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都不问上来就怀疑她,她真是吃饱了撑的这么不放心他。
许甜的心一下子被怒气填满。
“顾长卿,你说话要有根据,你看见我去告密了?什么事想都不想就往我头上推。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又气又委屈,胃里都开始翻腾起来。
她强忍着,身子有些发抖。
顾长卿在气头上,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目光只凝视着她的眼睛,痛苦的情绪中蓦然掺杂上讥讽。
“小张只告诉了你一个人。你又在京里。不是你是谁?谁还会这样为了我?”
是啊,谁还会这样心心念念的想着他?
许甜被他这话说的又气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僵了一会,才冷哂道
“你也还知道除了我没有人这样全心全意的为了你?那好,我告诉你,顾长卿,今天这事不是我做的。就算是我,你也没有资格指责我。你有兄弟情义,我没有。对我来说,我丈夫的前程最重要。”
“你……”
这话像一块巨石砸过来,顾长卿的心里一阵闷痛。
她没有错。是她写的信,她也没有错。
她想维护他,他想维护梁斌,谁是对的,谁又是错的?
也许,根本没有对错。
他没再说话,深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到了窗边迎着窗外的冷风,神色晦暗如墨。
许甜也没有跟过去,僵直的站在那,看着那道茕茕的背影心头被难受的情绪占满,再也忍不住,转身奔了出来。
她跑进了卫生间,门都来不及关就是一阵吐。
刚缓过劲,转身就看见了俞梅。
“伯母。”
“丫头,你没事吧?”
俞梅担心的问。许甜摇摇头“没事。”
俞梅朝客房看了一眼“吵架了?”
她听见一些,没听全。
许甜心里很难受,朝那边看了一眼,没说话,俞梅见她这样立即皱起了眉。
“这个混小子,怎么回事?自己做了错事,还要怪你吗?这时候还跟你吵架。”
她说着就朝客房走去,一副打算兴师问罪的样子。
许甜忙拉住了她。
“伯母。没事。他心里也不好受。”
“你呀……”
俞梅心疼的看着许甜,看看客房又看看书房,便道
“算了。不管他俩了。老的小的都不省心。我看他们这饭也是不用吃了。咱俩去弄点吃的,不用管他们。”
说着,她就把许甜往厨房拉。许甜没说什么,跟着去了。
俞梅准备饭菜,她就在一旁打下手。
一把小青菜摘完了,她就看了看正在和面的俞梅。
“伯母。陆伯伯后来怎么说的。现在上头怎么会怎么处理?”
闻言,俞梅一转脸就笑了。
“我说你这孩子心怎么这么宽呢?他刚才还跟你吵了一架,你都不怨他的吗?”
“……”
许甜怔了一下,脸色微微羞赧。
“当然怨他了。我才不是心宽,我是懒得跟他这个笨蛋一般见识。”
“呵,你就是嘴硬心软。”
俞梅笑了,稍后又严肃了几分“现在具体怎么处理还不知道。不过你陆伯伯说了,长卿的问题不大。但也不能说完全没责任。
首先,他是领导,单位出了任何事情他都有连带责任的,不过这个还好,这次训练除了梁斌是直接负责人之外,上面还有单位分管的领导也要负直接责任。
这样一分摊,长卿则责任就没那么大了。
然后就是他对上级说谎了,包庇了梁斌。这个现在上头也很生气。”
“那,他的处罚会很重吗?”
许甜脸上瞬间凝上担忧。
俞梅又笑了笑。
“没事,不还有你陆伯伯吗?他可一心想培养长卿呢,不会罚的太狠的,你放心吧。
再说这事也真是不能怪他。撇开他包庇梁斌确实是他错不说,这件事本身的责任他并不占多少。
单位里天天都有训练,很多重要单位都出过这样的事情,领导管的多,也不肯能事事都亲力亲为。这些,上头都会考虑到的。”
听到这里,许甜的脸色才好一点。
俞梅把和好的面拿到了案板上擀了起来。
“现在问题最大的是梁斌。听说那孩子还没醒呢。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后遗症。”
“是啊。真是叫人担心。”
许甜也担忧道,然后又问道“那上面会怎么处罚梁斌呢?”
“这就不好说了。按理说肯定是重罚的。不过我听你陆伯伯的意思,他们也是要酌情考虑的。毕竟梁斌之前表现一直很好。
人孰能无过啊,现在都在强调提拔年轻干部,总不能一点犯错的机会都不给人家吧。”
“希望如此。不然的话,长卿会为这事内疚一辈子的。”
许甜叹道。
俞梅笑了笑“长卿那心思我都知道。他想着自己职务比梁斌高,再怎么重罚也不会直接把他罚到基层去。最多就是降级撤职,再加上你陆伯伯的关系,他起码还可以呆在原单位。梁斌就不一样了,会一下打回原形。这辈子都起不来了。他是不是这么想的?”
“伯母您想的不错,他确实是害怕梁斌又被打回基层去。”
许甜承认,俞梅无奈的摇摇头。
“这孩子重情义。”
“他眼里只有他的兄弟。”
许甜闷着头嘀咕了一声。俞梅听着好笑“那你还这样为着他干嘛?干脆不管他好了。”
“伯母……你又笑话我。”
许甜难为情的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