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那胖县丞的资质和昏庸程度,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查到什么,到底还是靠着卫子玠的人暗中出手指引,所以才是一个下午的功夫,这真相就渐渐的浮出水面来。
但是却十分叫人难以置信,水烟蝶那样高高在上的美人,怎么会如此残忍,如此费尽心机害白荼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小姑娘?
然而,很快就有人恍然大悟,前阵子不是传言当朝丞相卫大人不是出现在云水州吗?而且他身边还有一位姓白的小姑娘,那钟离家不知怎惹了小姑娘,还因此叫卫大人惩治了一回呢。
而且,那小姑娘似乎也姓白,而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百花宫这位少宫主,可不就是钟情于卫大人么?
巧不巧的是,此刻也查到了白荼此刻所在的这座院子的主人,是京城里的,虽然没有写着是卫子玠的,可是这一切都在明显不过了。
县丞大人当即就瘫软在地上了,本来以为运气好遇到一桩奇案,然后不过一日的功夫就叫自己破了,可是却没想到,这一下牵扯出这么多大人物,而且哪一个都不是他这样的小芝麻官动得了的。
想着想着,他人也就这么昏倒在公堂之上。
可是他虽然昏倒了,但是因为这案子一开始有人有意传开,就引来不少人围观,如今大家是眼睁睁的看着真相被查出来的,哪怕也意外至极,但也扬言不能就这么放过杀人凶手。
讽刺的是,此刻大家也都将当时骂白荼的那些话转移到水烟蝶的身上来,直道她这才算是真正的蛇蝎美人。
真相大白,便是县丞大人不想在醒过来,但是这个临时衙门里的人也不敢在留白荼,甚至是有些担心她不走,于是客客气气的,只差没跪下求她离开了。
好在白荼此刻心里因为那枉死的两人,想要去安顿这两家人,便也没多待,也算是替他们解忧,送了一蹲大神。
可是想到那杀人的凶手,县丞老爷不愿意醒来,他们这些人也做不得主,只得立即上报到州里去,等着州里的消息。
可谓是烫手山芋,却又扔不掉。
这厢水烟蝶还遮着面巾一直等消息。明明是知道结果的,可她还是想听一听下面的人来禀报,此刻那白荼应该已经被下大牢了吧。
想到此,她嘴角就翘起来,不过眼睛还是时不时的朝门外眺望而去。虞氏这些年做了不少事情,件件都是顺顺利利的,便是要人命的,那些晦暗的事情,她没少做,所以从来没有想过会在紫竹镇这样的小地方翻了船。这会儿也是自信满满的,看着水烟蝶不断的眺望外面,
有些没忍住道:“少宫主您啊,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太急躁了。”
水烟蝶能不着急么?她们回来的时候,白荼已经坐实凶手的罪名了,可是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其他的动静?
就在此时,外面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水烟蝶跟着虞氏一听,都立即起身迎到门口去。进来的侍女是虞氏这一次带来的,也算是心腹了。可是她此刻脸上却没有虞氏以往所看到的那样高兴,反而满是担忧。虞氏的眉头顿时蹙起来,“这是怎么了?”此刻,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自己做的那
一切已经被人翻到了平面上来,而且这紫竹镇所有的人都知道了,甚至是因为县丞老爷迟迟不醒来,所以师爷只得做主立即写下卷宗,叫人直接往州里送去了。
毕竟此事牵扯的大人物是实在是太多了,可不能有半丝耽搁。
哪怕虞氏口里带着几分不满,但她那心腹侍女还是立即哭丧着脸噗通一声朝她和水烟蝶跪下来,俯面朝地,“少宫主,夫人,大事不好了!”说着,声音有些哽咽起来。眼下并不是她想哭,而是她清楚的知道,接下来自己要说的话,会叫虞氏怎样的暴怒,她少不得要立即打砸些东西出气,甚至是打人。所以她倒不如先哭起来,到时候虞氏哪怕听到了这消息,心情万般不
好,也会因她已经哭了看着烦,而去砸东西,不在选择打自己。
虞氏的脸色已经沉下来了,一面担忧的朝水烟蝶看去,见着水烟蝶的脸色也不好,方连忙柔声安慰:“少宫主莫慌,先听这贱婢怎么说。”说罢,一面粗暴的踢了脚下俯面朝地的侍女,“还不赶紧说。”
这侍女才连忙道:“那沈时真祖孙俩根本没离开紫竹镇,而是跟那白荼待在卫大人的别院里。”闻言,于是倏然起身,“现在呢?”虽然此刻只听到了这个消息,可是心里还是有种莫名的慌张感觉,可是一面又觉得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如此轻车熟路,不可能出现岔子的,而且这里的县丞又不作为,怎么
可能认认真真的去查案子,除非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当这就更不可能了,眼下那卫大人根本就不在紫竹镇。水烟蝶则已经傻眼了,听虞氏还问这么傻的问题,不由得冷冷一笑,“还用得着问么?”那白荼既然把人藏在表哥的别苑里,那现在肯定已经将人带出来证明那两具尸体的身份。她忽然朝虞氏看去,忽然
有些怨恨虞氏,急得口不择言道:“鹅无关,要细被查到,不要连累到鹅地身上来。”虞氏一心一意为她着想为她打算,忽然听到这样一说,难免会凉了半截心,不过虞氏到底宠爱她,只觉得此刻她也是急火攻心,才说出这样的话来,于是赶紧安慰,“少宫主莫要着急,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呢
,何况我派去的人手脚干净,就算知道了那两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