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熊侣和这个鸡哥的谈话里,小远就知道他们之间的仇恨很深,本来在熊侣被蜂奴等人救下之后他就打算自己回那个要建的基地去忙自己的事呢,但现在他却不敢走了,担心这些人会对熊侣不利,他到是不担心熊侣会被这些白狄黑在这里,而是怕他被这些人当了人质给扣了。
一路上他问了一下打算怎么处理熊侣,蜂奴有些冷淡的告诉小远,狄人的寨子离这里虽然不算远,但却不会让熊侣进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马上把熊侣送到沈地楚国的军营去,幸好此地离商臣的大营已经不远,楚都现在一定在大乱,穆王商臣也应该要得到消息了,如果熊侣这个时候不出现,恐怕事情会完全升级,到时后头的事就真的难料了。
鸡哥看着熊侣似乎就气不打一处来,有好几次都想借故修理熊侣一顿,但是熊侣却很乖巧,这小子真的很会看别人脸色,而且还特别会说话,竟然几次都把鸡哥包括抬他的四个壮汉全都逗笑,众人就算心里有气也不愿意对他下手了。
蜂奴与他们走了一段路后急着回去照顾小天赐,就与小远他们分开了,翻过几座不算太高的山,当几个人走到一条大道上时,小远却见一架马车正停在道旁,几个大汉将熊侣放到车上告诉小远,这条路从楚都那边来是走不通的,而且再往前走不远就有了楚军的哨卡,他们已经不能再往前走,只能送小远他们到这里了。
小远非常感谢他们的盛情,拿出了自己包里的那几盒罐头送给了这些大汉,而鸡哥一支都看着小远那把户外锹眼馋,小远干脆把锹就送给了他,鸡哥告诉小远,只要有蛮狄经过楚军的哨卡就是杀无赦,所以剩下的这段路只有自己走下去才行了,好在有熊侣,自己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就这样又赶着马车走了半个多时辰,前面果然出现了楚国军人建起的一处木楼和栅栏,几个穿着红色外袍的持戈士卒拦住了小远的马车,正上下打量着小远和熊侣时,却见熊侣从颈间拉出一条皮绳,绳上还挂着一块大手指那么长的半块虎形玉佩,那个士兵被吓得急退了好几步,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熊侣呵呵笑道:“别怕呀,你立大功的时候到了,去,把你们的兵头给我叫来。”
那个士兵略一躬身道:“可否请公子赐下名号?”
熊侣道:“我是谁你不要问,你们的统军司马呢?就说令尹府有机密要事要上报大王,快去,找你们这里最大的官来。”
熊侣这小子还真挺机灵嘛,如果他能把这份机灵用到正道上就好了,看来这小子还真有个春秋霸主的模样。
等了没一会,小远就见一个红袍金甲的虬髯大汉跑到了车前,仔细看了看熊侣后伏地跪倒道:“右军前司马荆衡,参见少主人。”
熊侣坐在车上笑道:“荆衡,你不就是父王从前的车右吗?现在做到右军前司马了?”
荆衡笑道:“少主的记性真好,荆衡上次见到您时,您还只有车轮那么高呢,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没忘记麾下。”
熊侣嗯嗯了两声道:“父王现在何处?”
荆衡站起又施了一礼道:“大王现在中军,离这里20里的地方下的寨,我护送公子过去。’
熊侣呵呵笑道:“好,有你在身边朕就安心了,来人,把这个人押起来。”
熊侣指的竟是小远,小远惊道:“熊侣,你干什么?”
熊侣冷哼道:“这一路上你欺负得朕好苦啊,可曾想到会有今日?押起来。”
小远气得两眼发红,这个忘恩负义的兔崽子,真没想到他会恩将仇报,四周的虎狼之士早把小远拽下车来周身捆了个严实,荆衡小心的看了一眼熊侣道:“公子,是押到麾下这里还是……您带到中军去?”
熊侣道:“当然给朕带着,朕还要好好报报仇呢。”
此时的楚王商臣已经听到了京城那边出事的消息,但由于道路不畅,所得的消息比较模糊,还没办法下一个真实的判断,他现在最为担心的就是熊侣的安全,自己只有这一个独子,如果出了事楚国就没有储君了呀,这可是动摇国本的大事。
比熊侣走得更快的探报已经被荆衡先行派出来告知了商臣,这让商臣的精神彻底振奋,儿子没事,正在被自己的人送过来,只要儿子没事,那余者就皆不足畏了,叛乱的斗子西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最多也就是拥立当年自己老爹想立的那个公子职为君,现在了不是自己那个死鬼老爹还活着的时候来,就算要立公子职谁会听他们的呢,斗子西和公子职没有兵马,只不过就是一群待宰的羊罢了。
商臣现在的心中极度轻松,只要儿子安全回到自己的身边,其他事情就根本都不是问题了,连马上回师京城都没有必要,让斗子西这个蠢猪闹去吧,正好可以看看朝中真正对自己忠心和有用的人都有谁。
儿子来了,但却是被人用担架抬这来的,这让商臣着实的吃了一惊,伤了?伤到哪了呀?
爱子心切的伤臣顾不得楚王的架子,熊侣还在帐外很远时他就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当看到只是伤了脚踝时才算松了一大口气,小问题,都不算是问题,只是瞧着儿子容颜憔悴了不少,看来这几天没少吃苦啊。
熊侣见到自己老爹立刻就开始早就盘算好了的表演,想滚落担架给父王参拜,却因腿脚不灵而差点摔下去,被父王扶住之后就抱着不撒手的嚎啕大哭,弄得商臣这个一代枭雄都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