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钱能一听宫漠寒几人要在他的酒楼里住下,他快速往容浅止那边看了一眼,心中那丝念头又快速冒了出来,但他也知道这几人可不好惹,一个弄不好,他可就是惹
火烧身,死无葬生之地,因而,一时间,他心中犹豫不决。
算了,先不想了,看看再说。
他快速小跑着来到宫漠寒的跟前,拱手道:“客官,小店的客房在三楼,请几位客官随小的来。”
宫漠寒点头,站起身,弯腰把容浅止打横抱了起来,钱能急忙上前带路。
叶清欢走在最后面,她冷冷地看了寒霜的背影一眼,眸光又在钱能的身上转了一圈,她勾了勾唇角,她不相信这钱能能转性了,放着容浅止这样的美色不动心。
宫漠寒抱着容浅止进了一间客房,把容浅止放到床上,对钱能道:“掌柜的让厨房给我夫人熬一碗醒酒汤来。”既然止止装醉,他自然要配合她。
“好勒,客官稍等。”钱能又快速看了容浅止一眼,没敢多看,退了出去。
“师弟,都是我不好,让她喝醉了,要不要我留下来照顾她?”叶清欢看向宫漠寒开口道。
寒露翻了个白眼,这叶清欢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呢,她算哪根葱啊,小姐要她照顾?
寒霜暗暗攥紧了拳头,叶清欢分明就是想借机接近王爷,她真是找死!
“不用,我自会照顾止止,你们都出去,没有重要的事情,不准前来打扰。”宫漠寒坐在床沿上,看着容浅止,只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叶清欢一眼,他淡淡道。
“好吧,有事叫我。”叶清欢并没有多加停留,说完,便抬脚出了屋子。
寒霜寒露也都退了出去。
待屋子里只剩下了宫漠寒和容浅止两人,宫漠寒这才俯下身,双手分别置于容浅止头的两侧,看着容浅止笑着道:“止止,你还打算继续装下去?”
容浅止不禁一笑,睁开了眼睛,伸手搂上了宫漠寒的脖子:“夫君,我临时起意,要耽误一些去京城的时间,你可有意见?”
“无妨,只要止止高兴就好。”宫漠寒顺势躺到了容浅止的身旁,把她搂在了怀里。
容浅止拿手在宫漠寒的胸前戳了戳,撅着嘴巴道:“你还说,你不知道我今天不高兴?”
宫漠寒自然看出来了,他想了想,道:“止止,你想如何?”
“我一点都不喜欢你那师姐,我不想让她跟我们一道。”容浅止在宫漠寒胸前画着圈圈,瞅向宫漠寒又道:“夫君,我这样说,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宫漠寒笑了笑:“怎么会呢,师姐的性子从小就不讨喜,在无影岛的时候,除了师父,没有人喜欢她,你不喜欢她很正常。”
“那你也不喜欢她?”容浅止顿时抓住了一个重点。
“当然,今日只是看在师父往日对我的情分上,我才多管了一次闲事。”
“既然如此,若是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比如像在我的醒酒汤里下药,或者是趁我醉酒,对你意图不轨,那你是不是就可以有理由不带她一道了?”听容浅止这么一说,宫漠寒这才明白止止为何装醉了,止止只是想给他一个不带叶清欢的理由,他宠溺一笑道:“傻瓜,你如此不喜欢她,直接跟我说就是了,何必这么辛
苦委屈自己?她只是一个外人,为夫直接把她赶走就是了,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看着叶清欢越发地不可理喻,宫漠寒早就后悔带她一道了,再说了,对于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他赶她走,还需要理由吗?
容浅止撅了撅嘴巴:“人家不是怕你心里过意不去吗,毕竟事出有因,你师父在天有灵,也不会怪你。”
其实,宫漠寒一点都不在乎被谁怪罪,只要止止开心就好,但见止止处处为他着想,心中一暖,感叹道:“止止真好。”
“那是自然!”容浅止笑得一脸灿烂,她又道:“夫君,你说她会有所动作吗?”容浅止想,若叶清欢什么都不做的话,那她岂不是白忙活了。
“我已经与她六年未见,若是以前,她应该会,此时,我还不能肯定。”宫漠寒明显感到叶清欢变了,她让他既熟悉又陌生,这种感觉很是微妙,他一时也弄不清楚。
“没关系,我们等着看就是了。”
“好。”
与此同时,叶清欢下到了一楼,她来到钱能的柜台前面,手指在台面上轻轻敲了敲。
钱能正拨着算盘算账,听到声音这才抬头,看到叶清欢时,他不禁心头一跳。这钱能开了几十年的酒楼,见过形形色色的人,之前,他一眼就看出这姑娘不简单,恐怕是在道上混过的,再者,这姑娘的容貌比那夫人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对她根本提
不起兴趣,他也懒得理会她,不想,她竟然找上门来了。
“姑娘有事?”钱能快速放下手中的账本,笑着问道。
“也没什么事,只是闲得无聊,想找掌柜的说会话。”叶清欢双手趴在台面上,一手轻轻地敲着。
钱能岂会看不出叶清欢是有事找他,他笑着道:“姑娘请说。”
叶清欢往三楼上瞟了一眼,压低声音,道:“掌柜的,刚刚那位夫人美不美?”
钱能一愣,下意识地往三楼看去,又急忙收回了目光,看向叶清欢冷声道:“姑娘这是何意?”“我什么意思,钱掌柜的会不知道吗?”叶清欢讥讽一笑:“我记得上个月的时候,有一位姑娘离开你这客来楼后就被发现陈尸河中,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