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李延治感觉腿部传来一阵微微的刺痛,而后似有一股无形的波动,自腿部扩散,瞬息之间遍布全身。
原本虚弱无力的他,不到十分之一个眨眼的功夫,便觉体内力量澎湃汹涌,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
“小子,你又皮痒了,敢占我徒儿便宜!”这时,玄阳子一声大喝,快步走来。
秦瑜转身不解地望向师父,不知所谓的“占便宜”从何而来,只是嗔怪道:“师父,延治体弱,你不要吓坏了他。”
而李延治心里一急,趁着这个空档,猛然向上一窜。
原本只是想着坐起来,却万万没想到竟然,飞……了起来!
没错,就是飞了起来!
这一窜,足足竟有四五丈高!
李延治这才发现,这间屋子竟如此之高,是普通人家的四五倍还高。眼见着离着高高的房梁越来越近,最后竟直接“咚”的一声,趴在了房梁上……
李延治:……
若这间屋子只有普通的房屋那么高,李延治毫不怀疑,自己这轻轻一起必定会一下撞到房顶,生生被撞晕不可。
趴在房梁上,高高的视角低头望着底下的秦瑜和玄阳子,李延治彻底惊呆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便是自身体内有了李延治认为是元气的那股奇妙热流,体质也从未这般强悍,轻轻一个起身,便能一下“飞”到房梁上?
刚刚还那么虚弱无力,怎就眨眼间体质强健到这种地步?好生怪异!
李延治莫名其妙。
“丫头,这就是你所谓的‘体弱’?‘体弱’的人会轻轻一蹦蹦到房梁上?”玄阳子讽刺嘲笑道。
秦瑜抬头望了望趴在房梁上、露着尴尬而不失礼貌微笑的李延治,一时之间有些不解与无语。
李延治表示很无辜——老天作证,我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啊……
“丫头,这下知道为师为何说这小子要占你便宜了吧?”玄阳子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一边拉着秦瑜走出屋子,一边开始苦口婆心地说教。
临出屋子的时候,还不忘恶狠狠地朝上瞪了一眼李延治。
“丫头,看吧,为师说的都没错,这小子一直在骗你,装生病让你对他嘘寒问暖,实际上身子骨比谁都好,你生性单纯,莫要再被她骗了。”走到门口下面的石阶上,玄阳子“有理有据”地规劝着。
李延治无语,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更无语的是,他莫名其妙地跳了上来,到得现在却下不来了……
那股让他有一飞冲天气势的力量只存在了片刻,便消失无踪。接近五丈的高度,即便体内有神奇的热流护体,李延治也觉得跳下去必定要骨折……
不对,刚刚那股力量并非我体内的,莫不是玄阳子这老家伙故意阴我吧?
忽然,李延治的脑海中一缕电光闪过,总算想通了其中关窍。
我说呢,怎会如此奇怪。这老家伙,真是卑鄙!
李延治在心里破口大骂。
“师父,你怎么一脸得意的模样?”秦瑜望着自家师父一脸灿烂、红光满面,笑容中难掩着一缕得意与幸灾乐祸,有些不解地问道。
“咳咳,为师我当然得意了,咳咳,为师看人从来就没错过,只看一眼就知道这小子是个满嘴谎话的坏胚子。”玄阳子打了个哈哈,赶紧解释道。
秦瑜说的没错,他现在确实非常得意,简直要被自己的机智打败了——原本只想把这小子再次挂在墙上,却没想到急中生智间,决定阴这小子一把,只一道真元打入了他体内……
于是就有了刚刚,李延治莫名其妙一跃四五丈高、跳到了房梁上的一幕……
现在这小子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了,哈哈!
丫头,为师就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这下你总该离这小子远点了吧。
玄阳子在心内得意洋洋地想道。
却万万没想到,接下来秦瑜的一句话,差点把他气得吐出一口老血。
“师父,延治不是这种人。”秦瑜娇俏无双的雪颜上露出一抹笑容,摇了摇头道。
玄阳子:……
玄阳子愣了足足有半分钟,而后脸色忽然就变黑了,气急败坏、着急无比地问道:“丫头,事实摆在眼前,这小子怎么就不是这种人了!”
秦瑜展颜一笑,如一泓清水的双目望着自己的师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慧黠:“师父,你口口声声说延治只是一个普通人,一个普通人又怎会起身便跳起了五丈高?莫不是有人在他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吧?”
“咳咳咳咳……”忽然,玄阳子似是嗓子不舒服一般,剧烈地咳嗽起来,心里却道:糟糕,怎就忘了这一茬……
“这小子本就身上有武艺,况且发生在他身上的怪事多了,也不差这么一件!”咳嗽了许长时间后,玄阳子总算想好了说辞,当即强自镇定地反驳道。
秦瑜低头浅笑不语——自家师父是什么人她最清楚,刀子嘴豆腐心,长相凶恶但心地善良,而且极不善于说谎。
“谁,谁在动我?”忽然,玄阳子发出一声怒喝。似乎把因阴李延治未能得逞的憋屈、愤怒,都发泄在这一声大喊里。
转头一看,正看到趴在地上的包今天,用力地用一根木条在戳自己的裤脚。
只见此时的包今天,面色乌青,隐隐之间已出现了清线,獠牙一寸多长,眼睛也快变成了灰白之色,不出一个时辰,必定变成僵尸无疑。
“道……道长,偶像哥是……是什么人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