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最近招入了大批护院,再加上江家原本的人,现在一顿饭要供近千口人吃,这厨房忙成什么样就可想而知了。
有句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任义新来乍到,于是很多别人不愿意干的活就全都扔给了他。
任义不羞也不恼,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老老实实开始择菜,就当是一种心境修练吧,任义暗自安慰自己。
“这么多菜一个人得收拾到什么时候去?再来几个人,赶紧弄完,厨房里还等着用呢。”
这时候一个身穿蓝色布袍的大胖子走过来,对着旁边正在躲懒偷闲的几个帮工呵斥道。
“你们这群混蛋,成天就知道偷懒,不想干趁早滚蛋,外面有的是人想进江家进不来。”
说完又过来拍了拍任义的肩膀,勉励道:“好好干,别跟那几个混蛋一样,回头我跟账房说一声,这个月的月钱给你涨三成。”
说完,又迈着方步进了厨房,一身肥肉乱颤,派头却摆得十足。
这个大胖子是江家厨房的副管事,名叫于宝,其实他未必就对任义真有多欣赏,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为上者总是希望下面的人能踏踏实实干活,别给自己找麻烦。
“是是,于管事,我们这就开始干。”
那几个帮工不敢招惹于宝,只得老老实实过来跟任义一起干活,只是看向任义的目光有些不善。
任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却一句话也没说,埋着头继续干活,对于这些蝼蚁一样的人物心里有什么想法,他一点也不在乎。
正忙碌间,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整个地面都跟着在震动,接着又是一个声音传来。
“紫衣卫办事,闲人退避!”
声音滚滚如雷鸣,任义怀疑整个定远城都能听见。
“何人放肆,竟敢打破我江家大门。”江九城带着一群护卫,匆匆奔向门口。
那些正在干活的下人听见动静,也纷纷跑出来打探。
“听说有人打进来了,把江家的大门都拆了。”
“啊,那不是找死吗?江家可以养了好几百的护院呢。”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江家找麻烦。”
下人们议论纷纷,然后三五成群,都朝着大门方向跑去。
“终于来了。”任义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脚下不紧不慢地跟着那些跑出去看热闹的下人,一起来到了江家大门处。
江家的正门整个倒在地上,连接大门的石墙也崩开好大一块,一个身穿紫色蟒袍,头戴高冠的中年人,正手持一把带鞘长剑,站在江家倒地的大门上,身后跟着二十几个穿着紫色劲装的武者。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不知我江家有何得罪之处,要打破我江家的大门。”江九城看紫衣人气度不凡,虽然气得脸色发青,却还是耐着性子问道。
紫衣人冷笑一声道:“紫衣卫战部副都统卢义,奉陛下旨意剿灭血莲教余孽,无关者退开,不然死伤勿怪。”
说完抽出长剑对着江九城一剑劈去,同时对身后手下命令道:“上!反抗者格杀勿论。”
江九城听了紫衣人的话,就知道今天是不死不休了,没想到江家躲了几十年,最终还是没躲过去。
于是不再抱有侥幸心理,向身后的护卫叫道:“上,杀光他们。”
同时双手划出残影,一连串地印决打出,一株硕大的白莲在身前凝结,迎向紫衣人卢义斩来的剑光。
卢义斩出的那道青色剑光看起来平平无奇,速度却是极快,瞬息间便跨过十几丈的距离斩到了江九城身前,碰到江九城身前的白莲也是毫无滞碍地一划而过,江九城拼尽全力施展出来的九转碎莲掌竟是丝毫没能阻止它。
江九城大惊,急忙向后退去,只见他以足踏地,一共退了七步,每退一步,地上便升起一朵白莲,正是家江秘传步法,步步生莲。
同时手上丝毫不停,一瞬间六朵白莲合而为一,跟地上升起的白莲一起向迎向那道剑光。
那道剑光轻松就将前面七朵白莲击溃,直到撞上江九城六转合一的白莲,才暴发出一声巨响,与白莲双双湮灭,江九城双手鲜血淋漓,胸口也留下了一道尺许长的剑痕,整个人更是被打得向后飞起,直接撞到了江家的大堂之中。
“螳臂当车,不知死活。”卢义不屑地摇摇头,迈步向前,正准备去直接结果了江九城,忽然脚步一滞,缓缓转过身向后看去。
只见他身后五丈之外站着一个穿着黑色战甲,身披血红披风的中年大汉,更恐怖的是,那人身后立着一尊十余丈高的巨像,巨像头戴宝冠,身着铠甲,手托莲花宝塔,目如铜铃,嘴阔怒张,脑后有火焰冲天而起。
滚滚威压扑面而来,正在交手江家护卫和紫衣武者全都停下手下,被这股威势镇压得两股颤颤,差点就要跪倒在地,而那些原本围在一旁看热闹的江家下人,更是被压得扑倒在地,屎尿横流。
这时却没人注意,之前在人群中跟着看热闹的任义,早已不见了踪影。
“镇…天…王…屠…重…”卢义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这是何意?紫衣卫奉陛下旨意行事,你莫非还敢阻拦不成?”
“你奉的是天武国陛下的旨意,而这里却是卫国的定远城。”屠重缓缓说道,语气并不激烈,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但到了定远城就要守我定远城的规矩。”
“屠统领所言何意?”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