“那是自然,台上的人谁有多少本事,大家都是知道的,所以现在押注没什么赚头,最起码也得到第二轮以后。”陶宜儿说着,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而白荼已经在开始盘算着怎么小赚一笔了。第一轮的比赛到底是简单,只需要在一炷香里将混在一起的五十种茶分拣出来,所以白荼觉得没有什么看头,一直跟陶宜儿聊着八卦。待第一轮结束了,出来的结果也跟陶宜儿预料的相差没多少,只是那
个陶宜儿口里春茶秋茶都分不清楚的楚珩玉竟然也通过了。
散场时候陶宜儿邀请白荼明天大门口见,白荼也应了,与罗三金一同回沫阳湖畔的院子里。
没了水烟蝶的日子,过得很安逸,唯一叫白荼觉得忧心的是,钟离沁儿会去了哪里。
不过她也不是神,哪怕知道钟离沁儿和自己必然有些关系,但此刻也是鞭长莫及,只能希望她安安全全的就是。一般过了第一轮,就是一品茶师了,其实说是简单,但也不容易,毕竟要将混合在一起的五十种茶叶一一分开,而且还是在一炷香里,所以成为一品茶师在不少人眼里,也是十分了不起的。尤其是这一届
斗茶大会参加的多是年轻人,所以在大家的眼里就越发的了不起。
过了第一轮,成为了一品茶师,那么也就有资格继续参加第二轮。
所以可以想象这第二天会场是多么热闹了。但白荼所做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冲往会场去报道,而是去大门口跟陶宜儿回合,陶宜儿一见到她感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一手拉着她一手急道:“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昨天咱们聊那么多,我都忘记问你叫什
么名字了,家在哪里,以后也好去找你玩。”找自己玩耍就算了,毕竟斗茶大会一结束,自己就要回岭南的,都出来这么久了,姐姐肯定担心,小外甥说不准也都不认识自己了,还有元宝于是一面反手拉过陶宜儿朝着开设赌局的方向小跑去,一面
道:“我叫白荼,咱们先去押注,白来的钱不赚白不赚。”
“这个名字好像有些熟。”陶宜儿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觉得在哪里听过。白荼闻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能不熟悉么?前天叫水烟蝶指名道姓的骂了那么久。这时又听陶宜儿兴奋道:“今天比昨天精彩,在下面看不着,咱们去上头,我叫外公留了位置。”她说着,得意的拉着白荼
指了指上面贵人们所坐的位置。
那里太扎眼,就算不参加比赛,白荼也不会去坐,不然卫子玠给自己留的位置更好。
而恰在此时就听陶宜儿抱怨道:“那个相爷也着实过份,自己又不坐,偏偏把最好的几个位置都占了,实在是霸道至极,偏哥哥们都喜欢捧他的臭脚。”白荼听她这话,抬眼望过去,果然是四周都坐满了人,唯独那中间最好的位置是闲置着的,不由得抽了抽嘴角。但她也没好意思跟陶宜儿说,那个几个被卫子玠留着空闲的位置里,是留给自己的,其他的
则是个罗三金和杜良辰他们的。
但是他们哪里有那个胆子去坐那个位置,不被眼刀杀死才怪。
“咱们先押注。”白荼拉着她试图转过话题。这里的赌局因是临时摆的,所以很是简陋,但是就算怎么简陋,参赛人的名字也不会不齐全吧?
白荼还以为自己漏了,于是叫上陶宜儿,“你找一找,有没有白荼?”
陶宜儿果然认真的看了一遍,然后摇头,“没有啊。”
白荼顿时就火了,骂了一句握草,放开陶宜儿的手大步流星的朝着这设置赌局的老板走过去,“你们什么意思,怎么没有白荼的名字?”陶宜儿不知她怎就忽然如此火大,连忙小跑追过去,听到她的话,这才恍然想起来,白荼是何人。不就是那个听说被卫子玠强行豢养的可怜小姑娘么?于是顿时看朝白荼的眼神无比同情,“荼荼,别难过,
我们是朋友,我会帮你的。”
“谢谢。”白荼压根没明白她说的帮忙是帮自己脱离卫子玠的魔爪,而是以为她打算帮自己跟这些人理论,为什么把自己的名字漏掉。负责赌局的老板看着挺年轻的一个男子,听到她的质问,想来看到她是个小姑娘,又长得这般可爱,便好言道:“那个白荼怪可怜的,听说被那位时时刻刻监视着,也不知怎么就招惹了那位,还被应押着来参加这斗茶大会,也不晓得上面的人怎么为难了,到底要不要给她通过。不过我们这里也是讲规矩将道义的,人家已经这么可怜了,怎么还好将她的名字放在上头,到时候没人押注,岂不是叫人家小姑娘
更丢人吗。”
如果这老板嘴里的白荼不是自己的话,白荼也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
陶宜儿则满脸担忧的看着白荼。对于这设置赌局的老板的所作所为也十分感动,实在是太为白荼着想了。
白荼嘴角再一次抽搐起来,差点没忍住一把揪住老板的衣襟,一面尽量压制住这股无名火,一面愤怒道:“我就要押白荼,你赶紧给我把名字加上去。”
老板还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