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淳于越一拍案桌,指着淳子夫的鼻子骂道:“你悻悻而回,定是被其蛊惑,难不成你也想做那亵渎先贤之事?”
看着呐呐不能言的淳子夫,王馆摆了摆手,示意淳于越稍安勿躁。
摇了摇头,王馆苦笑着说道:“想不到,那小子居然有如此手段。”
“子夫年幼,被其蛊惑只因心智未成,旁人岂能这般轻易被说服!”淳于越冷哼了一声。
“至少有一部分人会被说服。”王馆叹了口气,说道:“那样一来,矛头必定会被分散,书楼,也将变成众人分享言论文章之地,其意义已经不同。”
“趁着还没人被他蛊惑,过两天老夫亲自登门,质问其亵渎先贤之罪。”淳于越厉声说道。
“算了吧。”王馆摇了摇头:“他已经有了应对的手段,你去,也只是平白得罪武成候,没有意义。”
王馆沉吟了一阵,笑着对淳于越说道:“仆射(ye)1可想见一见此子?”
“我见他作何?”淳于越疑惑的道。
“观其注译的古书,虽有些偏颇,大意上却是不错的,此子才华横溢,加上他最近所做的事情,未来之成就不可限量,如此少年,仆射真不想见一见?”
“听说他是韩非的弟子。”淳于越冷冷的道:“法家之辈,不重天人感应,如商鞅般,必遭天谴,见他岂不是沾染晦气?”
听见淳于越的言论,王馆眼中闪过一丝悲哀之色……
1:仆射为秦朝侍中、尚书、谒者、博士的副官,掌封奏之事,主官不再,亦可代替主官行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