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各地方除了要镇以外,均有大小不一的门派存在,但统一都受官府辖制,没有一个敢惹是生非与一般的私塾大致相同。
而在官府大部分兵力离开后,一些人趁机而起潜入衙内控制了地方,使得自己门派成了主导。
有了一个开头后,其他门派纷纷观望没有动作,甚至有些期待,等官府回来如何收拾的幸灾乐祸。
但一天天过去后,那门派不断压榨百姓,收取保护费一点点壮大起来,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正所谓穷文富武,那些个门派也不是给个有钱,在官府管制下不能有非法收入,即便行商赚钱也要那个本事人力财力之类的,所以大部分过得都是很清贫。
即使开门收徒也没有几个,毕竟这个太费钱了,不如习文何况投入少汇报大,而这也要看资质,若是不行连吃饭的本领都没有了。
眼红之下,在利益趋势下纷纷效仿,短时间内收获巨大,而后开始争夺起地盘,天天都有打架斗殴互有伤亡,其中少不了祸及无辜。
然而最开始带头的门派,却是销声匿迹不见踪影,留下的遗产自然是被瓜分了,至于去哪里了没有一个在意。
“唉~这日子可怎么过啊……”老汉坐在门槛上叹道,对着空荡荡的室内,说出了不少人心中的疑问。
在屋内躺着疗养的儿子,听到父亲的叹息目露不忍,撑起身体用拐杖走了出来,出言安慰道:“父亲,家里被抢的干干净净,下一次该怎么办?王大叔一家可是都卖身做奴了,我们干脆到野外避一避吧。”
老汉撇了儿子被人打断的腿,大夫说了这可是会残疾一辈子的,耷拉着头叹息道:“呵,我的儿啊!我们就是一群待宰的家禽,没有压榨到最后那些个土匪不会放过我们的,而且我们父子俩老弱病残,到野外又能怎样生存呢?是守株待兔?还是天掉馅饼?”
儿子顿时气恼不已,丢了拐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再说什么了。
见此老汉摇摇头苦笑不已,捶腰叹息道:“要是官府的大头兵回来了就好。”脑海中不由想起县太爷身体被挂在城门口的情景,那时候会想到会有今天这些吗?
“等他们回来了,我们早就死了!”儿子气闷道,不由想起以前官府上门收税被自己赶跑,而几天前自己如法炮制赶那些个门派之人落得如此下场。
“爹不如我拜到那些个门派里吧,即便是个端茶倒水的下人,也比如今平民百姓强。”
“你?呵呵,不是为父打击你,你个残疾人谁会要啊?空费米粮。”父亲不屑地否决了儿子想法,又说道:“张家小伙也和你一样想法,还会武艺呢。结果如何?为自己门派出生入死,死在了抢地盘上面,尸体没人收都喂了狗了。他那一家子人没有在意,现在女的男的哟,心寒啊!”
说到这老汉用力拍了自己的大腿,破口大骂道:“简直是一群畜生啊!”
“爹!爹!小声点!”儿子慌忙捂住老汉的嘴,心惊胆战的侧耳倾听了一会,见没有什么动静从松开了手。
“注意点,不要大声宣扬,忘了……娟儿一家人的下场了吗。”
老汉支支吾吾不敢回话,又是把头低了下去。
二人一下子沉默了下去,现在无聊的很啊……地没得耕了,那是别人的了,可是他们会自己耕吗?;家门不敢迈出去了,一不小心死在了混战当中;朋友不敢去拜访了,要么是停尸间要么里面是那些个人;饭也不敢去煮了,怕被发现自己有余粮,说什么他们保护家园应该先吃饱;唯有自己这个没人看得上的院了,看着这屁大点天空,家成了牢了。
儿子努努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现在他才知道官府的好,官府说得是真的,说好的快意恩仇呢?逍遥自在走南闯北呢?妈的,一群畜生啊……
“官府什么时候回来啊……”
“呵,他们还会理我们这些刁民吗?”那天县太爷招人帮忙镇压,他们冷眼旁观坐看官府笑话,打心里认为那些个江湖人是和自己一个群的,现在如何呢?
就在他们相顾无言时,突然有人冲入家门进来,惊得他们嗖的一声躲入屋内。
“自己人!自己人!”那人急忙大喊,表明出自己的身份。
父子俩从门缝里认清楚来人,从跑出来齐口大骂道:“你是要吓死我们啊!”
那人不好意思挠挠头,立马解释道:“没时间多说了,王师回来了!”
“什么!!!真的?”父子惊奇道,内心顿时一股希望和感动涌现,盯着此人眼中充满期待。
那人也是格外兴奋,拉起二人往外面走,同时嘴里一边解释道:“真的!真的!是真的!现在被堵在城门口了,乡亲们都操刀子帮忙,迎官兵进来呢!”
父子二人一听,哪里还需要拉,即便是赤手空拳也立马跑了出去,向城门口助阵。
救星来了!苦日子到头了!
同样的事情,以不同的内容方式达到同样的结果,官府大军回归将一干门派一网打尽无一幸免,城中百姓无不歌颂欢迎。
云端之上安王李三晖俯瞰中原,冷漠地将一切得一切看在眼里。
“一群刁民,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才知道朝廷的好。”
安王李三晖冷漠地说道,百年前中原各地可是江湖门派说的算,现在只会有朝廷的声音。
恩?一道让人难以忽视身影进入眼中,而那到身影出现在了一座正被屠杀的城镇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