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姐,我到了。今天晚了半小时,是不是等了很久啊”刚开机就接连几声短信提示音响起,我赶紧给表姐了个电话。
“没有我看航旅纵横上有提到你的这趟航班会晚半个小时,所以我就晚出门了半个小时,现在正在路上,可能还需要分钟。”戴着蓝牙耳机的表姐正开着自己的红色福特嘉年华缓缓驶入机场收费站。
“哦哦正好我也要去取行李,等我下哈,慢慢开。”
“嗯那机场二楼的号门见”
“”
拿到行李,我径直走向号门,刚出门就看到表姐的车徐徐而来。
“这里不能停太久”表姐催促道。
我速打开后备箱,把行李箱放好,关上后备箱,再把旅行包往后座一扔,一屁股坐在副驾驶座上大喊“”
红色福特嘉年华保持着码的速度行驶在到绍兴的机场高速上,表姐目视前方静默无语。
“嘿嘿还是浙江的天气好,我一下飞机就觉得屁股好舒服啊你是不知道啊,重庆那种该死的天气都让我得痔疮了,我可是天天吃药啊”我原来没痔疮这种毛病,但只要到重庆一周内必定犯痔疮。说来也奇怪了,每次离开重庆后就立马好了。
“哦工作怎样了”曾敏开车的时候话不多。
“呃还没找呢。”其实我很不想谈这个话题。
其他同学去年月基本上都签了工作,就我还不紧不慢的,因为我觉得找工作就像谈恋爱一样,讲究缘份。研三的这一整年,我一头扎进了政府和高校的课题项目中。在今年月份的时候,我还组建了团队承接下了重庆市政府关于三峡库区移民职业胜任力的课题研究项目。
“没计划”表姐追问道。
“这个嘛我打算去上海找找,毕竟是国际性大都市嘛,机会应该相对多。”
我本科毕业那会曾经去过上海,曾深深的被这座国际性大都市所折服。那会,我在一家企业管理咨询公司担任过助理咨询师。不过,好景不长,才个月时间就被公司的r总监开除,没有任何理由。还记得公司的r总监后跟我说了一句话,但直到现在都一直不明其义,“楚星,你是来适应上海的,不是来征服上海的。”就因为这句话,我内心就忽然冒出了一个执念我一定要再来上海
“还做咨询师”表姐知道我过去在上海做咨询的那段短暂经历。
“是的从哪里跌倒,就再从哪里爬起来”
两人没再说话了。
表姐认真地开着车,我则调整好座椅靠背闭目养神。
上世纪年代左右,父母响应国家晚婚晚育和计划生育政策,只生了我一个儿子。据说父亲原本有两个哥哥,但在世纪年代因“大饥荒”而夭折,父亲就成了独子,也成了村里其他人欺负的对象。为了延续香火,我之前的姐姐被人工流产掉了。在农村的亲戚之中,只有表姐曾敏读过大学,不过却是专科,毕业后一直在浙江绍兴从事投融资工作。我和表姐关系特别好,有一部分原因可能是我觉得只有和表姐她才有共同语言。另外就是所有的亲戚朋友中,只有表姐对我好,并没有看不起我的家庭。可能很多人会觉得我是那种亲情感比较淡薄的人,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我所在的村都是同一个姓,而且我们所有人都共一个太爷爷。太爷爷下面有五个儿子,两个女儿。我爷爷排行老三,在桂林开印刷厂,但却在父亲三岁时得病过世,留下奶奶把父亲拉扯大。大爷爷是个书生,是我爷爷辈里唯一上过私塾读过几本古籍的人。他自命fēng_liú才子,在那个年代娶了三个老婆,一共生了八个儿子,三个女儿,可谓人丁兴旺。其他几个爷爷也是儿孙满堂。我从记事起,父亲常常被村里的伯伯和叔叔欺负。父亲多年忍气吞声,把一切改变命运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在这种环境下成长的我对这些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潜存着仇视。我母亲的家族也庞大,但母亲那个家族虽然没和父亲有着正面的利益冲突,却一个个地瞧不起父亲。
“楚星,曾芸也是今年毕业,她爸妈希望我能把她安排在我公司,你给意见噻”晚上楚星和表姐在客厅看综艺节目,表姐看似随意地问起。
表姐属于现在这个公司的元老级人物了,是这个公司刚创立就加入的众多大学生之一。几年下来,表姐已经坐上了投融资部门经理的位置,并且凭自己能力买房买车。只是,事业上的成功,感情上却还是一片虚无,至今单身。在农村人眼里,表姐属于那种特别有出息的人。也因为这样,那些亲戚们都是想尽各种办法想让表姐把他们的孩子安排进她的公司,就好像这个公司是表姐开的似的。
中国是一个人情社会,那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戏码在今天仍然不断上演。不过,并不是每个人“得道”了就一定会让“鸡犬”跟着自己升天,也有的是无奈之举,是被周围的其他关系所操控了。
表姐因为这类事没少在楚星面前抱怨,感到十分为难。不过,我从没想过借助表姐找工作,我一直都以表姐为榜样,也想靠自己的能力打拼出一个属于自己的精彩未来。
“这个她学物业管理的吧到你们公司能干嘛你那又不是房地产公司,是制造业工厂,难道让她去做库管啊”我对这个大表妹一向无感。
“她想坐办公室她父母都给我打了几通电话了,我不知道怎么办。”
“听长沙的大表姐说起她读书期间经常混迹于长沙的酒吧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