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环t正举办着一场盛大的夏季时装秀,主办方是raordinaryeveryday为主题,兼容大衣展示及时装秀,场地布置经过精心设计,灵感源自品牌ilo‘我的大衣系列’,创造出5个各具特色的艺术装置:boian-大树与云装置代表崇尚自然的波希米亚风;rock-鐡笼装置内挂上多个大小不同的喇叭,象征在狭隘的空间自由发展;uown-五光十色的霓虹灯艺术装置则代表大都会城市;glalever–穿梭书丛。
当我背着我下午所买来的“战利品”到中环找到裘晓庆时,时装秀正直尾声。
只见那些国外的模特儿换上多套新装系列纵横交错地穿梭于各个艺术装置当中,并摆出各种不同的姿势。这种方式打破了嘉宾与模特儿之间的界限,完美地展示出每套夏季服饰的重点设计。
晓庆今天穿着一件黄白方格的吊带连衣裙,戴着一顶白色的遮阳帽,黑色的长发尾部稍微有些曾经染黄的部分低垂着,两个大大的银色耳环不时在秀发间若隐若现,显得很是青春洋溢、大方得体。
“怎么这么久才来啊?”晓庆眼神一直盯着舞台上的那些不时切换位置的模特,只是朝我身边方向稍微倾斜了下身体小声问道。
“哦,去买个了平板电脑。”我凑仔她耳边回答道。
“怎么样?以前看过时装秀吗?”她继续问道。
“没,第一次。”我老实地回答道。
第一次参观这种时装秀,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穿着这么一身耐克的运动服、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与周围的人群显得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你要是以后真想搞服装,这种时装秀你应该多参加的。”此时,她才转过头来望着我微笑地说。
我本想告诉她,这次我来深圳其实是想做下汉服——传统服饰。既然如此,这种时装秀如何好之于我而言显得并不那么必要。不过,此时看着她认真看表演的侧脸,那么一瞬间我痴了。虽然我和她认识两三年了,期间她的感情波折我也非常清楚,但前阵子空窗期的她不知何时竟然谈了个男朋友。所以,现在即使我突然发现自己喜欢她,那也只能将这种喜欢扼杀在摇篮中了。
“走,想不想看看这些model的化妆区?”晓庆收到一条短信后,准备起身。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化妆区有什么好看的啊。
“你不想近距离接触下那些美女啊?嘿嘿。”晓庆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微笑,然后迈开了脚步。
我赶紧跟了过去。
来到模特们的化妆区,只见后台的化妆间忙碌异常。不少模特正认真坐在凳子上,化妆师正半蹲着用各种毛茸茸的笔在她们脸上清扫什么,或者是用类似铅笔的东西给她们画眉……对女性化妆的这种东西我不懂。很意外,化妆间的其他人对于我这么一个陌生人的闯入都毫无察觉。虽然化妆间里的模特们穿的都很少,但是她们根本不在意异性的眼光。倒是我着相了,以龌龊的心理看待这种事情。其实想来,这也许就是职业模特应有的个人素养了。
“nina,这边,该你了!”一个娘娘腔的男人尖叫着。却见他端起个兰花指,身姿摇曳,也许是我少见多怪,一身鸡皮疙瘩。我实在无法容忍一个男人怎么像个女人一样的做派,但在这种国际性大都市里似乎人们早已司空见惯。
“初初,好久不见了!”晓庆很兴奋,这会我正瞧见她拥抱着一个白色连衣裙的文静女孩。
这个女孩乍一看,给人一种时尚大气的都市感,明眸皓齿,举止优雅。婴儿肥的衬下显得十分协调,胸前的配饰是一副蓝色的水晶吊坠。此刻,她正巧笑嫣然地和晓庆说着什么,显得十分开心。
待她们聊了小会,晓庆才意识到她把我晾在了一边,赶紧把初初拉过来向我介绍道:“这位我闺蜜,初见,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初见,你叫她初初好了……初初,这位楚星,原来是做战略投资分析的,现在是自由职业者。”
“哦!自由职业者啊?真羡慕!”初初听闻我现在是一名自由职业者,显得很惊讶。看得出,她说发自内心的羡慕,而不是客套般敷衍。
“说的好听是自由职业者,说的不好听那就是‘无业游民’。”我自嘲道。后来初初告诉我,就是我这句自嘲让她对我的第一印象很好。她告诉我,她也见过不少所谓的自由职业者,明明没有收入,还整天装的自己好像很忙似的,很把自己当回事。而我敢说出自己就是“无业游民”让她觉得我特别真诚,特别实在。
就这样,我和初初算是认识了。至于我们后来怎么走在了一起,这中间倒是颇为波折,并不是小年轻那种一见钟情。可以说,成熟的人的恋爱更多始于颜值,敬于才华,合于性格,久于善良,终于人品。
不过,初初所在的时尚圈里,我的颜值真心只能排末尾,她们这个圈子的人里太多的俊男靓女了。而且,就我这种不懂穿搭的“土包子”着实在气质方面也与她相差十万八千里。但她却说我身上散发出一种书生气,让她觉得内心十分安定、舒服。
“你真有意思。”初初掩嘴轻笑。
“走吧,走吧,带我去样衣间。”晓庆摇晃着初初的雪白手臂催促道。
“好好好,还是这个急性子。”初初白了一眼晓庆,示意我也跟上。
好家伙,样衣间的人也不少。样衣间和试衣间挨着,只有工作人员能进。在初初的带领下,我们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