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觉得的大学生,一个月得多少的生活费呢?”我继续发问。
陈先生一怔,转头问自己老婆。
嫂子这会说话了,“翔嫂的女儿在广州好像一个月两三千的生活费吧。”
我一听,心里有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啊。想我读大学那会一个月生活费才给500,而且我还要每个月省出个一两百买书、买衣服。这才过去多少年啊?物价上涨的这么厉害吗?其实,我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在估算现在的大学生一个月大概1000块差不多了。我是想他明白,现在大学生在学校也是有地方住,而且吃的还便宜,还需要一个月花1000多生活费,那如果毕业,租房和吃饭都是一笔很大的开销。我的目的是想告诉他,他女儿毕业后的收入在深圳是过不下的。不过,嫂子这么一说,我到觉得更好了。
“你看,现在在学校都两三千了,那毕业后两三千哪够?……虽然她能住家里,但是又能住多久呢?你不是还有儿子吗?”
我这么一说,他们垂头思考状,没再说什么。
“还有,你儿子也不小了,没几年也要读大学,到时候你们家的生活压力就大了。你现在是可以生活过的美滋滋的,但你们考虑过你们儿女吗?”我接连发问。
“其实,我真是觉得你们把你们品牌做好,从长期来看是受益的。一旦你们的品牌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后续收入增加,随着规模越来越大,你们子女毕业后甚至可以接你们的班。你们就不想一年能有个上百万收入吗?你现在一年20多万的收入,除开你们的家庭开支外,你们能剩下多少?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其实,我之所以这么卖力地说服他们,最主要的还是希望他们接受我的方案,毕竟我从未在服装行业待过,我需要一段时间的实践去熟悉整个行业。倒不是我对这个行业没信心,而是我这个人做事从来都是谋定而后动,如果不能很好的控制风险,这种事情从我的个性上来说就不大可能去做。最关键的是,如果我同意让他们代工,梦云最不愿意面对的库存将会让她选择退出。梦云要是退出,那我们后续的品牌推广就不用做了,毕竟那是她擅长的。
我发现一个现象,陈先生遇到问题的时候就习惯性点一支烟,昂着头、微眯着眼睛做思考状——此刻他就是这样的。
我端起嫂子递过来的茶水慢慢品着,茶水有点烫,我轻吹了一口气,小酌了一口。
“你和你的合伙人愿不愿意来深圳?我们可以这么合作——我开你们工资,你们专门负责线上品牌推广,同时按照业绩给你们分红,如何?”陈先生想了大半天,提出这种方案。
我一怔,瞬间明白了过来,顿时哈哈大笑。
“陈先生,我是愿意过来的,我另一个合伙人我也能说服她过来。不过,你知道我们在企业上班时的年薪吗?”我强忍着笑意问道。
“怎么?上次听你说过,是不是20万不到啊?”陈先生可能忘了我和他的聊天内容了,他试探性问道。
“呵呵,差不多吧。我们两个加起来年薪大概是50多万。我现在很想知道,你想怎么开价,怎么分红呢?”我逗趣道。
“你提个方案嘛!”陈先生一听我这么说,内心一惊,不过表面上还是硬撑着面子。
“我提方案?提方案前,你想过没有,即便我们给你来打工,给你来做品牌推广,你们大概又会有多少的预算呢?”我问道。
陈先生想的简单,以为把我们招过来就可以直接做品牌推广,这样他就省了品牌推广的钱。殊不知,品牌推广的费用算是一个无底洞,一般都是多多益善,没有上限的。我们两个的费用并不能让他将我们和品牌费用划上等号。还有,我们即便被招聘过来,他的库存风险依然存在,另外他还不得不面临品牌推广方面的风险。如果按照我们之前的方案,品牌风险我们承担,库存风险他们承担。而他现在这么提出来,对我来说有益无害。我们不再需要去担心品牌推广费用的支出后是否为他人做嫁衣,也不用去思考我们的投入产出比,我们有了固定工资加分红,风险更小了。只不过,我预期通过我们的努力,我们完全可以实现盈利(在出去所有的成本和费用外)。
“啊?对哦……那……那……”陈先生终于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他老婆在一边也是后知后觉,急的直拉他的手。
其实,我知道,陈先生既然自己的这个服装品牌已经经营了十来年,那他就应该很清楚聘请模特、参加展会、打广告和其他与宣传有关的一切费用开支。我看他的产品宣传页上的模特都是自己出马,所以我就敢于推断出他是没这个魄力在品牌推广方面下功夫。现如今,既然有外人愿意去帮他做品牌推广,按理说他是求之不得的,没有拒绝的理由。只不过,他始终在纠结服装零售价和出厂价之间的利润差。
那天去他的服装厂,我总算清楚的明白了现在服装方面的利润情况。比如他当时拿着一件墨绿色旗袍给我分析其中的各种费用情况,据他当时所说,那么一件市场零售价1980的旗袍布料成本不超过70元,算上人工费用和管理费用等一切其他费用也不超过50,加上一个利润最后的出厂价格大概在150左右。
我当时在震惊这其中巨大的利润差时,他解释道,“这件旗袍是给别的品牌代工的,人家品牌厂商还会有个批发价,品牌厂商批发给零售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