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辞职,吴部长深夜去其居所深谈时也看到过我业余时间看的书籍。当时,我们也就投资的事情交流了很多。现在,吴部长也有意让我今后多接触点股权投资方面的业务,因为他知道我这种人是需要赋予具有挑战性的工作才能更好的激励我。单从这点来说,吴部长确实算是比较了解我的。不过,他也忽视了金钱对我的吸引力。只是人有时候可能因为“视为知己者死”而饱含满腔热情地去拼命工作,可一旦某天突然意识到金钱或其他方面的妙处,人往往会走向另一个极端。
而这一天,对于我来说……尚有些时日。
要不怎么说“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我为这一天很早就做了准备。我打开电脑上的er思维导图软件,上面记录着我这一年来在股权投资方面的诸多问题和疑惑。
“薛总,您刚才提到了海外并购的动因,您能跟我们说说贵公司在帮助你们客户进行海外并购过程中实际所考虑的点是什么吗?”我第一个问题并不是我真正不懂的,而是想考验下对方的真正实力,毕竟这个问题书本上有详细说明。
“嗯,这个问题很好。我们龙鼎资本主要会从三个方面去帮助客户企业发起海外并购:第一,估值,国内企业同质化严重,估值偏高,海外标的在研发和品牌等内生价值上有优势;第二,人民币贬值,贬值是大概率事件,中长期75-8年,中国目前具有阶段性资本优势;第三,实际需求,借助国内优势的销售渠道和生产成本,快速引进国外相对成熟的产品打开国内市场。你们可以去我们龙鼎资本官网或者百度上搜索看看,雪迪龙、国辉和天美就是我们曾经做过的案例。”薛总的回答非常有条理性,和教材上的回答并不一样,但确实更令人信服。
也许是大家刚才都太投入了,苏仁查什么时候进来的并没人发现。
“薛总,我也有个问题。”苏仁查一脸谦逊、诚恳的表情,身体前倾,点头致意。
“请说!”薛总回应地点头,右手一扬,摆出请的姿势。
“我在贵公司官网上看到,著名经济学吴敬教授是贵公司的首席顾问,请问他具体做些什么工作啊?”苏仁查提问道。
我靠,来这里八卦?这种问题能在这种正式场合下问吗?
我本就讨厌他,再被他这么一问,顿时就觉得这个人更加令人作呕,没话找话。
果然“猪屎面上光,实际上是一包糠”!
“这个问题你可以会后再讨论!”我眉头紧锁,还是忍不住回应道。
或许是发现了我语气不善,薛总赶紧打圆场说:“没事,没事,讲讲也无妨。吴教授从我们龙鼎资本成立起就一直担任我们的首席顾问,平时对我们的业务和公司运营也多有帮助。他不但是我的老师,也曾经是我在中金国际的领导。”
“继续,继续,谁还有问题?”吴部长稍显尴尬,转移话题问道。
“我还想问一个问题。”我举手道。
薛总职业性微笑地点头。
“并购的阶段与挑战分别有哪些?”
“这个问题很好。实际的并购其实并不复杂,主要分为三个阶段:搜寻阶段、交易阶段和整合阶段。每个阶段的挑战各不相同,复杂度和难度也各异。搜寻阶段,我们其实并不是说去搜寻并购或投资标的,而是要首先弄清楚我们为何要并购,弄清楚我们并购的动机和需求点在哪里;交易阶段,这主要是并购的质量问题,这其中涉及到我们所谓的估值,交易架构设计等;整合阶段,我觉得这才是整个并购过程中最难的部分,比如并购标的企业的技术鉴别与消化、销售协同、生产访问、全球管理架构的设置等,又比如文化的融合和认同感以及普适价值观下的个性等。如果标的企业是海外企业,这其中还涉及到中西方文化的包容性问题。”薛总侃侃而谈,我也渐渐开始认同了龙鼎资本。
后续张薇、陈雪和陈依依也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不过大多是涉及投资标的企业的鉴别和行业分析问题,算是她们本职工作的范畴。这或许是因为她们过去从未考虑过有可能接触资本机构,因为并没有做这方面的知识储备。
与龙鼎资本的会议结束后,吴部长单独留下了我。
“楚星,我打算明年将战略部分为三个小组:技术组、市场组和资本组。以前呢,一直觉得你在市场方面有很多经验、很多想法,这方面的知识功底也扎实,但现在看来你在资本方面的准备也很充分。今天的情况来看,其他人都没有准备好。所以,资本组组长就由你来担当,需要配备谁你可以从部门里任意选择。当然,如果必要的话,也可以另外招聘,或者从子公司里抽调。”
正当我准备回应他的时候,吴部长又说:“哦,张薇你就别想了,我是准备让她负责市场组了。”
当后来我把吴部长的安排和张薇说了后,没想到她竟然也对资本相当感兴趣,“凭什么?凭什么?我要去资本组,我不负责市场。”
“你学过股权投资吗?”我怼道。
“不懂我可以学啊!”张薇不甘示弱。
“没听说过‘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吗?你早干嘛去了啊?”我十分得意。
“我……我……我不是没想过嘛!那……现在也不迟啊!要不这样,以后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