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哥着急的道:“有人去给求情了吗?不能让小二哥就这么死了呀。”
那孩子又重重叹了口气:“肥头儿的妹妹因为要跟小二哥私奔,腿都被肥头给打断了,现在憋着冲天的火气要杀二哥,谁也劝不动他了。”
鸡哥抓了抓他那鸡窝一般的乱发道:“酥姐的腿都给打断了?我的个天,肥儿头这是真急了呀,可是……哎,蜂姐你看到了吗?”
那孩子道:“蜂姐不知道这事,她之前就领着那个哑孩子回百花谷了,可是就算她在也劝不下来呀。”
鸡哥着急的道:“那她的主意也比我多呀,我……我……不行,我找肥头儿说说去。”
那孩子一把拉住鸡哥道:“你疯啦?过去连你的腿都得折,别去,不能去。”
小远道:“鸡哥,你要是真心想救你的小二哥,那我到是有个主意,你只要按着我的吩咐来,应该有八成把握能救得下。”
鸡哥惊喜的道:“啊?只要你能救下二哥,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肥黑狗此时正气得在自己的房中来回乱走,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的看着窗外的日影,只要过了午时,就可以宰了那个王八蛋了。
肥黑狗的小妹肥酥酥生得容颜极美又聪明伶俐,一向都是肥家的掌上明朱,爹娘死的早,是他这个当大哥的将自己的几个弟妹拉扯大的,而这些弟妹中,他最喜欢的就是酥酥,也把最大的希望寄托到了这个妹妹的身上。
酥酥今年17,已经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时候了,肥黑狗本来是打算给他说下沈国公子姬平的这门姻亲呢,沈国虽然不大,可也是一个堂堂的姬姓诸侯国,而公子姬平又最有希望得取沈国国君之位,那他白狄肥家的复兴就有个大助力了。
哪知道这个鲜虞小二竟然横插了一杠子,酥酥与他是青梅竹马,两人这些年来早就情根深种了,可恨的是自己这个亲哥哥竟然毫无所察,直到他俩的私奔计划败露,肥黑狗才恍然大悟,肥黑狗本来真没起这份杀心,可是小妹酥酥竟然在他面前发誓不嫁他人,还发了疯一般的自己敲断了自己的腿,说变成一个瘸子就再也没别人要了。
肥黑狗阻拦不及心疼得差点没死过去,而在此时,哨探又送来沈国被晋军屠灭,公子姬平不知所终的消息,肥黑狗更加怒急攻心,把这满腔的怨怒就都发到了鲜虞小二的身上。
就在他正抓心挠肝的盼着快到午时之时,外边却有人进来回禀,说是楚国的使臣到了,肥黑狗心中一喜,而后又是一惊,喜的是自己派人护送了楚国公子熊侣,楚国肯定会有谢礼送来,惊的却是怎么来得如此之快?算着时间可不对头啊。
等跟着禀报之人出来后他又愣住了,来的竟然是一个身着楚军军服的士兵,看那纽袢头冠,也就是个普通士卒,他不禁心中疑云大起,就算真的是楚国来使,也不会只派一个当兵的来吧?
可是他身边有跟随蜂奴去一起抬熊侣的,却偷偷告诉肥黑狗,面前这个人就是熊侣的贴身护卫,他们抬着熊侣出发时此人一直跟在熊侣身边,熊侣乃楚国公子,下一任的国君,却对此人极为客气,一口一个远哥的叫着。
听罢这话,肥黑狗就万万不敢殆慢小远了,赶忙下阶拱手笑道:“贵使一路劳乏,快请屋中落座。”
小远并不拿大,没用这个楚国使者的身份去压肥黑狗,也学着肥黑狗的样子拱手躬身笑道:“我家大王亲kǒu_jiāo代,让我敬问肥帅安好,您可就是肥帅本人?”
肥黑狗笑道:“我就是我就是,王上太客气了,狄人本为化外之民,如何当得起王上的敬问,贵使快请快请,来人,快摆宴。”
小远跟随着肥黑狗进屋之后,不等落座就掏出熊侣最早时给他,他却一直都不知道拿来干什么用的那块玉佩,站在屋中双手托着递向肥黑狗:“肥帅,此为我家大王贴身之玉佩,特命我紧急送来敬赠给肥帅的。”
肥黑狗一愣,这礼可有点薄了吧?但他又不能不接,只得也双手接过躬身道:“王上太客气了呀。”
他身边的一个人笑道:“肥帅,是荆山玉呀。”
肥黑狗拿着玉佩仔细看了看笑道:“果然是荆山玉,还是最上等的金镶玉,王上将此玉割舍,化外之民如何当得此宝?王上真是太客气了呀。”
小远这才知道,一向没被自己看在眼里的这块玉佩有多牛,荆山玉,那不就是与和氏璧一个类型的吗?当年上学时小远的历史学的还不错,申老师课讲的也好,所以他对那个有眼不识荆山玉的典故印像很深,眼看着肥黑狗那个欢喜的模样,他现在有点心疼了。
此时肥黑狗身边那人又捻须笑道:“肥帅,此宝玉可不是凡品啊,当年卞和抱玉长歌,不惜被断了双足也要把玉献给楚厉王,后来玉工剖石才得到了那块名动天下的和氏之璧,小人观此玉的色泽质地,恐怕就是雕琢和氏璧后所剩之料做成的呀,此乃是龙尾之玉,历来都不落民间,今天能送给肥帅,果见了大王的感激之情啊。”
肥黑狗听得脸胀通红,心里更是高兴得要死,第一是现在可以完全肯定小远的身份了,因为如果楚王商臣不给,这块玉是到不了面前这人手里的,第二是楚王能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拿来,足见心中的感激之情了。
小远现在心疼得差点没哭出声来,败家熊侣,给自己这块玉时怎么没说明这是做和氏璧时剩下来的玉料?这是他妈国宝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