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意思是,只是让我设计?”我问道。
“不是啊,我是想,你不是也没事吗?你总是一个人在家里做项目、做课题,也应该出来做点事情了,成天在家憋着不好。”晓庆回答道。
“好吧。”我想,晓庆不会不大可能只让我给她白出力,再怎么说也得一起做事嘛。
“那就这么决定了?”晓庆问道。
“ok!”我没有想到,晓庆后来其实根本没有想让我参与她的这个创业计划,而我真的成了白忙一场的那个人。所以说,如果真的要创业,真的要和朋友一起做事,就应该实现谈好后面的利益得失,不要碍于情面不去谈。
“对了,你还有其他人一起吗?”这点我很好奇,总不能她一个人吧。但是我后来才知道我低估了晓庆,她在上海热风服饰工作的几年时间里,虽不说能把服装产业链的所有环节都精炼一遍,但也算得上所有的环节都亲身经历过了的。只是她并不懂具体的分析和企业宏观架构,而是胜在每一件事情的实操性方面非常有经验。对我来说,她具有的恰好是我不具备的。
“没有,就我一个。”
也许是我误会了晓庆,也许她一开始并没有想过让我参与,也许她觉得以我和她的交情义务帮忙是应该的。
“那……你有多少启动资金呢?”这点我很好奇,她父亲的病折腾完了她家里(包括她自己)的所有积蓄。
“你能给我出多少呢?”晓庆问我。
“我?嗯……我应该能拿出10万左右吧。”我在脑海中迅速盘算了下,其实我身上剩下的钱并不多。有一部分被惨淡的股市给套牢了,那部分的钱我绝不可能套现的,因为我对我所买的股票充满了信心,我认为它迟早会涨上来,并且按照分析推算可以翻一倍不止。只是,只需要给我时间去静静等待了。
“那就够了。楚星,谢谢你的支持!”晓庆电话那头的语气显得很轻松。
“那……你自己呢?”对于创业,我一直觉得不能够创始人不出钱的,否则她创业就会没有太大得失方面的压力。那种所谓的出力的人,虽然没有估算过它的沉没成本,但最后即便是失败,那亏损的钱也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而出力的人一定会有收获,收获了创业失败的经验。但对于出钱的人来说,损失的可是真金白银,虽然他也会有失败经验的收获。
“我……我离职后还能拿一笔钱,我就出5万吧。”晓庆这么一说,我内心倒是感到安定了不少,因为我觉得5万块现在对她来说可能是她的全部了,但10万块对我来说却不是我的全部,我还有后退的余地。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计划?”我天真的以为,如果我们一起搞创业,那我们的股份比例应该是按照我们的出资比例来定。毕竟,我和她都需要全部投入人力去做的,她有她的资源,而我也有我的能力啊。我以为从这方面来说,我和她可以打和了。所以,我就直接跳过了合伙人协议里要约定的权益部分内容。
“是这样的,我打算做女装搭配,定位为轻奢品牌,价格在1000以上的那种套装。所以,我需要你能就轻奢品牌的细分领域市场做一个细致的分析,我需要数据说话。”晓庆在热风服饰待的时间最长,而上海的企业很多都开始接受西方企业的那一套以数据说话的管理决策方式,她自然而然地受到了这个思维方式的影响。当然,她能这么想,我觉得很高兴,毕竟以数据说话或决策我也是举双手赞成的。毕竟,在做决策的时候,如果只是凭借个人经验来判断一件事情,很难去说服除了自己以外的其他人。
“ok,这个没问题。”我赞同道。
“另外,我开始所说的,我希望你能设计出一套新的服装销售方式,包括营销推广或者说品牌推广方式,我需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我们自由品牌被大家所熟知。”
其实,我想说,以晓庆对服装行业的了解来说,这个新的销售方式,或者说商业模式应该她比我了解。我可是一个外行,充其量我也只能以长远的角度以及我所熟知的品牌理念去帮助做品牌推广。
“这个……你应该比我熟悉吧?我……毕竟不是你们行业的。”我说出了我的顾虑。
“没关系,你不是这个行业的人,所以你的角度肯定不会和我们一样,这样你才能给我带来一些新的角度和想法。”晓庆在讲话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她的思维方式比以前我认识的她似乎更加专业了。
我心想,难道这就是悲痛的力量?看来,她父亲的离世让她更加成熟了。
但是,怎么连智商都提高了吗?这点不科学啊!
我没作他想,很快就陷入了沉思——这就是我平时做事的方式,我习惯于去解决问题,而且是不假思索的快速解决问题,根本没有去关注太多的细节。尽管我内心里有过一丝惊讶,或者说怀疑,但也很快被我和晓庆的私人关系迅速给遮盖了过去。
“好吧,我先去了解一下吧。然后我做一个草案后,到时候我们碰个头,一起讨论下吧。”我想了想,觉得不大可能就通过电话能讨论出个什么东西出来,我还需要再针对服装行业进行一个更加细微的了解。毕竟,这次我可是要付出真金白银的去干了,咱总不能不把钱当钱吧?
挂掉电话,时间已经是晚上12点了,而此刻我竟然毫无睡意。
虽然关了灯,但卧室灯窗户外却一片灯火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