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这会儿却把目光投向了黎月的身体所化的那一团血雾，双目之中泪如雨下。
毕竟黎月是我的表妹，毕竟她跟了我这么长的时间，就算我和她之间没有男女之情，也有亲情和有情。
现如今她却化成了一团血水，只留下了一些残肢断体，我又岂能不难过？
虽然黎月的死，蚩尤要付主要责任，但秦楚楚也脱不了干系。
如果秦楚楚不骗黎月，不利用黎月，或许黎月就不会死，或许这个悲剧就不会发生。
让黎月死在了我的面前，这叫我如何向九黎一族交代？
叫我如何向我舅舅，九黎一族的族长交代？
叫我如何向我的母亲交代？
因为这个原因，我这一生，恐怕都无法原谅秦楚楚。
而此时此刻的秦楚楚，面对着黎月的身体所化的一滩鲜血和剩下的残肢断体之时，却无比伤心的哭了起来。
“黎月妹妹，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利用你，我不应该欺骗你，我真的好后悔啊！”
秦楚楚这会儿表现的无比伤心和痛苦，看上去并不像假的。
但秦楚楚的演技我可是深有领教，谁知道这会儿的她究竟是不是在演戏呢？
更何况，这会儿就算是她哭的再伤心，表现的再痛苦，黎月能活过来吗？
而就在秦楚楚正痛哭流涕的大哭着之时，随着一阵阴风刮起，黎月的人魂和地魂合二为一，凝聚出了阴魂。
因为黎月是修炼者，而且还是一个达到了天阶蛊师，所以即便是她的阴魂刚刚凝聚出来，她的鬼体看上去已经初具形状。
和那些刚刚死去的普通人不一样，需要花比较长的时间去吸收阴气，才能把鬼体凝聚成形。
因为在姚家老祖的一掌之下，黎月在瞬间就化成了一团血雾，所以黎月的记忆还保留在她生前的那一刻。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黎月这会儿凝聚出来的鬼体，和她生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不过这会儿的黎月是一个白脸鬼，看上去她的脸色无比的苍白，让人有一种我见犹怜之感。
因为刚刚凝聚出鬼体，即便黎月生前是一个人话，她只能发出呜呜咽咽的鬼语之声。
还好我的功德之力并没有全部耗尽，作为黄阶九品的相师，我的相气恰好能够聚于双眼和双耳和嘴巴。
看到黎月的鬼体，听到黎月的鬼语，和黎月用鬼语对话，我正好能够做到。
而此时此刻的黎月，因为死了的缘故，所以蚩尤在他身上种下的情蛊就失去了效果。
虽然变成了鬼，但黎月看着我的眼神和她活着的时候却大不一样了。
现在的黎月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看着自己的亲人一样，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
“哥，我好后悔啊！我好后悔没有听你的话！”
“我要是听了你的话，就不会落得一个现在的下场！”
当听到黎月用鬼语所说出的这番话之时，我的心如同刀绞一般。
但黎月的身体化成了血水，只剩下了一些残肢断体，就算是我把我所有的造化仙丹全都拿出来，也无法复活黎月。
“小月，不怪你，是我的错！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有保护好你！”我无比痛苦的对着黎月说道。
而面对着满脸痛苦的我，黎月却把目光投向了秦楚楚。
当目光投向秦楚楚之时，黎月的双目之中立刻就闪烁出了幽幽寒光。
秦楚楚这会儿满脸的悔恨之色，纵然黎月只是一个最低级的白脸鬼，秦楚楚却不敢面对她。
就在这时，黎月指着秦楚楚用鬼语对我说道：“哥，如果你觉的没有保护好我这个妹妹，那你就帮我杀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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