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长,老汉也习惯了。
每天都将羊赶到哭鬼坡,而自从那次后,老汉也不进洞,坐在洞口的土台子抽烟歇脚,而放在洞口的水和窝窝头都会被怪物拿进洞里,第二天又是新的窝窝头和水,彼此都相安无事。
可过了几年。
老汉突然病倒,躺在床上等死。
可就在当天夜里,老汉忽然听到有人翻进他家院子,而且还挑了他家的门栓,他又惊又怕,生怕进来的是个贼,于是强撑着身子下了床,拿起铁棍躲在门后,等那贼一露脸,他便劈头盖脸打了下去。
可这铁棍打下去,老汉就愣住了。
面前站着一个黑脸汉子,汉子攥着铁棍,不客气地瞪着他,老汉被这厉眼瞪得浑身发凉,踉跄向后退了退。
那黑脸汉子将一个铁盒放在桌上,说这东西是恩情,老汉稀里糊涂,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恩情是什么,那黑脸大汉不管老汉怎么想,直接给老汉磕了头,便转身出了屋。
过了好久。
老汉才回过神,颤颤巍巍走了过去。
他将那铁盒子拿了起来,打开一看,发现铁盒里放着一块血淋淋的肉,他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连忙将那铁盒子盖好,第二天一大早就将那铁盒子藏在了哭鬼坡的土台子下。
一个月后。
老汉扛不住病死了,村里人念他孤苦,便合力出钱给他买了副棺材,在哭鬼坡挖了坑埋了,可谁承想,就在老汉头七那晚,老汉竟然跑回了村,而且身体比死之前还硬朗,村里人又惊又怕,问他怎么活过来了,老汉说哭鬼坡有个长生仙,给了他一粒起死回生的丹药,他便活了。
村里人不信,可看到老汉生龙活虎,不得不信,况且哭鬼坡曾经出过庙王爷,他们将两者一联系,便得出了哭鬼坡出神仙的话把子来。
自那之后,哭鬼坡便被村民建了庙,又塑了庙王爷的像,几年来,庙王洞的香火连绵不断,只不过前年一场大水,将庙王洞给冲塌了,就剩下个空壳子和庙王爷像。
再后来,村里的老人去世了,庙王洞也荒废了,没人重建,也没人上香,那草又长了起来,时间一长,那地也没人去了。
听到这,我心里唏嘘。
没想到蛇人还在这出现过,怪不得阿瓦的阿婆让我到这里来,原来她早就知道蛇人的落脚点。
张-大-麻-子听得入神。
怪不得他之前去庙王洞,里面有小蛇人像,原来缘头在这,他记得小时候,他将那小蛇人像偷偷拿回家,可被大人狠狠揍了一顿,那时他不明白到底为什么,可现在听老板这么一说,他终于明白了。
“老板,再来两串腰子。”
老板放下杯子,扯着嗓子说:“好嘞。”
“两位慢慢吃,肉串不够,直接喊,我给你们备上,我先过去烤腰子了,你两位继续吃。”
我点了点头:“谢老板。”
“嗨,谢啥,喝顿酒就是一家兄弟,说什么谢,再说了,我瞧着兄弟你面露贵气,一看就是个有身价的人,今个碰上是有缘,你们好好吃,这顿算我请。”
“这怎么行?”
我连忙摆手。
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豪爽道:“兄弟,别和我见外,若你不嫌弃,咱哥俩可以拜一拜,我年长,就当兄长,以后有什么事,你就知会一声,兄长别的没有,就这力气有的是。”
“大哥。”
我心里感动。
老板满意地笑了:“老弟。”
我们喝了酒算是拜了,张-大-麻-子要凑热闹,可说的迟了,排了末尾,我们哥三喝了一顿酒,然后挽起袖子给大哥帮忙。
几个人忙活到十二点。
因为有了住所,我便将招待所的房退了,临走时,招待所老板将那剩下的几盒烟塞我口袋里,说是让我换换口味,我道了谢,拿着行李直奔大哥的住所。
等收拾好,都凌晨两点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