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晕、痛死,这样的程度,想来吸收血脉也并非是他们想象中的一件喝茶吃饭般简单的事。
房间的门陡然从外面打开,风敬鸣和衡止从外头走进来。
“不管是觉醒血脉还是吸收血脉,过程都是很艰苦的。”风敬鸣走到一张高椅上坐下之后开口说道,他小小的个子,腿都还没着地。
本来他还在疑惑为什么奇容奇鸢两人要把赫目津这样的废物带在身边,但是相处了那么几日下来后,他也大致知道了原委,也没再把人当废物来看,倒是赫目津帮他驱除了身体里的杂志以及残暴因子,前所未有的身体变化令人惊喜,风敬鸣对这三人也亲近起来。
他方才与衡止出门看了一下情况,回来时听到青瞻与赫目津说着话,于是先来了她的房间,同人说明些情况。
“怎么说?”青瞻招呼着衡止也坐下,继续问风敬鸣。
“我们生来没有别的什么能力,全凭借着吸收的血脉获取血脉力量。但这样的过程就相当于把自己身体里的血与兽血融合改造,这样的话,身体承受的力量就会很大,很多人都熬不过这一关。”他从容不迫地一一与人道来,在他们的面前,看不出一丝窘迫。
青瞻若有所思,他这话说得还真不错,不禁投去赞赏的目光。
路途中带上这娃娃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既可以给他们指路,又能给他们答疑解惑。
而坐在一旁的衡止眸光则冷下来。
先不说赫目津了,就说说这个风敬鸣吧。一开始他和这小子打了一场赢了,青瞻没把目光过多地放在这小子身上;可是后来,自从他跟着他们上路来中山,青瞻似乎就开始喜欢他了,常常会给他梳头喂食说笑话。
还有,他明明只是个十一岁的小娃娃,瞧瞧,人坐在椅子上,腿都够不着地。但就是这么一个小娃娃,喜欢故作沉稳,说话老气横秋的,一点都没他这个年纪的可爱,令人生厌。
衡止的唇拉成一条直线,站起身:“我们休息的时间也不短了,早点去王宫见过赫目津他爹就能早点回来,我们现在就走吧。”
他说着,走过去拉青瞻的手。
“现在?”她身体的不适已经缓解了许多,不过就是没想到衡止要急着出门。
“嗯,最近几日里也只有今日,赫目王有时间面见外宾。”之前风敬鸣和衡止出去,望见了许多地方都在宰杀食用的血兽,去询问了一番后才得知,过几日赫目王要趁血盟会总比还没开始之前去中山祭坛祭祀,而百姓们则是把这几日当作是五年一度的节日,意在感谢上苍赐给了人们无穷尽的血兽血脉之力。
青瞻喵喵赫目津,再看看风敬鸣,最后把目光投向身侧的衡止:“那好吧,我们入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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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区的初比结束后,可以修整很长一段时间,他们一行人提前出发,但是在路上停停歇歇,耽搁了不少时间,现在离中山血盟会总比只有不到半月的时间了。
当时帖子上除了写着安排的客栈具体方位,还着重强调了让受邀直接进入各区前十的血盟会参赛者务必总比前入宫面见赫目王。
赫目王这几日将要外出祭祀,后面几日指不定还有另外的安排,那么这样算起来他们今日去王宫是最为适宜的。
几人来到王宫门口,正要把帖子拿出来给宫守看,却不料对方已经为他们让了路。
等他们过了宫门往里走了一段距离后,赫目津才向他们解释:“中山王城的守卫队与王宫的宫守以及护卫都是出自赫目王室培养的亲军,我们进入王城之时,消息就应该一直传到最上头了。”
他的语气里,悲喜难辨。
那一句“赫目王室”,似乎已经离他很远。
闻言,身边几人都没说话,任赫目津把他们往里带。
过了两组回廊,迎面遇上一个侍从。
这个侍从就是冲他们过来的。
他迈着小步子,很快地就走到青瞻衡止的面前。
青瞻衡止周身的气度令他心里一惊,眼角余光瞄到变了模样的赫目津,又是一番诧异。
“两位大人、风家少爷、九王子,上好的酒菜已备妥当,王已经在大殿等着各位了,”这侍从收起旁的思绪,得体地假笑着,看似对谁都恭敬,但话里那丁点看不起赫目津的意思,让其他几人听了个真切。
按照名称排位的顺序,赫目津是在王宫里生活了那么多年的九王子,身份尊贵无比,理应按顺位排在青瞻衡止之上,再怎么着也是在风敬鸣之上,结果这位侍从却是在最后才喊赫目津的名位。
青瞻拍了拍赫目津的肩,靠过去,那副亲昵的样子让在她身侧的衡止气得说不出话。
“那就劳烦,带个路了。”既然有个帮忙指路的,那赫目津就歇歇吧,至少摆出个王子的气势来。
侍从见两人举止亲密,奇鸢大人对待九王子就像是对待一个认识多年的好朋友,他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思索着自己方才的言谈举止是否有过失的地方。而他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他说的那句话,可能对九王子不太尊敬了。
这下他更是惶恐,说了声“是”后,就走在了前面给人带路,身子不自觉地勾了起来,看起来有些驼背。
有人引路后,他们走得很顺畅,前后过了两个花园和几座宫殿,最后把人带到了大殿口,就矮着身子退下去了。
在殿门外,都能听到里面喧闹的声音。
青瞻与衡止对望了一眼,相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