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甜到现在都不相信自己的衣服有问题。
这种事太玄幻了,她从没遇到过。
前世倒也有过来投诉衣服质量问题的,有那么几次,问题还挺严重。
不过那都是诸如掉色,起皱,最严重的一次是检测出甲醛超标。
那时候素帛已经是知名品牌了,闹得挺大,对品牌影响也大,她花了很大的功夫也拖了很长时间才把这个事的影响渐渐消除,重振品牌。
但那些都不能跟这次比。
甲醛这东西,是件衣服都会或多或少的有。穿个几天也不会给人造成致命影响。
跟这次不同,这次,眼看着就要闹出人命。
素帛还刚在起步阶段,跟大卫的合作刚刚有个眉目,这个时候如果国内爆出这种致命案件,那边的合作也就黄了。
这样一来,损失简直不可估量。简直是一夜打回解放前的节奏。
许甜的头开始疼起来,原本就昏重的脑袋此时更加被压了一座巨山一样难受。
沉默片刻,她才道: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医生。麻烦你尽力救治病人。不管怎样,先救人要紧,要是钱的方面有什么问题先记我这,千万不要因为这些拖延时间。其他的事,我自己处理。谢谢。”
刚刚舒家那些人,她看着也不像有钱人。
特护病房一天都花费惊人,她怕因为这个耽误病人的救治。
现在不管事情真相到底如何,人都不能死。
死了,死无对证,那就麻烦了。
说完,她也没敢耽误时间,看了医生一眼转身就准备朝外走。
这个事还是应该先找舒兰。那女孩的亲属现在正在情绪激动中,问他们要回衣服再分析检测,那是不可能的。
现在只能找舒兰先沟通,让她跟她那些亲戚沟通。但是,舒兰会帮她吗?她们之前关系那么紧张,这时候怕也是不好说话。
她低头们走,正想着,额头蓦然触到一个坚硬的身体。
“唔……”
原本昏重的脑袋经不起这么一撞,她整个人都失去了平衡朝旁边倒去。
她以为她要摔倒。却没想到,一只温热而有力的手臂揽住了她的腰。
定定神,抬眼一看,她又愣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眼前正是顾长卿。这个点,他不是在工作吗?
“你怎么了?你的脸……”
顾长卿没有回应她的问话,双眸只凝在许甜的脸上。
她的脸红红的,满目憔悴,隐约还有指印。
更不对劲的是,刚刚就那么碰了一下,她居然好像站不住了。
他拧着眉,没说话,抬手覆在了许甜的额头。
“这么烫。”
昨晚睡觉的时候,她就说自己累,他也没多想,现在看来昨晚就有症状了,两人都没注意。
顾长卿不由自责,揽在许甜腰间那只手却一直没松。
“病成这样怎么不打电话给我?”被她额头的温度吓到了,他暂时也忽略了那指印。
他还在状态外,以为她在这是为了看病。
问题是,他怎么也跑来了?
许甜那一团浆糊似的脑子在顾长卿这句问话中稍稍清醒。
“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与他一样,她的关注点都在他本人身上。
问着话的同时,她已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
他们这个职业受伤太正常了,哪怕是在军区,她都很担心。
“我听小张说看见舒兰扯着你往医院跑,不太放心,过来看看。怎么样了?是不是感冒?看过了吗?”
顾长卿担心的问,着急,等不及许甜自己回应,他又看向那医生。
他不认识人家,人家认识他。
“首长好。”
医生恭敬的打了招呼,他点点头,“我爱人怎么了?”
“许同志她是……”
医生刚开口想解释,许甜回头看了他一眼:“算了,我自己跟他说吧,你去看看病人如何了。”
“那也好,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您尽管来找我。哦对了,我姓赵,是马青青的主治医生。”
那女孩叫马青青。
许甜道了谢,没多说。
顾长卿脸上带着困惑,扭头见医生走后才转回来。
“到底怎么回事?”
许甜这才将那件衣服的事按照医生的说法跟他说了。
说完才脸色沉重道:“长卿,这个事,不是小事。如果人真没了,我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可是我就是不相信问题是真出在衣服上。所以我现在想把那衣服拿回来好好看看,再找专家检测,分析。现在的问题是,那衣服在舒家人手里。我现在得去问他们要回来。”
她太着急,话还没停就想挣脱顾长卿的手臂去找舒兰。
不想,刚动一步,那手臂就收紧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去找她们?”
顾长卿紧蹙着眉满脸不认同:“他们本来就情绪激动,你又发烧了,怎么应付。不行。你得去看病。”
“可是这个事……”
“我去找她谈。”
他的话脱口而出,许甜愣了一下,仰眸凝视他几秒,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不行不行,你以什么身份找她们谈?就算你撇开职务以私人身份跟他们谈,谈的不好人家还是要说你以权压人。那不行,这事对你影响太坏了。你不能出面,对,你得离开医院,现在就走,别让他们看见了,回头不知道怎么编排你。”
越说越急,她干脆推着手把顾长卿朝外推。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