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卫子玠神色冷漠,不过手上的动作却温柔至极,搂着白荼直接转了一个半弧,然后面对着这七八个护卫。
他这一转身,本就紧张防备着的七八个护卫忽然有种觉得背上有着千金重的东西压下来一般,有的甚至萌生了退意。白荼有些意外,这些人怎么看也是功夫不低,怎么见着卫子玠就变成了这副德行呢?她虽然知道卫子玠的武功不错,但是也不应该这么吓人吧?她满心纳闷,想要问,不过此刻时机却不大好,想着待有空
了,问李儒风也是一样的。至于她为何不问卫子玠,多半还是觉得卫子玠会谦虚的告诉她一般而已。俊魅的脸上,几近完美的唇形微微动了一下,“本相从不乱杀无辜,去将他叫过来。”他的话再简单不过,也很平淡,可是却有一种让人不敢拒绝的威慑感。至于他口中的那个他,这些护卫如何不明了,于
是几人相视之下,便有一人作为代表出了院子。
可见,是真的听了卫子玠的话,去找阿银了。
“咱们在这里等?”白荼好奇,她还以为终于要离开这院子了。“嗯。”卫子玠轻声应了一下,一手提着那三尺寒光剑,一手搂着她纤细的小腰,朝着她搬来放在门边的小凳子上坐下去,目光扫视了一下这凳子四周满地的瓜子皮,不由得看了白荼一眼,那张一直紧绑着
的俊脸忽然浮起一抹笑容来:“你果然没叫自己吃苦受累,这一次就不罚你了。”
白荼闻言,在他怀中笑得花枝乱颤,“那是,苦了谁也不能苦自己。”
卫子玠赞同的点头,“嗯,你就要这样。”这种话若是换做别人说出来,只怕就是自私自利了,可是换做白荼说,那他就觉得理所当然,谁受苦也不准许她受苦。
几个护卫面面相觑,感情主子将这白荼好生养着,真的因她是这卫子玠最宠爱的女人,这等说出来,他竟然还十分赞同,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一时被推翻了。
“祝员外他们呢?”白荼这才想起,祝家姐妹俩可还在家里巴巴的等着她们爹爹呢。还有李儒风,他那样不靠谱,离了卫子玠能全身而退么?
倘若此刻李儒风知道自己在白荼的心里竟然这般没用,还不知怎么个伤心法。凳子只有一张,所以白荼也就这么大咧咧的坐在卫子玠的腿上,这倘若是换做别的人,看起来只怕觉得孟浪不已,可是他们俩这竟让让人觉得理所当然。说来也奇怪,一个俊魅无双,不论那一身非凡气度还是威慑气势,就瞧着那张天下第一俊的脸,身边就该配着一个同样是倾国倾城的美人才算般配。然现在就他腿上坐着的这白荼,相貌平平,最多也就能算个眉清目秀,可是却给人一种他们天生就该在一
起的感觉。
阿银匆匆赶来的时候,身后带着数十黑甲护卫,显然是为了围杀卫子玠而来的。他一来那剩下几个侍卫就纷纷退到两侧,让出一条道来,然后他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卫子玠面目表情,四平八稳的坐着,看起来活像是一尊雕像一般,不动如风,一手扶着三尺寒光长剑,一手搂着大腿上嬉皮笑脸坐着的白荼。画风很是奇怪,又异样的和谐。
白荼瞧见阿银,嘴角顿时向上翘起:“怎么样,你现在信了么?”她可不止一次看到阿银脸上的表情,压根就是不信卫子玠能把自己当回事。
他只怕将自己关在这小皇宫里,其实也就是碰个运气罢了。
阿银听到她的话,目光才从他二人身上收回,那清隽的眉宇间,多了几分怒意,然而却不是对着白荼,而是朝卫子玠。“难道当年的大仇你就这样忘记了?”卫子玠在他的话音落后,这才缓缓的将目光落到他的身上去,“子陵,我以为过了这么多年,你应该想清楚了。”他的口气就像是与寻常兄弟间聊天那样轻松自如。可是下一瞬却慢慢的垂下眼帘,不在去看阿银:“你应该知道,这天下并非是谁的天下,而是百姓的天下,你如今之举,比起你眼中的仇人,又有什么区别。”甚至是有过之而不及,何况当年之乱,说小了其实只是兄弟不和,自家之事。可是如今
他的此举,危害的却是这所有的黎民百姓。“哈哈”阿银听到卫子玠的这番话,似犹如听到什么天方夜谭一般?仰天一阵大笑,越笑那声音就越带着几分凄凉之意,最后目光陡然变得阴冷,死死的锁着卫子玠:“怎么,赏了你一个相位你就忘记当
年的血海深仇了么?忘记父王是怎么死在他们的剑下么?如今却跟我拿起话头来,什么为了黎民百姓?难不成你不知道外面对于你都是什么评价么?”
白荼有些懵了,听阿银这话,他和卫子玠是兄弟?不然怎么叫父王?可是这长相,有一个分明看着像是捡来的啊。卫子玠听到他的这些话,脑子里浮出当年王府中血流成河的惨样,他在血泊中苦苦挣扎着,终于等到了太后赶来。即便是有太后带在身边,三天两头的刺杀更是家常便饭,后来李儒风被接过来了,于是连
带着他也一起跟着担惊受怕,但是好在那些日子都过去了,他如今也查清楚了当年的案子,与李儒风的父王,当今的圣上,的确没有任何关系。说起来,这就是命运,当年皇室为了那储君之位相互残杀陷害,但凡是有些资历登上帝位的,却都在那一场祸乱之中死得干干净净,即便是侥幸剩下些血脉,也都参差不齐又或是**,于是最后反而使得
当今的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