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寒哥哥,谁惹你不高兴了?”容浅止来到宫漠寒的身后,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身。
宫漠寒紧抿着薄唇,依然没出声,他低头看向交握在他腹部上的那双小手,他剑眉微微拧了拧,终是没忍住,伸手把容浅止的衣袖往上撸了撸。
针眼上的颜色虽然已经淡了许多,但依然清晰可见,看到这,宫漠寒的双手慢慢握成了拳头。
感受到宫漠寒的动作,容浅止瞬间明白了过来,她急忙放开宫漠寒后退了一步,把手背到了身后。
宫漠寒猛地转身,看着容浅止欲盖弥彰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了起来,他慢慢抬脚上前,沉沉地开口:“止止,你为何要骗我?”容浅止没有想到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两日,竟然还是被宫漠寒发现了,她咬了咬唇,瞅着宫漠寒弱弱道:“人家不是怕你生气么”没有哪个男人能听闻自己的妻子被卖入青
楼而无动于衷的,更何况宫漠寒这样的男人,容浅止确实不想宫漠寒因此生气,再说,对容浅止来说,那是一件极没面子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想再提。
“你当时怕我生气,你就不怕我现在知道更生气?”宫漠寒猛地上前一步,一把将容浅止搂进了怀里。
“人家以为你不会知道的”容浅止越说越偷偷瞅了一眼宫漠寒后,快速低下了脑袋。“你以为?”宫漠寒恼:“你以为那府衙真的会秉公执法让那老鸨把牢底坐穿了,还是你以为那老鸨丢了一千两的银子又因你被府衙抓会对你善罢甘休?止止,你想得太简单
了!”
听到这,容浅止终于知道宫漠寒怎么知道那件事的了,定是那老鸨想报复她做了什么事情,这才让宫漠寒得到了消息。
泥煤的,她还真是小瞧她了!
不过,当务之急,她得赶紧把眼前的这祖宗哄好,她慢慢抬眼瞅向宫漠寒,一副小媳妇的模样道:“漠寒哥哥,我错了”
“你现在知道错了,早干什么去了?”宫漠寒沉着脸,话语中更是带着明显的怒火。容浅止缩了缩脑袋,这一次宫漠寒真的被她气到了,她想了想,伸手搂上宫漠寒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亲,哄道:“漠寒哥哥,我知道错了,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
宫漠寒剑眉一拧,不悦道:“你还想有下一次?”
“没,一定没有下一次!”容浅止就差举双手发誓了,她又在宫漠寒的唇上亲了一下,继续哄:“夫君,不要生气了,气大伤身,我知道错了,不生气了,好不好?”容浅止平日里都称呼宫漠寒“漠寒哥哥”,很少叫他“夫君”,闻言,宫漠寒心中的怒气竟莫名地消了一半,他狠狠地容浅止的唇上亲了一下,这才道:“算了,就原谅你这一
次,下不为例!”
“谢谢漠寒哥哥!”容浅止笑,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终于把这祖宗哄好了。
“你叫我什么?”宫漠寒蹙眉,刚说原谅,止止就不叫他夫君了!
“漠寒哥哥呀,我不是一直都这么叫你的吗?”容浅止傻傻地问道,根本没弄明白宫漠寒话中的意思。
宫漠寒一阵暗恼,止止一向聪慧无双,怎么一到这个时候就变傻了?
他猛地收紧了手臂,板着脸道:“止止,从今日开始,没有外人在的时候,你只能叫我夫君。”
“啊?”容浅止想不明白宫漠寒为何这么在意一个称呼,而且她觉得“漠寒哥哥”比“夫君”好听多了,但她这一次聪明地没有多问,使劲点了点头:“嗯,我记住了!”
“叫一声。”
“夫君”容浅止刚一开口,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她的脑海中甚至出现了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她急忙用手捂住了脸。
泥煤的,她又掉坑里了!
“止止,你在想什么?”宫漠寒轻笑出声,心情顿时好了起来。
“你还说!”容浅止扬起拳头在宫漠寒的胸前轻捶了一下。
“好,我不说了。”宫漠寒握上容浅止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快速转移了话题:“止止,你出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容浅止拍了拍脑袋,把疯婆子的事跟宫漠寒说了一遍,又道:“对了,你说,她是在哪里跟我说话的,我怎么会看不见她?”
“她应该用的是十里传音,十里传音和密语传音一样都是一门极厉害的武艺,那婆婆应该是在十里开外处跟你说的话,你自然看不到她。”
“哦,那你说,她以前是不是跟外祖父有什么过节,她才会用这种极端的手段想把外祖父逼出来?”
“有可能,不过这倒可以证明宁剑山庄的命案跟宁天佐宁天佑无关,我们可以不必再去找宁天佑了。”“漠”容浅止已经叫习惯了,刚一开口,猛地对上宫漠寒深不见底的眸子,她这才想起来,急忙改口道:“那个,夫君,你说,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找外祖父,那婆婆说我
三日内若不能让外祖父出来见她,她就让宁剑山庄横尸遍野血流成河。”
“我们不必管她。”宫漠寒冷哼道:“宁剑山庄若是连一个疯婆子都对付不了,它也真是浪得虚名!我会让人把这个消息透露给宁天佐,也好给他找点事情做!”
“嗯,借力打力,还是夫君聪明!”容浅止讪笑了一声,泥煤的,那称呼怎么越叫越别扭?
“乖,习惯就好。”宫漠寒倒是很是受用。
容浅止娇嗔了他一眼,这时,一曲悠扬的笛声突然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