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晚上的时候,钱承都会做同一个梦,在梦里,他一直在演练洞元道舞,先正着练,再倒着练,就像倒着放录像带一样,如此反复不停。
每次醒来之后,他都会惊奇地发现自己对洞元诀的感悟更深了,以前修炼之时所遇到一些难解的问题也豁然开朗。
钱承认为会出现这种现象,肯定与在圣石空间里的遭遇有关,于是他更加迫切地想再进入圣石空间中一探究竟,但他师父杨铭晖说,必须等窥天阁的卜算之后,如果卦象显示没有危险才能让他进去。
杨铭晖这次请了窥天阁的一位长老来卜算,卜算的内容不但包括圣石是否存有危险,还包括悬壶医馆的未来的气运,因为牵扯到的事情重大,那位长老需要借助阵法和一些器具,还需要选定特殊的日子,所以需要准备一些时间才能卜算出结果,在此之前,钱承只能等待了。
钱承试着模仿梦里的情形,一正一反地练习洞元道舞,开始的时候反着练习非常不习惯,经常会出错,但经过几天的不断尝试,他逐渐熟练起来,但熟练了之后,却没有产生什么效果。
他又试着在脑海中冥想洞元道舞的正反动作,也没什么效果,好在每天都会做那个梦,而且梦醒之后自己都会有所感悟。
钱承冥想或练习洞元道舞虽没有梦里的效果,但他认为这是因为自己还没有找到隐藏的诀窍,于是他决定继续每天冥想并练习洞元道舞。
白鹿中学开学的日子到了,这天早上,钱承正在梦中演练洞元道舞,突然感觉鼻子有点痒,不自禁地打了两个喷嚏。
“依依,别闹!”钱承以为是钱依依,当他睁开眼睛,却看到一张绝美的容颜,惊讶道,“怎么是你!”
“大懒猪,快点起床!”叶琢玶笑着催促道。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随便进男人的房间?快点出去!”
“嘁……”叶琢玶不屑道,“你算哪门子男人,在你小姨面前,你永远是小屁孩!”
“你已经不是了!”
“我就是!我就是!当时的事情不算数,你个大骗子,无赖,小气鬼,钱串子……”叶琢玶气呼呼地骂了好一会才停下来,她一想起当时被钱承骗的情形就满肚子气。
“发泄完了吧,发泄完了请你出去,我要穿衣服了。”钱承指了指门口。
叶琢玶哼了一声,转身出了门。
钱承一个鲤鱼打挺站到床上,伸手把衣架上的裤子拿过来,麻溜地套上了一个腿,另一个腿刚套了一半,突然,门从外面打开了。
“哈……”叶琢玶从门口钻进半个身子,大声吓唬道。
钱承身上只穿着内裤,被叶琢玶一吓,赶紧手忙脚乱地提裤子,一个重心不稳摔个大屁墩,后脑勺磕在床头上,发出咚的一声。
“哈哈……”叶琢玶见到钱承的糗样,笑得前仰后合,一点形象都不顾及了。
叶青正在厨房准备早餐,在她后面还坠着个小尾巴,东摸摸西看看,正是钱依依。
“哎呦!”钱依依正准备偷吃,但刚捏了一块牛肉,就被叶青给打掉了。
“洗手没有?”叶青嗔怪地白了女儿一眼。
“洗过了,洗过了,妈,我肚子都饿扁了。”钱依依可怜兮兮道。
“洗过了也不行,等你哥下来了再一起吃,一会不吃又饿不坏你。”叶青知道女儿在故意装可怜,直接无视她。
“妈,你真偏心,给哥哥做那么多好吃的,却不让我吃,我还这么小,还要长身体,饿坏了怎么赔,呜呜……”钱依依双手虚握,放在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上徐徐转动,呜呜地哭了起来。
“好啦好啦,哭得一点都不像,拿双筷子在边上吃吧。”看到女儿撒娇耍赖,叶青便笑着答应了她。
钱依依欢呼一声,屁颠屁颠地拿了双筷子,在边上鼓着腮帮子大吃起来。
“你慢点吃,又没人给你抢。”叶青听到女儿被噎得咳嗽的声音,嗔怪道。
“chi道!”钱依依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道。
“依依,去叫你哥起床。”饭快做好了,叶青见钱承还没下来,于是安排起女儿。
“等会再去叫他,让大懒猫多睡一会。”钱依依不想离开,继续埋头大吃。
“你哥可不是大懒猫,倒是你这丫头才是家里唯一的大懒猫,太阳都晒屁股了,还要三叫四叫的才起床。我刚刚还奇怪,今天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你竟然没有赖床,原来大懒猫变成了小馋猫,饿醒了吧!”叶青戏谑道。
“我才不是饿醒的呢!”钱依依板着小脸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特意把闹钟定早的,我要送我哥去上学,还要帮他收拾东西呢!”
钱承洗漱之后从二楼下来,正好听到钱依依的这番话,于是走过去摸了摸钱依依的小脑袋,大赞其乖巧懂事,是个小淑女。
饭菜基本上做好了,叶青就吩咐钱承和钱依依,让他们把饭菜端上餐桌。
钱展鹏、叶青、钱承、钱依依四人分别在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却不见叶琢玶踪影。
“疯丫头跑哪去了?”叶青问道,她口中的“疯丫头”自然是指叶琢玶。
“谁知道她跑哪去了,八成掉茅坑里了!”钱承想起叶琢玶刚才害自己摔倒,心里有些不忿,就小小诅咒了她一下。
“你才掉茅坑里了,你个大骗子,屎壳郎!”叶琢玶的声音从堂屋门处传来。
“你们两个再不闭嘴,就端着碗去厕所吃!”叶青没好气道。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