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赐看了又看不敢确定。
顾小桑发现崔威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似乎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考验演技的时刻到了!
顾小桑的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既伤心又委屈:“果然,王爷是因为我长得像顾小桑才要我,我在他心里到底算什么?你们!”
顾小桑指着昼鸢等人,“你们也都骗我,我是方蕊儿,我不是顾小桑,我不是!”
说完捂着脸哭着跑进房。
众人:
院子里的气氛一度尴尬。
昼鸢捂住嘴叹了一声,表面看起来似乎很苦恼,实际上却是怕自己忍不住笑出来。
王妃的演技日益精湛,眼泪说来就来,瞧把这一院子男人都哭懵了。
“咳!夫人怀孕,情绪不太稳定,将军见谅。”
“哪里,哪里。”崔威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回道。
“将军可否将这两人交给我处理?”昼鸢指着姜天赐和任东平说。
“当然可以,昼鸢兄弟要如何处置他们?”崔威问。
“先关押起来,等王爷来了再做处置。”昼鸢说。
“夫人和诸位兄弟能来这里是威的荣幸,威特意让伙夫宰了牛羊为诸位接风洗尘,希望各位赏脸。”
“崔将军客气了,我等一定到。”
“阿紫,你去盯着崔威。”回道房里的顾小桑对阿紫说。
“盯他干嘛,我觉得这个崔威不错,对你恭敬,二话不说就把姜天赐送过来了,还宰了牛羊给你接风。”阿紫的不懂顾小桑在想什么。
“他似乎对我的身份起疑了,你先去盯着他,没有最好。”崔威行事让人挑不出错处,可不知为什么顾小桑总不能完全信任他,或许是她防备心太重,不管如何,现在是非常时期,小心点为好。
反正没人看得见阿紫,他去盯梢最好。
“事儿妈!”阿紫翻了个白眼。
“我这叫未雨绸缪!”若能碰到阿紫,顾小桑非戳他脑袋不可。
“行行行,凡事你有理行了吧?”阿紫说不过顾小桑,只好按照她的吩咐去盯崔威。
姜天赐和任平东被关进房间里,姜天赐不想死在这里,使劲挣扎想挣脱,可是绳子太紧,非但没挣脱,反而将皮肤磨破痛得他嗷嗷直叫。
他何曾受过这样的苦。
“你不是说崔威一定会听你的吗?现在怎么办?我告诉你,我要是出了意外,你们全家人都休想活命!”姜天赐对着任平东破口大骂,口水喷了任平东一脸。
任平东闭上眼睛深吸了几口气,才控制住的怒气,如果不是手脚被捆着,他真想揍姜天赐一脸。他想不通太子怎么会派这个草包来当说客。没半点口才,出了意外只会怪罪别人,难怪这么大还一无是处。
害得他也跟着搭上了性命,早知如此,他就不带姜天赐进营。
任平东后悔极了。
姜天赐依旧在哪里喋喋不休,任平东烦躁极了。
“闭嘴!”任平东吼道。
姜天赐难以置信地看着任平东,一个小小的副将竟然也敢对他大呼小叫。
“狗奴才,你刚刚说什么!”
任平东是副将,整座军营除了崔威以外无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是从五品将领,姜天赐不过是个仗着妹妹胡作非为的王八蛋,有什么资格敢这样跟他说话,先前是看在太子的份上才对他和颜悦色,他还真把自己当人物了。
“我叫你闭嘴!”任平东一字一顿。
“狗奴才!”姜天赐扑过去咬任平东的耳朵。
顾小桑进屋的时候正好看见两个被捆了手脚的男人倒在地上互咬,那场面说不出得诡异。
“没想到两位还有这嗜好,我是不是破坏你们的雅兴了?”顾小桑笑着说。
地上的姜天赐和任平东不约而同地停下,抬头朝她瞪来。
瞪过之后,姜天赐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笑起来:“哈哈,天无绝人之路啊!哈哈。”
姜天赐一笑,牵动被咬出血的耳朵,疼得直咧嘴,倒吸几口气后,以命令者的姿态对顾小桑说:“快给本少爷解开,痛死我了!”说完又回头瞪任平东,“狗奴才,看我等下怎么收拾你!”
姜天赐等着顾小桑给他解绳子,可是等了半天顾小桑也没有动,只是抄着手笑盈盈地看着他。
“看什么看,还不快点儿。当了几天瑞王的宠姬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别忘了,你弟弟还在太子手上!”姜天赐威胁道。
可惜,他威胁错人了。
“你不会怀了瑞王的种,动了别样的心思吧?别傻了,瑞王若知道你是太子的眼线,会绕了你吗?你现在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紧跟着太子的步伐,太子登基你就是有功之臣,什么荣华富贵没有。”
任平东听得心惊,没想到方蕊儿竟是太子安排在瑞王身边的眼线,难怪太子敢派姜天赐这个草包来,原来还有这颗棋子。
“你耳朵聋了,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快点放开我,贱婢!”明明有求于人,却要摆出上位者的姿态。
贱婢?你特么才是贱婢,你全家贱婢!
顾小桑没说话,慢慢走到姜天赐身边,姜天赐以为她要给他解绳子,高兴地笑起来,却不想顾小桑狠狠地踩住他脚,还用力转了几下,痛得姜天赐嗷嗷直叫。
“贱婢,你竟然敢踩我,我要杀了你!”姜天赐想扑过来杀顾小桑,只可惜他手脚都被绑着,根本起不来。
“贱婢,信不信我大喊你是太子的人,你觉得昼鸢他们会放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