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笑笑把自己手上吃剩下的圆心从中间掰开,里面簇拥的植物纤维簇拥着一端小一端大的瘦长形瓜子。
他掰出一颗瓜子,细细观察了他的颜色气味和形状,用手感受了他的柔软度,手指掐上去在生瓜子表面形成了浅浅的月牙状指甲印。
‘能吃,不崩牙。’槐笑笑下了结论,并顺手把瓜子放到嘴巴里嚼吧。
带着坚果?独有的味道,醇正甘甜。
纯不纯正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甜。
“咔吧咔吧咔吧……”他一边从圆心里扒出瓜子,一边手嘴不停地嚼吧着这属于阳光的果实。连壳带果的,嚼吧嚼吧一起给咽了下去。
填饱肚子,研究过向日葵全株的味道,还需要深入研究一下向日葵向阳的习性。
究竟是什么让他们向阳而生?
首先,槐笑笑尝试把向日葵放在自己眼睛的前面……
牛轲廉:……
祖祖的行为好像有点……傻??
哞哞瞎想什么哞,这是高深莫测的祖祖,可爱,对没错,就是可爱。
赤子之心。
一定是这样的。
牛轲廉挠着脑袋肯定自己的想法,祖祖什么的,一定是在用珍稀的向日葵花进行某种神秘而又古老的仪式。这肯定是一种对太阳进行的某种祭祀火祈福……
在知道这里的向日葵瓜子能一口吞之后,槐笑笑保留着最为质朴的想法,吃光喝光……嗯……不能浪费的传统优良美德,张口啃食掉了刚刚最为道具的向日葵。
……
既这样那样的严(sha)谨(que)研究后,槐笑笑歪了下脑袋,再次打起了木拱门的主意。向日葵什么的就研究出了个颜色、味道、触感,其他没研究出什么花头。
还是再研究一下木头。
就这么快速地决定了。
“牛牛,把这块木头挖出来。”他指着缠满藤蔓的木拱门说道。
牛轲廉应道:“好的老祖宗。”
他一挠脑袋,两手一搓,双脚(蹄)往前一跨,极为自然地抱住了对他而言并不算高大的木拱门,就这么轻飘飘地往上一拔……
一拔……
没……没拔出来。
牛轲廉张红了脸,极厚的牛皮保住了他岌岌可危的体面,牛脸是健康的烤麦肤色,让人不易察觉到他的脸红。
烤麦肤色:这是一种极为健康的肤色,只有强壮并热爱运动的动物才会拥有。在大城市里,受到不少年轻人的追捧。用他们的话说,真动物就该拥有这样的肤色。
他假装自然地看了一眼离得远远的老祖宗,心里松了一口牛气。‘幸好没看到。’吓死牛牛了。
刚刚那是飘了,这回一定好好拔,不小看任何一棵树。即使它已经变成了木头竿子。
木头竿子上(木拱门)缠绕着的藤蔓对牛轲廉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增加了他与树之间的摩擦力。照理来说,这会让他拱容易拔出这个木拱门。
实际上,他的手也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气,牛臂上的肌肉涨得鼓鼓的,双脚(蹄)分开站着,下盘下沉,把自己的身体站扎实了,稳稳地往上一拔。
拔……
还是没拔出来……
o(╥﹏╥)o、
牛轲廉对自己的实力感到怀疑,不……不至于哞?
他不信邪地又拔了几次,都没有拔出来。
想哭。
难受。
这次,在老祖宗面前的体面一定会丢光了吧。
o(╥﹏╥)o
身体感到僵硬。
正在他怀疑牛生的时候,槐笑笑敏感地察觉到了这边的不对劲。牛轲廉的身体仿佛被定型在木拱门前,浑身上下都洋溢着一种尴尬的气质。
他调整呼吸和脚步,较为快速地感到了牛轲廉旁边,呼喊:‘牛……发生了什么。’
牛轲廉僵硬地移动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老祖宗,脑袋中暂时性地出现了一片空白。
祖祖……看到了。
他看到了……
做妈妈(划掉)爸爸的体面……没有了……
没有了……
没有了……
槐笑笑:“……”
“你能听到吗?”他喊道。不会中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变成木头桩子了?
牛·木头桩子·轲廉:弱小可怜又无助。o(╥﹏╥)o
迟疑了一下心跳的时间,牛轲廉的双手离开与木拱门的接触,瓮声道:“能……能听到。”习惯性地把祖祖捧起来,这样方便他们讲话。
祖祖说过好多次,他已经习惯了,不用祖祖提醒也能做得很好。
槐笑笑在牛轲廉充满弹性的掌心坐下,“刚刚发生了什么?”刚刚走路的频率比平时快了不少,走得有点累,正好坐下说话补充体力。
牛轲廉极为僵硬地眨了一下眼睛,“那……那个……哞……”
“嗯?”
“就是……就是……”体面,他的体面哞哞哞。
心灰意冷。
牛肝胆碎。
“慢慢说。”槐笑笑的语气还是像之前那样,没有丝毫的起伏,没有多少感情。
但是这种语气极大地安抚了牛轲廉脆弱的内心,老祖宗真耐心哞哞。他虽然说不出什么惊人的道理,但他知道,很少有动物能等待这么长的时间让他把扭捏的牛话说完。
即使是鼠家兄弟,有时候也会等不及他说话。不是说鼠家兄弟对他不好,只是这样安静,没有压力,能填饱肚子的时光,还有祖祖耐心地等他说话。
他的心里突然感到一种久违安宁,没有动物会怪他,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