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仙灵渡回来后,第三日下午散客之后,孔方便敏锐的发现有人跟着自己。
孔方便开始谨慎起来,每天都有马车接送,绝不走危险小路。
终于到了九月十五,李桢决定不再等了,让两名龙门境的纯粹武夫,再加上重金聘请的两名虚丹境的散修山野,于晚上宵禁第一次巡夜过去之后,夜闯孔方,将孔方击杀。
这天孔方散课之后,便早早的乘车回到了孔府。路上孔方的心一直静不下来,右眼一直不停的跳动,在观察周围,这一路上这几天一直暗暗跟踪自己的人今天竟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千万不要在今天呀。”孔方有些担忧烦闷,体内的气血便开始翻涌,孔方只好拿出今日课上学的《明德》一书,大声朗诵。这才慢慢稳住了体内的气血。
回到孔府里,孔方便开始在囚笼里开始用剩下的灵石布置了最初级的几个防御阵以及聚灵阵,将这小小的囚笼里,打造成了自己的一方小天地一般。
天黑之后,是由福伯送过来的饭食,而且交代了一句,说是小姐的好友都姑娘来了,今晚便不过来看望公子了,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他就行。
孔方笑了笑,直接让福伯回去就可,晚上了也没什么事。反正也是心里烦闷,便在屋内打坐,调整着体内的浩然之气,今夜原本就是妖元大动的时侯。
元南城作为南部的重城,夜间便以一更三点敲响暮鼓,禁止出行;便开始了第一轮的巡夜,五更三点敲响晨钟后才开禁通行。
而此时就在孔府家的屋脊之上,有一个年轻人,突兀的出现在了那里,一席黑衣,迎风而立,背着一柄无鞘的剑,剑身哑光,年轻剑客头发随意的系了一下,两侧鬓角一缕黑发,随风飘着,凝神静气。
而在他旁边,则坐着一个羊裘衣的老头,眯着眼睛,头发已经花白,系的毫无章法,看上去就是大街上一个普通的老头,手里一个青铜锅枣木杆的烟斗,随着老头吧唧一下,吧唧一下,里面的烟一明一暗。
“你说杀这么一个引气境都没圆满的小崽子,用得着我们动手吗?那李桢倒真是谨慎的可以的。”那年轻人,双臂报于胸前看着那天上的圆月。
“管那些干啥!钱挣得轻松了还不乐意了,这李桢一出手便是万两黄金,我们两个就是两枚神仙钱。这两枚神仙钱,便可买些好点的法宝,或者干脆找个山门,以此为入门礼,不必在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那老头盘算着,说话间停下抽烟,漏出几颗黄牙。
“这天下呀!就没有好挣的钱,那李桢给我们两万两黄金,那说明得到的很定要比这多的多。”那老头抽了几口烟,又悠悠的说道,烟雾中,那老头的眼神显得有些浑浊。
“我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习惯了,还是浪迹江湖的好”那年轻人扭过头看着老头,脸上有着一道狭长的疤,从耳朵一直到嘴角。
“唉!这天下呀,啥时候能肃静点。走吧,赶紧忙完了,收钱走人。”那老头,猛吸了两口,把烟锅里的烟抽完,在屋脊之上敲打了两下,把烟灰敲打干净,将烟袋一卷,站了起来,别入腰中。
而这时下面的街道上,已经闪出两个身影,轻轻一跃跳入了孔府里。
“说的也怪,你说今天这个羊,放着这个好的房子不住,非得住在后院的那个屋里呢,而且整个府上,连个使唤丫头,和长工都没有。倒也方便。”那弓着腰的老头,负手与身后,往前走了两步,脚尖轻轻一点。身如飞燕,朝着孔方所在的那个囚笼之屋,飞掠而去。随手扔出样类似渔网一样的东西,将整个小屋笼罩在里面后,立即消失。
“这瞒天网,遮蔽此方气机,不过只有一个时辰。”老头轻声的说道。
“绰绰有余!”
那个年轻人背后的剑更快。后发先至,竟然是修士里面最强的剑修。
孔方蓦然睁开了眼睛,那剑划着轨迹,破窗而入。整个囚笼猛然泛起了银光,将剑挡在了囚笼外面。囚笼本事墨家人打造为防有人从外面强行拆除,放走里面的妖,这座囚笼带有防御的阵法。
这时两道黑影也破窗而入。一人持刀一人持剑朝着同一个地方砍去,整座囚笼上密密麻麻的篆字开始放出耀眼的强光。
那裘皮老头身形也到了屋内,随口吐出一口烟雾,烟雾慢慢的凝成实质的阴煞之物,从囚笼底开始攀延而上,如同黑色的藤蔓一般。那老头最终念念有词,那囚笼最底下面的篆字的光芒开始变得慢慢的黯淡起来,那攀延而上的黑雾,发出嗤嗤拉拉的声音。
两个黑衣蒙面的纯粹武夫,再次持刀剑砍在了牢笼之上,整座牢笼猛然一震,银色的光芒已经没有刚才的耀眼。
此时那把黑色的飞剑。悬在空中,开始一下一下,朝着一个点,如同小鸡啄米一般,一次次的刺起来,频次越来越高。
这时孔方紧皱起了眉头,这几人攻击的都是这囚笼上的篆字,这些都是阵法所在。
孔方此时从手里拿出两颗银色的圆球,如拇指大小,是山上的雷丸,每次只能使用一次,用完之后,便要引天上之雷,续满雷电之力,才能再次使用,算是法器。
孔方朝着几人扔出,这防护大阵便是如此,若未破开之时,可以从里面往外攻击,一但银光消散,便是一个稍微强点的凡人武夫,都能撑开栅栏进来。
只见有着风雷之势的雷丸落到四人面前,猛然炸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