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老道,周一仙见多了,一般都是坑拐蒙骗居多,真有本事的都坐在道观里叫达官贵人们供奉着呢。不过他想,荼荼这么聪明,应该不会上当的,却没料想到,白荼竟然张口问价格:“那大师这张灵符需
要多少银子?”这算命的本看着白荼虽然没有离开,但却也没有表露出一副十分想要的模样来,心里还琢磨着,是不是自己只说她最近有血光之兆,所以没吓到她,正在打腹稿,准备下猛药吓一吓她,到时候小姑娘家家
的,一害怕指不定就主动掏银子给自己买了。哪里想到,这时她竟然主动问起,算命的顿时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一面故作沉稳的抚了抚下巴的白须:“无量寿佛,其实这是本道当初专程替自己求来的,不过如今既然与姑娘有缘,便割爱给姑娘,只收姑
娘原价,三百两白银。”他没敢狮子大开口,于是比了比三根手指头。
周一仙闻言,这三百两可是够他玩好一阵了,这死骗子竟然一张破纸就想卖这么多,急得连忙要开口劝阻白荼,却见白荼忽然笑得灿烂无比,“曾经有位道长也这样同我说,你知道他后来怎么了么?”
算命的有些不解,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一面摇着头。
却听白荼说:“他立刻就有了血光之灾。”说的同时,拿起旁边算面摊子上的抽签竹筒往他身上砸过去,“姑奶奶看着就十分好骗么?想骗人也不认真点,千篇一律!”
她这忽然动手,不但吓得那算命的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手,就是旁边的周一仙也愣住,抱着一堆零嘴儿顿时就惊住了,目不转睛的看着白荼如何将这算命的推到墙角一顿暴打。本来他还想去拦一把的,但是那算命的刚一躲,脸上的假胡子就掉下来了,还有那假眉毛和假的白发,于是周一仙顿时气氛不已,叫道:“荼荼用力,这小子竟然骗人不说,还假扮老人,差点就激发了本神
医的同情心,给我使劲揍!”
白荼下手虽然是避开要害的,但却也叫这小年轻见血了,这才住手。
小年轻在这里行骗多日,今儿头一次叫人发现,根本就没有应对的能力,只抱着头蹲在墙角,这会叫人看着,倒是一副十分可怜的模样。
白荼这厢打了人,便直径离开了,只是走了没多远,便觉得如今自己刚得罪了人,还是小心些为上,于是便走进偏巷之中。
周一仙正纳闷着,只见一个暗卫出现在他二人的身前,便听白荼吩咐道:“将刚才那小骗子给我带到别院去安顿好。”
暗卫虽不知她这是什么打算,但立即去照办了。
周一仙却十分八卦道:“怎么,你不会是瞧上了那小骗子,打算抛弃子玠吧?”白荼觉得周一仙的脑袋有必要撬开看一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白了他一眼,方道:“我实在觉得最近心里很不安,我今儿火气大,没忍住揍了他一顿,万一他要是出什么事情,别人还不认为是我害的。”一面又愤愤的瞪着周一仙:“刚才你怎么不劝劝我?也不拉我一把,没见我都把人打出鼻血了。”其实,她是在扯掉那小骗子的伪装后,发现有点眼熟,似曾在哪里见过,但这一时又想不起来,所以为了安
全,还是先叫人将他拿下。
周一仙满脸愕然,按理作为一个神医,他应该慈悲为怀,看到这样的暴力事件,要立即阻止救治伤者,但是刚才他貌似在旁边喊加油,倘若不是手里腾不出手,他还想拍手叫好呢。
于是嘿嘿一笑:“没事,不过流点鼻血罢了,你若是不放心,咱们现在回去,本神医给他瞧一瞧?”
白荼没有拒绝,只是很实在的问了一个问题:“收费么?”
周一仙表情一怔,憋了半响才道:“再给你一次免费。”
白荼这才笑了,心道也不枉今日自己给他买了这么多东西。
两人回到别院,方得知百花宫之前有人来找,只是没遇到白荼在,卫子玠和李儒风也没在,便回去了。
细问之下,得知来的是水烟蝶的奶娘虞氏,二人便以为是来替她请周一仙的。
于是周一仙当场表态,“荼荼放心,别说是一个奶娘,就算是她亲娘来了,我也不去,给金山银山也不去。”
白荼见她认真的样子,不由得笑了:“别啊,咱们何必与金山银山过不去,实在不行,以后在给她打掉一次不就好了。”
话音刚落,那周一仙就两眼发光,兴奋的看着她:“当真可以?”
“自然,有钱不赚跟傻子有什么区别。”白荼是个生意人,权衡之下,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拿钱。
因此周一仙听了,想到白荼都这样说了,以后百花宫真的叫人来请,他去的话,这良心上也就过得去,不过一定要狮子大开口一回,反正百花宫富得流油,这他是晓得的。
背地里总是打着跟子玠有亲戚关系,到处仗势压人,所以自己要多要些银子,这样才能对得起子玠,对得起白荼。
两人因在外吃过了馄饨,所以也没在吃午饭,又都闲着,就去看那小骗子。
卫子玠所居之地,雅致之下,必有牢笼,所以白荼听说这小骗子被关在地牢利的时候,忍不住扶额自责,一定是自己当时没说清楚,所以才叫他们误会了。一面连忙催促:“快快带出来,他好像受了伤。”
不多时,小骗子就被带来了。
他先是莫名其妙的被白荼揍了一顿,然后收摊回去的时候,好不容易避开了众人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