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们带了家伙。
看了一会,那黄毛鬼忽然抬头,我心里一惊,连忙躲开,可转眼一想,我现在可和之前不是一个模样,而且蓄了胡须,他能认出来才见了鬼。
果不其然,黄毛鬼看了我一会,便移开视线,拿着筷子抄了几块肉,又对身边几个人咕哝了几句,因为隔得有些远,我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况且我就算能听清,也听不懂这帮鳖孙什么意思。
我喝了两杯茶。
黄毛鬼便和其他九个人起身,剩下一个去结账,我特意看了看那人,发现他是个亚洲人,而且会说中文,只是不太流利。
菜上来,张*子又要了两**啤酒。
服务员拿着酒过来,用起子打开。
我抄了两片肉放嘴里,嚼了两口咽了下去,然后问服务员那帮人是干嘛的,怎么看起来不像好人。
服务员瞟了四周,这才说:“他们都是掏东西的,而且手里有枪,虽然出手阔绰,可不是好东西。”
“你怎么知道?”
我捏了两粒花生米问。
服务员捂着嘴,惊恐道:“他们杀人。”
杀人?
这确实是黄毛鬼的风格,他们这些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人命,况且这里不比北京城,要埋个人,容易的很,不过我想不通,黄毛鬼怎么也跑到这来了,难道他也知道庙王洞?
张*子喝了两口酒,直呼过瘾,见我又发愣,连忙敲了敲我的碗,我回过神,不好意思朝他笑了笑,然后抄起筷子大口吃菜,服务员见我们比黄毛鬼和善,又拿了两**啤酒,起开和我们说黄毛鬼。
我猜的没错,黄毛鬼也为庙王洞而来。
张*子酒量不太好,喝了三**啤酒就胡言乱语,我让他别喝了,可他不听,又点了三**,于是乎,这顿饭吃了有一个半钟头,等我们出了川菜馆,太阳已经在头顶了。
我扶着张*子,想着还是先找个宾馆睡一下午再说,说实话,从那班车上下来,我这浑身都快散架了,要不是这两年练下的身体,恐怕此刻早瘫在地上起不来了。
我找了附近的招待所。
那招待所的老板,怕我是个穿便衣的条子,支支吾吾不肯给我开房,我将一张百元大钞拍在柜台上,让他赶紧拿钥匙,那老板问了三遍,这才将钥匙拿了出来。
“小伙子,你真不是条子?”
我瞥了一眼老板那桌子上的东西,这才明白他为什么怕我,原来这里面有事,可我现在顾不了那么多,只能保自个的命。
老板见我不说话,更害怕:“我这都是小本买卖,不挣钱,况且这烟也是我们自个做的,质量没跑,您不信,可以抽两口试试?”说着给我点了根。
我吸了一口,味还不错。
“怎么样?”
“味挺正,就是这包装太次。”我点了点头,然后将烟摁在烟灰缸里,然后看着老板提醒道:“虽然你这烟抽着不错,可毕竟是违法的东西,万一被逮,那你这地,这铺面,可就充了公,到时候岂不是亏了。”
老板连忙点头:“您说的没错,这东西确实不能干,一会儿我就将这些压箱底,保证不露在明面上来。”
“行了,钥匙给我。”
“给您。”
我扶起张*子,拿了钥匙上了楼。
张*子的酒量实在是太烂,几**啤酒就撂倒了,如果喝一整箱烧刀子,估计就得送医院了抢救了,想起烧刀子,我又想起了东子那小子,想起了我们经历过的这么多风风雨雨,最后我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