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衣男子端茶的手停在了半空,闻声只微勾起嘴角,淡声道,“自然。”
郑灵均抿了抿唇,侧身坐到了那人身前,仔细打量,只见宽宽的眉毛,英气的鼻子,厚重的嘴唇,一双炯炯有神的黑色眸子正同样审视着自己。
“先生可认得我?”
“不识。”
“那先生可识得病床上的二人?”
“识得。”
郑灵均微蹙了蹙眉,“可否冒昧的问一句,先生是哪里人,又如何与我那两位朋友相识?”
风衣男子轻抿了口茶,“该你知道的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也别多问。”
郑灵均沉默的看着他,静静地等待着他后续的话。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但我时间有限,也没法向你解释我的来历,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要想救你的朋友,你只能相信我,所以,接下来我的话你要仔细的听着。”
郑灵均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眼前人所说的话给了他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第一,万物皆有法则,倒行逆施者必受惩戒,病床上的两人之所以至今昏迷就是源于此,若想救两人性命,此法万不可再用;第二,将此黑色药丸掰成两半,给二人分别服下,不出半个小时自见功效,附加一句,此药丸只此一粒,分量刚刚好,不要好奇心作祟拿去浪费掉。”
郑灵均愣了愣,他确实刚想着要不要拿回去化验一下其中的成分,不禁有些心虚,那双锐利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一般。
“第三,我送你一药瓶,万不得已时,将药水抹在图章上,自可找到回去的路。”
“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那个图章的?”郑灵均惊得差点拍着桌子站起来,引得周围人纷纷侧首,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看向风衣男子的眼神尖锐了几分,“你是巫族人!”他几乎可以肯定的沉声道。
风衣男子笑了笑,“我说过,不该你知道的不要多问,记住我刚才说的话,回去救你的朋友吧,还有,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我将会永远的消失。”他起身压了压帽檐,炯炯有神的目光中似有一丝神秘的笑意,未等郑灵均反应过来,便转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郑灵均紧紧地攥着手中的棕瓶,虽满心疑问,但也只能从长计议,他敛了神色,不再过多停留,急忙起身追随着那道背影匆匆离去,正如那人所说,他现在除了相信别无他法。
一天后,陆氏庄园。
白色的橡木桌子上摊开着一摞摞影印的资料,陆离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额上覆着一层绷带,好看的桃花眼里布满了血丝。
“少爷,”轻微的叩门声。
“进,”陆离沙哑着嗓音说道。
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了陆离面前,“少爷,刚得到消息,嘉卉小姐已经醒了。”
陆离愣了一下,随即整个身子摊在了靠椅上,紧绷的神色终于放松了几分,“博士那边怎么说?”
“这次观察处在郑灵均严密的监控下,所以戴维博士只能有个大致的判断,从目前的情况上看,这两人的身体状况很奇怪,尤其是嘉卉小姐,各项身体器官都异常的衰弱,完全不似她这个年龄应有的状态,好在戴维博士临走时偷偷采集了二人的血样,方便了日后更精细的检查。”
陆离闻言皱了皱眉,绝美的眼眸冷厉了几分,“看好这个人,决不能让他出去乱说,另外再给他拨一笔钱,无论如何也要把原因给我查出来!”
“还有,”他的声音又冷了几分,“沈承宇那边暂时停止行动,不仅如此,你们还要保护他的安全。”
黑衣男子诧异的抬头看了看他,但仅是一瞬,又顺从的低下头去,恭敬的答道,“明白。”
“文心呢?”自从回来后就没有见过她了。
“嗯......陆小姐在您平安回来后就去了巴黎。”
“哼,她倒是跑的快,”陆离冷哼一声,随即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那天的三个人,你知道怎么做吧?”
“是,少爷。”
“不,等等,你把他们叫过来。”
“少爷......”
“把他们叫过来!”陆离忍着怒气说道,声音冷的没有一丝的温度。
片刻后,三个倒霉的人哆哆嗦嗦的靠着墙边站成了一排。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过来吗?”陆离背对着他们,手里把玩着一把瑞士军刀。
“少爷......”领队的那人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身体不住的发抖,“少爷......是小姐,是小姐让我们......”话未说完,他的喉咙便被死死地扼住,整个身体随即被人腾空托了起来!
“谁是你的主子!?”绝美的眼眸里pēn_shè着愤怒的火焰,修长的手指像冰冷的铁钳泛着幽幽白光,那人的脸因为缺氧而瞬间憋得通红。
“少爷!”一旁的黑衣男子急忙上前劝阻,“少爷,因为上次文心小姐在瑞士出事后,您曾说过,以后小姐的话就是您的话,让我们务必遵从,所以这次,他们三人才一时糊涂冒犯了嘉卉小姐,好在您和嘉卉小姐这次也算有惊无险,您看能不能......”
“咻”的一声,锋利的刀刃猛然指向了黑衣男子,那似染了血的红唇勾起了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我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
“少爷......”黑衣男子声音颤抖的跪倒在地。
“不过......”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