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他们也知道了小崔的身世,并且知道小崔急需要一大笔钱为他母亲治病?”孙明问。
“对。”赵保安道。
“我们食堂那天一共三桌人吃饭,却只有其中一桌人汤里被人放了泻药,这是不是说明,投放泻药的人,肯定不在那9名中了mí_yào的人之中?”孙明问。
“很难说。”赵保安道,“说不定,恰恰相反。我说过,那很可能是苦肉计。”
“你还是在怀疑小崔?”孙明问,“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呢?”
“对了,现在小崔母亲是在县医院啊,还是在市医院啊?”赵保安问。
“在市医院。”孙明道。
“那她已经用了多少医药费啦?手术做了没有?”赵保安问。
“这,这还真不知道。”孙明道。
“这些必须要了解清楚,但不能惊动小崔。”赵保安道。
“好,我这两天就安排人手去了解。”孙明道。
“对于小崔,你们只要暗中关注他母亲每日产生的医疗费就行了,其他的都交给专案组吧。你们的主要任务,还是对于有关x的行踪轨迹进行调查,对于有关x的一切信息进行排摸、搜集,然后汇总到我这里,我好进行推算。”赵保安交代孙明。
“好吧,都听你的。”孙明道。
回到古桥旁吉普车边上,孙明和驾驶员小刘准备回县城时,赵保安再次交代他们:“千万不要跟踪小崔,也不能让他发现我们在关注他母亲的医疗费。”
“万一专案组会这么做,被小崔发觉呢?”孙明问。
“这也不是坏事。”赵保安道,“小崔的视线如果都聚焦在专案组身上,那我们的工作就好做多了。但是,绝不能低估小崔的智商,还是要小心行事。”
小刘踩离合器挂档,刚想踩油门离开,赵保安像是突然间又想到了什么,对孙明说道:“还有一件事,你们看守所肯定有小崔的照片,你把他的照片洗10张给我,我有用。”
“又是x的照片,又是小崔的照片,真搞不懂,你要这些照片干什么。”孙明道。
“有大用。事关揪出帮助x脱逃的人。其他的,你就不要问了。”赵保安道。
“神神秘秘!”孙明说完,示意小刘开车。
吉普车轰的一声窜了出去,车屁股冒出一股黑烟,拐了个弯,不见了。
由于发现,自己重生后的经历跟前生不太一样,虽然知道皮狐们前生的劫难是在1987年5月7日,但赵保安不敢大意,生怕劫难会提前,因而不得不早作预防。其实就在去年7月份,赵保安便已安排鸟民盯住了村里、周四围村的猎户和古柏岭上的臭道士云远,他们一有异动,鸟民们就会向赵保安汇报。
就在今天早上,陆续有着十几名鸟民向赵保安汇报,昨天下午5点钟,有十几名猎户在河西村村民懒猴子家里聚会,有猎户称,几天来,一到夜里12点后,屏风崖上便有蓝火闪烁,他们已经排除了墓地磷火的可能,称很可能是皮狐又出现了。
据鸟民们了解,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都有猎户七八人结伴去过屏风崖下,看到过崖上有着蓝火闪烁,然而,当他们冒险爬上屏风崖后,却不见了那蓝火。由于有着9年前的惨痛记忆,没人敢于提出进神仙洞看看。
就在昨天早上,那七八名猎手冒险进入神仙洞,竟然在洞里发现了皮狐的毛发,他们一致认为,屏风崖和神仙洞里,真的有皮狐子。
鸟民们还了解到,最近几天,有二十几名猎户可能要去屏风崖神仙洞打皮狐,但具体时间,他们还没商量好。
令赵保安感到些许心安的是,猎户们竟然没有去古柏岭找臭道士云远,如果他们去找云远,云远教给他们使用黑狗和白狼的血对付皮狐,那皮狐们就危险了。前生1987年5月7日屏风崖上的惨案,永远都是赵保安的痛。
既然没有云远的掺和,那这事就应该没那么难解决,赵保安已经想好了对策,他要先拿村里的猎户懒猴子开刀,因为他知道,懒猴子在周四围庄猎户中,算是领袖人物。
吃过晚饭,赵保安来到懒猴子家。
懒猴子今年48岁,有着一对双胞胎儿子,已经29岁,他老婆常年卧床生病,家里经济条件颇为拮据。跟赵祥瑞一样,懒猴子也是那种从十五六岁就开始玩土铳的猎手,枪法百发百中,家里一年到头都有着吃不完的野味。说起来,9年前的那次神仙洞猎捕皮狐,懒猴子也是被同伴的土铳击中的人之一,虽然没被击中要害,但也留下了后遗症,右半边屁股和右大腿一到阴天下雨,就会隐隐作痛,不得不一瘸一拐着走路。
自从那次世故后,周四围庄的猎手里,虽然还是有着要钱不要命的主,还对捕猎皮狐发大财念念不忘,却没人再敢于晚间去屏风崖和神仙洞,只有在白天约三五人去神仙洞附近转转,以期发现落单的皮狐,侥幸发笔大财。9年来,懒猴子便是那伤疤未好痛未消,却念念不忘通过猎取皮狐发大财的人之一。
对于懒猴子等那七八名顽固猎手的这种妄想和执念,重生后,赵保安已经多次做他们思想工作了,每次都是血淋淋地给他们指出,赵祥瑞之所以落得今天这种下场,就是因为得罪了皮狐,再就是因为杀生太多。由于大家都知道赵保安是个了不起的少年,是“少年周易推算大师”,他的推算往往毫无差错,因此不敢不信。但由于传说中的皮狐皮毛的价值水涨船高,有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