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呜————”
“呜————”
号角长鸣响彻天地,在厚重的声响声下,帝都皇宫朝阳门缓缓开启,耀眼金光迸射而出,刺眼夺目仿佛照破宫外一切的黑暗混沌。
数千御林军从中整齐的策马而出,没有发出一丝说话声音,唯有马蹄踏在坚硬地上的“哒~哒~”声,直视前方走在只有他们有资格行走的道路上。
阳光下金甲发亮引人注目,丝毫不在意阴影中对他们的窥视,手中长枪平举枪尖指向前方,是自己贯穿前方阻碍的倚靠,更是他们御林军威震天下的法宝。
道路两旁帝都男女老少闻声而来,躲在道路两旁的角落当中,在赫赫军威下不敢靠近更窃窃私语,眼中充满了敬畏与羡慕。
御林军统领周补衣走在前方,与身后的士兵相仿,只是胸口多了一块护心镜,头盔上面系有红缨。
对于周围那种瞩目的眼光,周补衣早已习以为常,他这个位置就是在万众瞩目中,从早上打到晚上,劈烂了手中的武器,打得手臂脱臼,累的双腿发软,看得所有人惊讶、恐惧、佩服,才从诸多军队将士中脱颖而出,稳坐这群骄子的统领之位。
周补衣两颗眼珠咕噜咕噜打转,左右视察一番,手快如闪电般抬起放下,又好似没有发生什么,只是他头微微下低,用头盔遮掩上下嚼动的嘴。
这统领位置要靠实力,也能靠天子任命,但更多的是忠心。
御林军沿路前行却是已经巡视了一番帝都,往日街道上的纨绔子弟和泼皮无赖皆销声匿迹,都躲了起来生怕被瞧见,最后停在了帝都的正门城口。
今日城门口大开,守门的军队被御林军换下来,要进城的百姓纷纷绕道而行,随着号角声与令旗指挥,御林军开始有序转换队形布阵与城门外,军队阵型、鼓乐台柱、招展长旗一一架好。
天地为之一静,风为之一止,所有人进入石像状态,静候着远方来客。
周补衣偷偷打了个哈欠,手放在腰间利剑上,眼神一改朦胧变得锐利逼人,直视远方的地平线。
人,尚在数里之外;声,尚是有却近无。
周补衣却已经听见了马蹄声,车轮滚滚声,纵使是视野被遮挡影响,也感觉到了数百米外的来客。
“噌!”腰间利剑拔出,仰天一指。
“喝!”御林军全体上下一肃,号角长鸣响彻云霄,鼓乐喧天与之一附,军威赫赫震散白云,露出了那碧海蓝天,阳光下是天子的部队,是天家的不容亵渎的威严。
“恭迎,靖远王进京!”
尘烟滚滚,马蹄声响,阵形有序,急速前进,数十位甲骑兵,簇拥着黑色带甲衣袍的将军,如一道利箭射入帝都,穿过御林军直接进入城中,向那皇宫而去。
黑甲骑兵之首与周补衣眼神短暂交汇,迸射出炙热的火花。
“不愧是边疆的开疆军,刚刚拿下韩句半岛身上血味够重啊。”周补衣挠了挠鼻子,面带自豪道:“但这靖远营不是终究我御林军的对手。”
接着周补衣有所感应嘿嘿一笑,手中利剑再次仰天一举。
远方再次尘烟滚滚,数十骑兵策马而来,一如之前靖远王,护卫着一位威严的男子以及一位年轻公子。
周补衣眯眼一瞧,那衣容华贵的男子骑着一匹让他眼馋的宝马,骑在马背上不见任何颠簸如履平地,一双眼睛半阂着,当感受到自己的眼光,眼珠微微一动看过来,周补衣未曾感受到什么,却是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季央王好重的威严啊……’周补衣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又看向他一旁年轻男子——世子李藏。
不同他父亲那样面无表情不威自怒,给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一双眼睛灵动不已,不停打转好奇的观察即将靠近的御林军,更多是集中在自己身上。
季央王可不是和靖远王一样,有着开疆辟土之功还有天子特赦,在快要到城门口时就慢慢停了下来,周补衣吸了一口气策马迎了上去。
“臣,御林军统领周补衣,参见王爷!”周补衣恭敬有礼说道,又朝李藏说道:“见过世子。”
李藏微笑点头示意,季央王淡淡应了一声。
周补衣呵呵一笑,接着道:“王爷千里迢迢来此,真是一路辛苦了,陛下数年不见想念的紧已经备好宴会,就请王爷直接去皇宫觐见了。”
同时数位身强体壮的御林军人来到了周补衣身后,只见他说道:“就由他们护送王爷前往,另外世子与诸位将士就去驿站休息一番了。”
话音刚落,一人策马上前一步指着周补衣斥责道:“混帐!王爷身份何等尊贵又乃是天子族叔,岂可交与此等无名小卒护送,若有什么冒犯尔等可知……啊!”
却是话音未落周补衣直接出手,将其打落下马,那人措手不及四肢俱断躺倒在地,惊恐地看着周补衣。
周围骑兵顿时纷纷拔出武器,只见周补衣手抬至胸口,身上武器纷纷化作流光放入周补衣手中,手用力一握瞬间碎成点点星光。
好本事!李屋藏心里一赞,眼半眯看着周补衣又有几分炙热,多是爱才之意,却又是几分可惜。
“到了天子脚下,此等之物已是没必要了,王爷请吧!”
“恩。”季央王李书轩从头到尾没有多余表情,策马上前在数位御林军的护送下,朝着皇宫而去。
“统领好本事,大开眼界啊。”李藏策马上前笑道。
周补衣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