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成想他刚说完,眼前忽然飘来一阵阴风,他忽然意识到什么,慌忙抬起头来,便看到傅悦君眯着眼睛看他,那眼神,不要太森冷。
好像一个不小心,他就成为她手中的人彘。
乔遇心里发慌,却还是佯装淡定地笑了笑:“抱歉,口误。”
“我看你是早有此意。”傅悦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冷淡地问:“那个从德国回来的女人叫什么?什么背景?”
乔遇道:“那姑娘叫廖雅清,是宋家在德国的好友廖家唯一的女儿,上面还有一个哥哥,这姑娘是个德国人,我看过照片,长得是挺不错……”
“我问你长相了吗?”
傅悦君的语气里已经有了戾气,问乔遇:“这女人什么时候抵达江陵?”
“你要干什么?”
乔遇警惕地看着傅悦君,明显察觉到傅悦君身上散发着戾气,认识她这么久了,他自然是知道,这是她发怒的征兆。
“自然是要会一会她。”傅悦君微微挑了眉梢,扬唇笑得邪气无比,“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都能把我的阿玉比下去了。”
在她眼里,她的阿玉是这世间最出色的姑娘,谁都比不了。
千金贵女又如何?
傅悦君从未放在眼中。
“我看你这是要挑起战争啊。”乔遇认识傅悦君许久了,光看她这阴阳怪气地笑容,就知道她准是没安好心了。
女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
傅悦君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忽然问道:“这个廖雅清是宋珏介绍的?”
宋珏夫妇就在德国,从乔遇的话里得知,宋家跟廖家关系亲密,但也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应当是有人在中间牵线搭桥。
乔遇摇头:“不是,据我所知,宋大公子夫妇还不知道这件事。”
这也是他听宋忱说的,对于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多问。
末了之后,他又猜测道:“这宋大帅啊,估摸着是想拉拢德国人,咱们这些军火大部分都是从德国采购的,宋家要不是存着这个心思,又何苦让儿子娶廖雅清呢?”
“你倒是看得清楚。”
傅悦君眉梢间生了冷色,手指把玩着杯盏,若无其事地说:“若是换成旁人的话,我不会插手,不过这一次,我是管定了!”
事关秦执玉的事情,她不可能坐以待毙!
元舟这一出戏已经落幕,有歌女上台,是傅悦君不熟悉的歌女,她倒了杯茶后问道:“谢矜今日不上台唱两首吗?”
从她在这里坐了这么长时间,谢矜都没有上来过。
“小阿九今日是怎么了,脑子竟然变笨了!”眼前忽然多了只修长的手,屈起手指弹了弹她的脑门,姑娘光洁白皙的额头上,瞬间多了个红印。
“你真是……”
傅悦君捂着额头瞪着忽然坐到她身边的靳霆枭,又气又无奈。
她不过是想好好看看戏喝喝茶,怎的还是能看见他?
“自从沈靖北回到江陵,谢矜基本上没有上过台。”靳霆枭抬眸扫了一眼二楼的沈靖北,稍微纠正了下说辞,“哦不对,是沈靖北在的时候,谢矜没有上来过。”
纵然是故人相见甚欢,但是到了谢矜这里,却是意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