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起医院里的陆屿,因着额头上的伤口会有造成脑震荡的可能,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加上扭伤的脚腕,医生说必须住院观察个几天才能出院。
陆屿行动不方便,都是阿明贴身帮着忙,说好的借暮雪使唤三天也就此泡朱,索性暮雪没有无理取闹,只说这三天以后再用。
住在医院的陆屿也有些闲不住,和朱总约定的时间近在眼前,冉可岚的生日也不能去送礼物,如此这般他的心情就有些黑暗。
陆母这段时间倒是没怎么和朋友逛街打牌,一心扑在儿子身上,这天又不知道从哪里听了哪个老忽悠的忽悠。
从家里熬了一保温桶又黑又臭的中药带来,偏生陆母把这药当个宝贝似的,一向最爱干净的不知道怎么忍了这个味道一路从别墅带来医院。
最后盛在小青花瓷碗里,看着还真是让人心里发怵。阿明站在旁边心里不厚道的笑了,谁让总裁前两天要卖他来着。
“小屿,你别嫌弃中药苦,这可是妈妈从一个老中医哪里讨来的,说是对脑子最好了!”
陆母捧着瓷碗,也知道自己儿子不喜欢这碗黑乎乎的东西,她便不辞辛苦,苦口婆心的劝着,一心把老中医的话奉若圣旨,却忘了医生说的并无大碍。
“妈,医生说住院观察就够了。”陆屿穿着医院的病服,蓝白色的竖条纹看起来很是清新,同以往西装革履的陆屿差别不是一般般的大。
他以前喝过,那个时候是冉可岚刚去世的时候,冲击太大导致有些情绪失控。陆母就让他喝这个,看一些奇怪的老中医。
说实话,并非吃不了苦,或者看不起中医,陆屿只是是打从心眼里不喜欢陆母的那些老中医的。
“你喝两口,就两口,喝完妈就不吵你了。”陆母还把陆屿当成小孩子一般哄着,捧着难闻的中药上前两步来到了病床边上。
阿明在旁边站着假装透明人,看着总裁蹙眉的样子忍不住的嘴角上弯谁知道陆屿像是长了第三只眼睛似的,一下子就朝着他看了过来。
糟糕,被抓了个先行!
陆母顺着陆屿的目光转头看过去,就是抱着一大叠文件的阿明笔直的现在茶几旁边,也是人高马大的小伙子,陆母看着却皱起了眉头。
“怎么又抱来这么多文件,公司离了小屿就不能运行吗?”
阿明站在那里有口难辩,陆屿是公司的总裁,陆家又是公司的最大股东,好些文件没有总裁的签署,事情就不能办的。
可这些事情和夫人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明白,阿明索性闭上了嘴巴,站在那里等着陆母数落完。
还好陆母的重点不在阿明身上,她说了一句之后就将注意力给转了回去,手里捧着的中药都有些温热了,陆母不免皱起了鼻子。
“小屿快喝一点,凉了药性就散了!”
陆屿见她执着,只好皱了眉头从陆母手中接过瓷碗,那药也不知道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熬成的,一股子难闻的味儿,陆屿喉结上下滑动,一碗药就喝了个干净。
阿明贴心的递了一杯温水过去,陆屿顺手就接过去又喝了半杯,陆母看着自己从老中医那里花重金讨来的药被喝了个干净心中自然是满意的。
只陆屿一个人眉头一直皱着就没放开,胃里一直泛着恶心。
“妈,你回去吧,我想睡了。”陆屿用手指抹干净嘴边的水痕,刀刻的眉毛皱的紧紧的,看起来就有些距离感。
“这就要赶我走,我才来了多长时间?”
陆母嘟囔着有些不高兴,可手脚还是麻利的收拾起来,儿子的模样看起来并无大碍,又喝了中药,她心里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你也是,出了车祸就该好好休息,这两天都快把医院当成是临时办公室了,这怎么能行?”
数落着又说了一通,阿明就在旁边低眉顺眼的努力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陆屿嗯了一声,陆母知道他这是不想再听。
叹了一口气,陆母拎起了自己的鳄鱼皮包:“好好休息,工作不许再做了,妈晚上约了朋友,明天再来看你。”
陆屿嗯了一声,垂眸盯着手上的一份策划书也没看她,陆母无奈的摇了摇头,才走了出去。
送走了陆母,阿明才跟解除了封印似的叹了一口长长的气,随后又给陆屿兑了一杯温水递了过去。
“这次又不知道是哪个老中医,总裁你也是,夫人的那些老中医您又不是不知道,尽是一些江湖骗子,听他们熬出来的中药哪里能喝啊!”
“没事。”
陆屿摆手拒绝了那杯温开水,面无表情的翻了一页策划书,许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他将那页a4折了个对角就没再看了。
“和朱总约了今天下午了吗?”他关心的不是自己的身体,而是自己的计划。
阿明如实作答:“已经约好了,只不过总裁你现在还没出院,这怎么赴约啊?”
他有些不高兴于自家总裁对自己身体的不重视,医生换药的时候阿明也有幸在旁边看过的,那种程度至少得住院一个星期才能跟好全。
可陆屿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妥:“又不是腿断了,赴约而已。”
“可总裁你身上的伤口……”阿明眉头紧蹙,他对总裁一点不放心,可总裁偏偏一意孤行。
“我不是去打仗,这点伤算不了什么。”陆屿还在耐心解释,从阿明手里抱着的一大摞报告里随意抽了一本出来,又开始认真的看。
病房里安安米娅的,阿明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