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那奴婢整日戴着面纱?”饶储又问道。
“是啊!大热天也戴着面纱,好像见不得人似的。”饶萃鄙夷道。
饶储思虑片刻,又问:“她叫什么名字?”
“谁知道啊,一个奴婢哪里值得我去记她的名字。”饶萃不屑地回道。
饶储好似想起了什么,没再多问,而是厉声对饶萃道:“以后就在家好好待着准备出嫁,别再给我惹是生非!”
“不!我不要嫁去扈家!我是要嫁给风辞的,是要做拂风阁的女主子的。”饶萃大喊道。她快步走到饶储跟前,抓住他的胳膊,央求道:“爹,我求您,我不要嫁给姓扈的,求您了。”
“混账话!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岂由得你做主?”饶储甩开她的手道。
饶萃干脆跪在地上,抱住饶储的双腿哭道:“爹,求求您了,爹!”
“还不把人拉开,带到房里去!”饶储看着饶夫人吼道。
饶夫人赶忙上来要把饶萃拉走。谁知饶萃猛地站起身,冲到院子里的小湖边,对饶储叫道:“爹,女儿誓死不嫁扈家!”说罢纵身跳入了湖内。
“萃儿!”饶夫人惊叫道。
饶储也大吃一惊,万万没想到饶萃会跳湖。此湖虽是人力挖掘而成,但也有六七丈深,不会游水的掉进去很快便会溺亡。饶萃不识水性。
“快来人!快!下去救人!”饶储焦急地喊来护卫下水救饶萃。
少时,两名护卫将饶萃救了上来,压出了她胸腔的积水,人苏醒过来。
饶夫人哭天抹泪道:“你这傻孩子,不嫁就不嫁,你做什么要寻短见啊!你这不是往娘亲心口上捅刀子吗?”
饶萃脸色苍白,双目无力地朝饶储身上忘了一眼,缓缓道:“爹,女儿不愿嫁给扈贲,求爹成全。”
饶储没想到自己刁蛮骄矜的女儿也有这么刚烈的一面,看来她是真的喜欢那个风辞,竟拿性命来赌。只好妥协道:“罢了,不嫁就不嫁吧。”
“多谢爹爹。”饶萃道。
“不过事先说好了,爹也不同意你嫁给风辞,他也明显没有要娶你的意思,你有本事自己想办法嫁过去,爹是不会帮你的,想让我腆着老脸去求他,没门!你若是真嫁了过去,日后受了气受了苦,也别往娘家来哭。哼!”说罢拂袖而去。
“知道了,爹。”饶萃道。
饶夫人用手绢给她擦干脸,道:“傻姑娘。走吧,先回屋换身衣裳。”于是扶着琴约去了卧房。
下午,戌时,扈沚蓠依例给亓官飒艾灸,她坐在榻上,目光落在亓官飒身上的艾柱上,心里却想着白天听说的饶储要与扈家结亲一事。她知道自己父亲清正廉明,一向与饶储水火不容,可饶府势大,这门亲事又不好推脱,但若两家结了姻,又不知是福是祸。
“嘶,烫!”亓官飒倒吸了一口凉气。
扈沚蓠立即回过神来,定睛一看,胸口处神阙穴位上的艾柱已燃尽,定是烫着他了。她不慌不忙,利索地将姜片连同上面的艾柱灰移开,俯首便在神阙处亲了一口,伸出舌头,打湿了那块被烫红的肌肤,以减轻灼伤的痛感。
她只是情急之下的一个举动,却不知无意中惹得亓官飒心头惊颤,浑身酥麻,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那湿润的香舌弄得他胸口痒痒麻麻的,下身也逐渐变得火热。
“可……可以了。”亓官飒低沉浑厚的嗓音略带沙哑道。
扈沚蓠闻言,抬起头,问道:“不疼了?”
“嗯。”亓官飒看着她,道,“其他几处穴位上的也快好了吧?”
扈沚蓠看了看其他的艾柱也燃得差不多了,便一个个撤了下去。找来一块巾帕,将亓官飒皮肤上的艾油和汗渍擦拭干净。她柔软的纤纤玉指隔着巾帕在亓官飒腹部摩擦,触及小腹时,忽然被亓官飒一把抓住了。
扈沚蓠转头看向亓官飒,却清晰地察觉到他眼底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