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不得,一事不烦二主,继续来求施琅帮忙。
于是,施琅手中的额粮草辎重,又成了一件利器。
令顺军在吉安府等地休息整补,为施琅守护住侧翼和后方。老实说,这个时候顺军野战、攻坚未必有那个实力,但是,驻守某地,担任侧翼jing戒之类的任务还是绰绰有余的。有了稳定的后方,施琅便要开始动作了。
第一仗,施琅便是长途奔袭,将盘踞在自己侧翼的左良玉旧部将领王允成的老巢一下子给端掉了!紧接着,放出了假消息,对九江方向的金声恒等人放出烟雾,“虽然说王允成被干掉了,可是施琅也是损失惨重,在原地休整。”同时,命人在修水等处制造假象,让人处处都能看到一幅大战之后军心懈怠的景象。其实,这都不用特意安排,将顺军的休整营地jing戒放松一些,让那些小商小贩能够靠近一点,甚至能够走进军营便能够看到施琅想让他们看到的消息。
盘踞在九江的金声恒得知了这样的情报,当即下定了决心:“这个时候不趁机去捡这个便宜,难道等施琅那个疯子缓过劲来到九江城来打老子吗?”于是,金声恒所部的十几万人马,被他挑选出了三五万精锐,人衔枚马去铃的悄悄南下,准备给施琅来上一记狠的。
结果,小偷遇到了贼祖宗。
他这三五万人刚刚走出九江城,还不曾走出庐山,在弯弯曲曲的山道上拉开了一个绵延十余里的行军队伍。立马在一处小丘上,看着人喊马嘶,旗帜如林的景象,金声恒对自己的这支军队也是颇为满意,打到吉安府,抢了施琅手中的粮草辎重,再把左良玉的旧部收编。那样一来,在这长江中游,还有谁是我的对手?便是八旗的那些王爷贝勒,也要对本将军客客气气的说话了!想到此处,金声恒不由得一时诗兴大发。只可惜,他不是曹ao,写不出“北上太行山,艰哉何巍巍!”这种行军途中的鸿篇大作,搜索了半天枯肠,也只有一句“驴球子的,快点走!”话音未落,只听得山头一声信炮响亮。
施琅手下的兵,虽然以水师陆营为骨干,但是,这些出身于闽浙粤和南中各处的子弟,山林水上皆能,不光是善于登陆跳帮作战,山地作战也是熟稔得很!对于山林,就像熟悉自己家房屋一样。上万人在炮火的掩护下,从各处埋伏的山林之中杀出来,将金声恒的几万人在山道上切为数段!
“混账!这个施琅是他娘的从天上掉下来还是从地里钻出来的?!”一边指挥着部将组织抵抗,试图占据有利地形,构筑工事抵抗,为集结溃散部队列开阵势打反击争取时间和空间,一边金声恒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派了斥候沿途搜索,并且,在一些要点也派人占据了。如何一声炮响,施琅的部队便从山林之中杀出来,打得自己眼冒金星?
他却不知道,山地打伏击这种事,说起来简单,但是却极为考验一支军队的组织纪律性。毕竟敌军的斥候也不是吃干饭的,对于一些容易有埋伏,比较要命的地点,肯定会进行搜索,甚至是派人驻守。等到大军本队通过之后再行撤离。
不然,为啥神头岭一战,陈大将能够扬名立万?他就是把不可能变为了可能。不过,在这个战役过程中,也充分的看出了部队的素质。日军的先头部队和斥候对沿途道路进行搜索,并且实行火力侦察,埋伏的部队硬是一点没有暴露!换了一个别的部队,你试试?
同样是部署在一个战场,为啥101能够指挥115师一部打出了平型关大捷,而就在隔壁部署的曾万钟第三军部队却是一动不动,甚至到了后来干脆撤走了?这还是那个被吹到了天上的云南部队吗?如果他们能够如约在自己的阵地上发起攻击的话,不敢算板垣师团的伙食费,也不敢说缴获旅团军旗或者是联队军旗,但是,板垣师团最起码要往国内多邮寄上千个骨灰袋,也能让二战区的阎锡山长官和蒋委员长的战报更好看,不至于让他妈的一群土八路**出尽了风头!毕竟第三军是从广东时期一路走过来的部队了嘛!
闲话少说,金声恒的部队比较起板垣师团的日军来,那差距岂止是一个时代?自家军队在山区被人伏击,这本来就是在他们的士气和心理上狠狠的来了一下,紧接着又是被人分割包围,一群头上裹着白色包头布的家伙,步履如飞一般,顶着他们施放的箭矢弹丸悍不畏死的冲杀过来。这种阵势,让这些还没有从九江战役的阴影当中走出来的家伙见了,一个个两条腿亚赛筛糠一样。
“降者免死!”
“跪地弃械者免死!”
在一轮马尾手榴弹爆炸后,从烟雾后面传来了一阵喊声。这声音,在金声恒部下们听来,比起佛祖座下三十万只伽灵鸟一起歌唱来得还要悦耳动听。
“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当初在九江时就想投降,那天动作慢了,没来得及!今天总算是赶上了!”
“长官!金声恒的帅旗和本阵就在前面那个林子前!我带您过去!这次不能让他再逃了!”
在争先恐后的投降行为打击下,金声恒的这几万军队出现了土崩瓦解的势头。本来嘛!能够投降异族,掉过头来充当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