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州府老爷正是忙长生教后续的事情,恰巧太子殿下李儒风跟当朝相爷卫子玠都在,那太子还好,可是面对卫子玠这尊大神,州府玉大人实在是压力盛大,可偏又没有借口抽身离开,如今听到了外面有人击鼓鸣冤,顿时只觉得此乃天外之音一般,眼睛里都忍不住飘出喜色来,当即朝卫子玠和李儒风告退道:“下官还有事情要处理,就先去前堂,这长生教的案子,只怕还要叫太子殿下跟相爷多劳烦几分。
”老百姓在外击鼓鸣冤,作为一个合格的太子,此刻李儒风的确没有理由拦着要去主事的青天大老爷,但是此刻且又不想这玉大人一走了之,将烂摊子交给自己,于是便朝卫子玠看过去,真希望他能吭一声
,反正他是奸臣,素来不懂民间疾苦的,这锅叫他来背在合适不过了。
然而卫子玠却像是没有看到他频频递来的眼神一般,眉头深锁着,不知在思考什么。
急得那李儒风眼睛都快抽筋了,眼看着玉大人就要退出去,急得朝朝卫子玠踢了一脚。
卫子玠被他一踢,玉大人却已经绕过屏风,干脆拔腿就跑。
李儒风气得顿时倏然起身骂起来,“卫子玠,你别又想把这事丢给本太子!这件事情说起来,都怪你那没脑子的表妹,要不是她,这会儿咱们能坐在这里么?”
卫子玠听了这话,一次紧锁眉头的他才换了个表情,只是却也不大好看,“既然都怪她,那你就去找她麻烦就是,何必在这里那本相出气?”话说那水烟蝶虽说只是一个江湖门派的人,但是偏偏她还有个姑姑在宫中是妃嫔,而且得宠与那赵妃不相上下,所以李儒风怎么可能真的去她的麻烦,不然到时候她娘姑姑到父皇耳边风一吹,他这个本就
叫众人不看好的太子之位,也甭想在坐下去了。李儒风知道卫子玠吃软不吃硬,顿时犯下身段来,一面起身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子玠,咱们俩从小一起长大,难道你就热忍心看着我为这破事受苦受累?”他来云水州本是想看看斗茶大会的,而不是来处
理这长生教的破事。
卫子玠淡淡的斜目看了他一眼,这才有些不耐烦的吩咐道:“去看看外头什么案子?”如果不要紧,可以先让玉大人继续回来整理案综。
书房中明明除了他们俩便没有旁人,可是此刻却还是有人应声。
听到他的这吩咐,李儒风到了脸色也才好了些,顿时高高兴兴的上去拉住他的手臂,竟有些不要脸的撒气娇来:“还是子玠待本太子最好了。”
卫子玠只觉得一身鸡皮疙瘩,恶寒的看了他一眼,嫌弃的甩开他的手:“本相爷对你没兴趣,你在敢这样,看本相爷不打断你的手。”他这语气虽然波澜平调,但是却吓得李儒风顿时将手一缩,连连道:“晓得了,晓得了,您如今已经有了新欢,自然不在喜欢本太子。”说着,忽然又一脸八卦的看朝卫子玠,“子玠,那个小妹妹是谁家的姑
娘啊?看着挺可爱的唷。”
“跟你有关系么?”卫子玠侧目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蹙着眉头吩咐道:“还不赶紧整理这些卷宗,难不成还要本相爷亲自动手么?”
李儒风闻言,撇了撇嘴巴,看算是有万般不愿意,这会儿在卫子玠的淫威之下,还是得动手翻起这些叫人头疼的案子来。
前堂之中,此刻罗三金等人皆跪在堂下,将钟离家公子入室抢人,还抢走了他们地契房契,甚至教唆家奴打人的事情一并告了。可是玉大人却忍不住凝起眉头,这都是哪跟哪反而认为罗三金三人是来给钟离家泼脏水,从而诬告的,毕竟那钟离家的是什么人家,犯得着去抢这些东西么?至于抢人一说,就更不可能了。于是反而有些
不耐烦的朝着罗三金三人望去:“那钟离公子风度翩翩,是我云水州的青年才俊,怎么可能做出你们说的这些事情来?就算是要本官相信,可是你们也得拿出证据来啊?不然就本官如何断案子?”
罗三金心中叫苦,他们就这么被赶出来了,连包袱都没来得及拿一个,更别说是那东西来证明身份了,不然还可以拿白荼接到茶会的帖子来证明。
而玉大人见三人无法举证,却又不甘心一下就将案子审完,不然还得去书房面对那两尊大神,于是琢磨着,怎么拖延时间呢?
殊不知此刻影子卫已经来过,得知此事后,已经立即去禀报卫子玠了,所以在玉大人还想法子给这几个人定下诬告罪,然后在打几个板子,这样的话应该能拖个把时辰吧?
他这正捉摸着,忽然听到一个叫他心惊胆颤的声音从堂后传来,“你三人打算状告钟离家什么?”当即吓得立即连忙起身避开,鞠着腰身去请那来人上座。
只见卫子玠从堂后信步走来,明明未着官服,可是一身威慑气势,硬是吓得玉大人浑身发抖。
卫子玠方才在书房中,得知前来告状的乃白荼身边的那几个人时,还没等影子卫说清楚,顿时就满脸暴怒的朝前堂走来。那里李儒风一看不对劲,哪里顾得上什么案综,急忙跟着追来,这会儿看着卫子玠大大方方的坐下,便犹如师爷一般,站在卫子玠的旁边,见堂下三人被卫子玠吓得不清,便声音和蔼的说道:“你们不要怕
,这位是京里来的大官,有什么冤屈,尽管同他说来就是,保证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平的。”
罗三金三人虽说没见过卫子玠,更不知道他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