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长公主见后,不禁赞道:“满门玉树,长安之中,便也只有谢氏了。”
谢偃抚须而笑,道:“小儿女陋质,叫殿下见笑了。”
临安长公主莞尔,转目去看谢华琅,道:“三娘才貌斐然,谢公心中可有良婿之选?”
谢偃闻弦音而知雅意:“是有宗室子弟求殿下说和?”
谢华琅听得心头一跳,悄悄去看母亲,便见卢氏挽袖,替谢偃斟酒,笑道:“殿下还是回了吧,三娘心里有人了,同那几位怕是无缘。”
此言出口,即便是谢偃,也有转瞬怔然。
临安长公主亦是如此,眉梢微挑,含笑问道:“连宗室都看不上,想来三娘挑中的,必是一等高门子弟?”
“那倒也不是,我心慕的是人,又非门第,”众人目光望过来,有探寻,还有疑惑,谢华琅倒不惊慌,笑道:“八字都没一撇呢,长公主倒笑话起我来了。”
她这话说完,宴上人神情各异,谢偃谢令二人不动如山,底下郎君女郎左右四顾,微有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