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怎么了?”二子懵,阮烟罗不过是问了他一句话,就叫停了队伍。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事似的。
让他的心也跟着紧绷了起来。
也急忙凑近了阮烟罗的马车,等着她接下来的吩咐。
反正,阮烟罗从来都是比他们这些做奴才的看得远看得清,也能提前布局,这是他们所做不到的,也最要学习的。
“二子,王爷在边疆那里安排了一个自己的替身,那我问你,他每次送到宫中的捷报和书信呢?都是谁来代笔的?”
“军中有一个人,可以以假乱真,有时候就连王爷都分不清。”二子回到。
“那现在燕城呢?有没有一个可以模仿王爷的字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的?”阮烟罗继续问。
“有。”二子回道。
阮烟罗长松了一口气,这一刻,不得不佩服燕寒墨了。
有时候,在对事情的长远规划上,燕寒墨比她要细致多了。
就象是五年前,他硬是安排了一个人模仿了她的面容和形态举止,也是这个人从天牢里换出了她。
燕寒墨仿佛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会派上用场似的。
“二子,我现在进宫,不必你送了,你悄悄去找那位先生,让他按照王爷的笔迹写三份祝婚的礼柬,嗯,赶在我入宫的时候送到。
这一路上,我会慢下速度的,你一定要快。”阮烟罗吩咐着。
她也是因为刚刚的眼皮一跳,担心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才想到了这个。
有燕寒墨的亲笔祝婚礼柬,就算许雪婉对燕君非的消失还是耿耿于怀,也不好再怀疑什么。
毕竟,燕寒墨的亲笔祝婚礼柬,所代表的就是他的人还活着。
那如果燕寒墨还活着,就没有可能是拉着燕君非跳悬崖了。
“好,我这就去。”二子二话不说,转身就去办了。
在燕城关于燕寒墨的一切,没有谁比他知道的更清楚了。
哪怕是军中,他也是知道一些的。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燕寒墨不放心阮烟罗,二子是铁定要被带到军中去跟着燕寒墨的。
是的,在燕寒墨没有任何牵挂的时候,燕寒墨在哪儿,二子就在哪儿。
但是后来,燕寒墨有了她,有了小锦和小瑟,也便有了无处安放的牵挂。
如果可以,燕寒。
可是燕勋这个老狐狸,根本不给他这个可能这个机会的。
阮烟罗又一声令下,车队就缓下了速度,徐徐而行。
就为,等二子的三封书信。
哪怕是燕君非的,也还是不能落下,就与送出的礼物一样的,一式三份。
她和燕寒墨,现在最多的就是金银财宝。
僰人地宫里的那些金银财宝,一直都是燕君非的目的,燕君非就想送给燕勋邀功,以达到成为太子的利器。
不过现在,已经全都被她命人转移了。
如果不是燕君非的插曲,或者,她和燕寒墨还想过要送给燕勋。
但是现在,她不了。
留在自己的手上,才是自己的。
交给燕勋,就是丰满燕勋的羽翼,让他有机会在燕寒墨有一天班师回朝的时候,卸磨杀驴。
这是燕勋绝对能做得出来的。
现在,他还以为燕寒墨是活着的,他还要燕寒墨为他的大燕国英勇杀敌,保驾护航。
所以,他现在暂时的不会对燕寒墨做什么,也不会动她和燕小锦和燕小瑟。
她有时候就想,或者,这场仗就一直一直焦灼的打下去,也挺好的。
等她到了边疆,如果燕寒墨的部下一直打胜仗,她就要让他们放缓节奏了。
拖得越久,损耗的最多提燕勋的国力和财力。
到时候,等燕寒墨回来了,就凭他们手上的那些金银财宝,不管是谁想动他们,都不惧怕了。
至少,是保命的。
只要燕勋不对他们动手,他们就不对燕勋动手。
如果燕勋之前没有软禁燕小锦和燕小瑟,她是不会想这些的。
燕寒墨也不会想这些的。
让一个做皇子的,去防范父皇会对自己做什么,那是很裴哀的事情。
可是燕勋就是软禁了燕小锦和燕小瑟。
拿燕小锦和燕小瑟要变相的要挟燕寒墨为他卖命。
这样的父子关系,阮烟罗每每想起,就觉得可笑极了。
如果可以,燕寒墨绝对不会选择出生在这样的皇家。
还不如做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更快乐呢。
算一算,她也有些日子没有去看望齐妃娘娘了。
她自己身子不好,不想让齐妃娘娘跟着担心她。
不过,今天太子爷和十九皇子的大婚礼仪,哪怕燕勋再不想放出来耶律齐婉,也不好不放了。
想一想,便有些期待今天宫中的一聚了。
她和母妃,还有小锦和小瑟,可以小小的团聚一次了。
马车徐徐而行。
满大街都挂满了红绸,整个燕城都是一片喜庆的氛围。
不得不说,许雪婉是用心了的。
毕竟,是她两个皇嫡子大婚的正日子。
可是哪怕看起来再喜庆,阮烟罗都觉得比不上燕寒墨为她举办的那场婚礼。
虽然燕寒墨只用了三天,却给了她一场绝对盛世浩大的婚礼。
燕城的老百姓,也是真心实意的全都穿得红鲜鲜的把喜庆的氛围推向了一个更高的**。
车队忽而就停了下来。
阮烟罗轻撩车帘,“怎么回事?”
“王妃,前面是阮家的家眷入宫的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