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ask只有一个目的,让大家完成各自2017年的年度计划。
说起这个年度计划,无论是个人的,还是公司的,我都有做过。所以,这个任务在我看来,并不困难。然而,这次我错了,而且错的晕头转向。原因就是mask直接让我们写2017年的年度计划并没有提供给我们任何有关公司层面的年度计划以及部门层面的年度计划。通过和ask的方法原来是打算由下而上做年度计划。这就与我过去在天龙集团的做法完全相反。
“去年mask也是这么让你们做的年度计划?”我问冯夺,整个项目组就属冯夺资历最老,待了快1年半了。
“没有啊,以前不用做的。”冯夺也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你们……你们有没有觉得……这种做法有点……怎么说呢,逻辑不对啊!”我把众人招呼到一起,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的观点。
“你做过吗?”杨迪问。
“做是做过,不过不是这种做法。”我眉头紧皱,咬了咬下嘴唇继续说道,“以前我们都是先由集团领导们开会制定出一个集团方针,然后各子公司领导根据这个方针从中找到和自己公司相关的部分,再召集公司领导制定出公司年度计划。然后每个部门长拿着这个公司年度计划让我们做自己的个人年度计划。我们那种方式属于典型的分解法,这样,所有人的工作其实是围绕着集团方针去实现……你们不觉得这么做更加有逻辑,条理更清楚吗?”
众人点点头。
“现在mask这种搞法我不清楚是不是因为我们部门属于新成立的,加上我们的产品属于对市场而言的新产品,所以他自己也不确定,才让我们集思广益汇总成部门方针吧。”上次的商业模式画布已经让我对mask的商业知识功底窥见一斑了,但在众人面前我不想去诋毁领导。毕竟real和lisa都同他走的很近,难保他们会不会背后告发我。
果然,只有real和lisa认同我这种虚伪的说法,其他人都笑而不语。
“楚星,要不你先做一个?我们就抄你的吧。”冯夺最后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来,可竟然赢得了其他所有人的点头赞同。
你大爷的,我心里暗骂。
现在这情形就让我想起了《三只乌鸦》的故事:话说,在一个寒冷的冬季,有三只乌鸦蜷缩在一棵树上的窝里睡觉。北风“呼呼”地刮,很快三只乌鸦发现窝的底部被风吹出了一个小洞。三只乌鸦竟然有着同样的想法——也许其他两只乌鸦会去修补,结果是谁也没去修补。后来,窝底的洞越来越大,三只乌鸦再次产生了同样的想法——再不修补,窝就散了,我看你们谁熬得住。然后,三只乌鸦还是没谁去修补,继续窝在里面睡觉。最后,这个窝被风吹的支离破碎,三只乌鸦也被吹散在寒冷的空中。
看来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啊,我要不去做,搞不好他们都不会去做了,我心想。
我可不想做那三只乌鸦之一,只能点头同意冯夺的建议。
就在我绞尽脑汁建这“空中阁楼”时,mask从办公室探出了个脑袋朝我招呼了下。我的座位虽然正对着mask的办公室门,但我故意装作很认真的样子,无视了mask的召唤。
“楚星,你进来下!”mask还以为我没看到他,干脆直接喊道。
我装作突然被人从忘我工作中反应过来的样子,询问式地看着aask的办公室。
mask示意我坐在他对面的办公椅上。
“楚星,你来数域也有阵子了,这阵子也没给你布置任务。”说到这里,我突然莫名有点紧张。听他这语气,就像要宣布我被裁员的感觉。
“以你对vr市场的研究,你觉得我们公司产品的市场在哪里?”mask真诚地看着我问道。
吓死了,原来是这个啊。
我右手呈“八”子状扶着下巴,沉默了两秒,说:“根据索尼、le的前期市场表现以及行业内知名市场调查机构发布的数据来看,我认为这是‘toc’还是‘tob’的选择题。很明显,目前市场还不成熟,需要耗费大量时间、精力和金钱来培育市场。这方面,我们和那些国际巨头企业不可同日而语。所以,教育市场的c端消费者的重任就交给他们了。我们的产品还是重点进攻b端的市场,因为b端市场有这个财力和动能去了解和购买vr产品。”
“那b端……你觉得我们切入哪个行业好点?”mask平时经常四处参加vr行业的专家会议和论坛,我更觉得他只是想从我这印证一些观点。
“我这阵子研究发现,目前可能只有教育培训行业和游戏行业存在一定的生存空间。”既然明白mask只是想来试探自己的,我讲话也格外注意措辞。
“说说你的理由。”mask从一开始的笑容可掬,到现在已经变得神情肃穆了。
“根据友盟的最新数据,目前vr产品的消费主体集中在以吉林、四川和广东所形成的三角形区域内,其中以19-35岁人群占主要部分,达到近80——中国vr产业发展研究报告课题组最新发布的《中国vr用户行为调查》也印证了这个结论。从这个年龄端的人群来看,基本上都属于在校学生和社会青年,这代人有个突出的特征,那就是多数都喜欢玩游戏。因此,我们可以从高校和网吧下手。对高校,我们可以联合他们共同办学,开展vr方面的专业或课程;对网吧,我们可以帮助一二线城市的网咖或网吧进行技术改造,取代他们的电脑显示屏。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