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奉天几乎是喜极而泣,他知道靳霆枭从来都是一诺千金,他不在乎能不能给傅悦君一个盛世婚礼,他只在乎他能够护好傅悦君。
傅悦君是他的掌上明珠,是他的宝贝,这些年他没能让她真正体会到父爱,一直都觉得对不起她,只盼着靳霆枭往后不要再让她掉一滴眼泪就好。
“阿姐!”
就在这个时候,少年推开门快往这边走,声声呼唤之中,都是焦急,傅悦君转过身去,便见那少年一头扎进她怀中,她有些猝不及防。
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了一下,无奈地笑着:“怎么这么急?”
这少年的个子又长高了一些,个头都比她要高出一两寸了,她这么哄着他安慰他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别扭不自在。
少年忽然哭出了声来,无比愧疚地说:“阿姐对不起,我没能替你照顾好家里面,也没有照顾好大伯,我对不起你。”
该怎么说呢,他跟傅悦君说过的,她不在的时候,要好好守着傅家,可是,他却照顾成这个样子。
不仅没能照顾好自家人,也没有做好身为一个将领该有的职责,让自己手下的兵和百姓,都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他实在有愧。
“你莫要这么说。”
傅悦君嗔怪地看着他,不允许他说这种话,直视着少年红的眼睛,万般欣慰地说:“你做的很好,在大家孤立无援的时候,是你撑起了一片天,我很感谢你,及时救回了我阿爹,很感谢你,救回了这么多战士。”
虽然不知道傅奉天是如何染上烟瘾的,但是她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思去查了,只是庆幸傅子渊在这里,能够及时作出对策。
不然,她现在见到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阿哥傅凌城那个样子了。
这一刻,傅悦君猛地掀开袍子朝着傅子渊跪下,双手作辑,真诚地说:“傅悦君谨代表傅家数万士兵,感谢你的恩德!”
傅子渊顿时就慌了,立马就重重地跪了下来,摆手十分惶恐地说:“阿姐,你这是折煞我,你是长辈,你跪我,是天理不容。”
“不,你受得起!”傅悦君把他给扶了起来,自己也跟着起身,她是代表父亲,代表底下的士兵去拜谢他这个救命恩人的。
无关姐弟身份。
傅子渊功劳至高,自是受得起。
她作为傅家的女儿,也算是半个少帅,连自己应该做的事情都不曾做好,出了事还得让傅子渊撑着,她哪里还有脸面来这里见这些兄弟?
如何不愧对他们?
“军营里有多少人撑不下去?”她悲戚地问他,虽然傅氏军阀底下有十九万士兵,但是如今也有半数士兵染上了烟瘾,而这十万人里面,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够坚持得下去。
但是她知道,经此一事,几大军阀损失惨重,得休养生息了。
“十万人都很配合,但是,到现在,只有两万人快要成功了。”傅子渊悲凉地说,语气里总是有些难过的,那里面有不少兵都是他手底下的。
但是也只有一半人从戒烟命令下达的那一天,坚持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