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承微微低头,目光停留在其手上,突然间笑了笑:“你想与我握手也不是不可以,但你洗手了吗?”
“你找死!”孙清泉被钱承的话激怒了,一股骇人的气势自其身上发出,谢晓婉在这股气势的冲击之下,不自觉地松开了抓着其手臂的手,蹬蹬蹬向后退了几步。
“原来是筑基期顶峰,还好我突破了!”钱承见到这股气势,在心里庆幸道。
当修炼出真力之人运转功法的时候,气势自然会外漏,通过气势的强弱可以判断出其修为,钱承便是据此判断出孙清泉的修为。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钱承刚才故意激怒孙清泉,只不过想探查一下此人的底细,以免自己托大而出丑。
“何必生那么大气?”钱承往后退了一步,讪讪笑道,“我刚才上厕所忘了洗手,问你一下是出于好心,如果你也没洗手,咱们脏手对脏手,谁也不吃亏,如果你洗过手了,岂不是对你不礼貌?依我看,你肯定是讲卫生的人,所以,握手就算了吧!”
孙清泉见到钱承往后退了一步,其话语中也有胆怯之意,便对钱承生出轻视之心,却不知这是钱承在故意示弱。
钱承此时的修为虽略高于孙清泉,但此人也许还有其它厉害的手段,所以示敌以弱才能使自己更好地立于不败之地。
“钱承,如果你不敢和我男朋友握手,就跪地求饶,或者学两声狗叫,也许我男朋友会放你一马!”谢晓婉以为钱承害怕了,出言讥讽道。
“谢晓婉,你少在那里嚣张,别等会跪地求饶的是你男朋友!”叶琢玶扬声反击。
孙清泉听到叶琢玶如此说,忍不住冷哼一声,可能是受到叶琢玶言语的刺激,也可能是想在其面前显摆一下自己,就一脸倨傲地看着钱承,轻蔑道:“别说我欺负你,现在我只出五分力,伸出你的手!”
钱承示弱的效果已经达到,正要伸出手,却被店门口的动静给打断了。
“孙素芸,你一天不给我找事,是不是就不痛快?”一位三十岁出头的斯文男子一走进服装店,刚看到孙素芸就怒气冲冲地斥责道。
“宋一帆,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老婆被人欺负了,你不帮我就算了,竟然还凶我?”孙素芸也怒气冲冲道。
宋一帆见到孙素芸眼圈有点发红,脸上也被挠出了几道血痕,觉得自己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通指责也确实有点过分,于是语气缓和道:“你被谁欺负了?把事情经过给我说清楚!”
孙素芸把谢晓婉和孙清泉叫了过来,两女把事情的始末添油加醋地一说,四人便一起来到钱承身前兴师问罪。
看到眼前的情形,钱承挠了挠头,小声嘀咕道:“真是流年不利,人算不如天算啊!”他没想到谢晓婉的男朋友竟然是孙素芸的堂弟,现在人家结成统一阵线,自己只能自认倒霉了。
“年轻人,”宋一帆冷冷地看着钱承,沉声道,“你有一身本事虽是好事,但为何不用在正途之上,故意寻衅滋事,已经构成犯罪,我本可以让警察把你抓走,但念在你少不更事,就给你个认错的机会!”
“你谁啊?”叶琢玶走到钱承一旁,冷声问道,“没凭没据的,凭什么让警察抓人?”
“你们两个下等人!”孙素芸一脸得意道,“恐怕还不知道我老公的身份吧,他是东州市区的区长宋一帆,只要动一下手指头就能碾死你们,识相的,就乖乖给我跪下磕头认错!”
宋一帆瞪了孙素芸一眼,显然不满意她刚才的话,因为他身为公职人员,必须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以免被政敌抓住把柄。
“宋大哥,真的是你!”齐馨突然从一旁跑到宋一帆身前,略带惊喜道。
她曾在去年的一次义工之行中认识宋一帆,知道他是一位了不起的大善人,但此后,她因为联系方式失落,就一直没再联系上宋一帆,心里还微微有点失落。
“咦,你是……齐馨!”宋一帆微一愣神,也认出了齐馨。
“老公,她是谁?”孙素芸一见到齐馨那惹人怜爱的小模样,心中顿时生出警惕,急忙问道。
“她是我在山区做慈善的时候认识的一位义工妹妹。”宋一帆淡淡答道,看向齐馨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异样。
“最好是这样!”孙素芸冷声道。
“钱承,宋大哥是个大大的好人,”齐馨转身看着钱承,十分确信道,“你把真实的情况说出来,宋大哥知道真相之后,一定不会偏袒任何人的!”
钱承看了看齐馨,又打量了一下宋一帆,对于齐馨,他是相信的,但这位宋一帆,齐馨虽然对其评价很高,但钱承却觉得此人不像好人,当然,这也许只是钱承的错觉。
“齐馨说得没错,刚才是我太着急了,只听了自家人的一面之词,没有听你的解释,现在请你说说吧,只要你有理,我绝不会偏袒自家人。”宋一帆的目光若有若无地落在齐馨的身上,淡淡笑道。
钱承想了想,决定还是解释一下,起码这个宋一帆还讲一点表面功夫,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地偏袒自己人。于是他把孙素芸抢车位,又抢谢晓婉的衣服,以及谢晓婉冤枉叶琢玶把连衣裙弄坏的事情简略一说。
“他说的是真的吗?”宋一帆皱眉问孙素芸。
孙素芸阴沉着脸,没有吭声,因为钱承说的全是事实,一点添油加醋的成分都没有。
宋一帆见到孙素芸没有反驳,知道钱承所言不差,指着孙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