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翠花细细想过,明白了这腊梅本来是打着借刀杀人,一石二鸟的注意。等腊梅和刘妈妈一旦身死,腊梅这唯一的继承人自然就名正言顺的得到主权把持这大宅院的事务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原来这腊梅早已被刘妈妈拿去官府记挡了。忆起当时腊梅随着众女被一起抓去的时候,那表情那神色,翠花现在想起也觉得好笑。
翠花面露惬意的瘫软在炕上,屋外的明月踏着屋门碧瓦影射进来,因着身边的两人早已睡下,所以翠花也不用掩饰伪装着什么,嘴角的笑意是遮也遮不住。“过了明日,该死的人会死,不该死的人也会死。虽然不知道改变了历史会带来什么后果,但是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变数,也不怕多那几个变数。能除掉这个毒妇一切都值了!”
脸上的怨恨缓缓转化成难言的悲意,“我可怜的孩儿啊,娘为你报仇了!前世娘不能保你周全,但这次娘一定会保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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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青到现在还回不过神来,因为琥珀所说的一切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是离家出走的...家里太闷了,听家里的奴才们说外面的世界可新鲜了....走着走着发现已经迷了路....最后身上的盘缠也用尽了....路上就遇到了那个歹人.....然后就被带到了这里....”
想着想着又不小心撞到了冬雪的背上,冬雪回眸看了眼自己,也懒得再说什么,从新转首紧盯着前头的琥珀,小心翼翼的在阴暗的通道里行进着。暗暗吐了吐舌头,也随着冬雪往前头摸索而去
“咯咯”一阵石头相互碰撞的声音,紧接着一束与黑暗的地道格格不入的阴柔光线投射进来。
夏青青有些不适应的眨巴了好几下眼睛,等恢复了视线,定睛一看,发现原来是冬雪找到了出口。
只见冬雪一阵咳嗽,右手飞舞驱散了尘土后道:“妹妹,快来。咱们没多少时间了。”
琥珀忙诶了一声,却招来了冬雪的一阵白眼,只能面带羞愧的讪讪低头。
夏青青有些无奈的笑笑,实在不明白这冬雪为什么这么厌恶琥珀。只能用安慰的眼神对着琥珀笑笑言:“琥珀妹妹,咱们快走吧。姐姐,你在前面开路吧。”
冬雪淡淡点头,瞄了一眼琥珀,转身往上头爬去。
琥珀无限感激的看着夏青青,夏青青也不多说什么,随着冬雪的身影往上爬去。
金玄暨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道:“你说。”
琳琳抬起脑袋,对着恭仁太后颔首道:“在皇上您帮助臣妾之前,还得先请恭仁太后把荣贵嫔给予您的那个荷包拿出来给臣妾瞧瞧。”
恭仁太后闻言,不悦道:“玉贵人,请注意你的言行,这个荷包什么时候成了荣贵嫔给予哀家的了?”
琳琳淡淡的瞟了恭仁太后一眼,不置可否道:“是与不是等会就能知道了,不过现在还是先请恭仁太后把那个荷包拿出来给臣妾再说吧。”
恭仁太后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了那个血淋淋的荷包,甩到了琳琳的面前——因为恭仁太后一直在担心着荣贵嫔的安危,所以她一直把这个荷包贴身带着。
琳琳吩咐萍儿把那个荷包从地上捡了起来,拿到手中看了两眼道:“果然如此。”恭仁太后淡淡的瞥了琳琳一眼,冷声道:“玉贵人,你要做什么就快点做吧,不要在此故弄玄虚。”
琳琳没有理会恭仁太后的责问,而是转首对着金玄暨道:“启禀皇上,臣妾希望您把荣贵嫔暂时先放出来,臣妾有话要问她。”
金玄暨皱了皱眉头,沉吟了片刻后道:“来人,传荣贵嫔。”
恭仁太后闻言,有些惊讶于琳琳竟然要在此时叫荣贵嫔出来问话。不过她倒也不怕琳琳这样做,毕竟荣贵嫔是自己的侄女,说出来的话自然只会对自己有利,而不会对自己不利了。
少顷,长春宫的宫门缓缓打开,衣衫褴褛的荣贵嫔,在宫人的搀扶下,步履蹒跚的走了出来。
恭仁太后看到荣贵嫔神情憔悴,面若枯槁的样子,不禁眼含热泪的迎上去道:“好孩子,快让哀家瞧瞧,可有受到什么委屈了?”
不等恭仁太后接近荣贵嫔,那一直跪在地上的琳琳,却在此时起身拦道:“恭仁太后娘娘,请注意自己的言行,如今荣贵嫔还是戴罪在身的罪人,您的关心与慰问实在是太过不合时宜了。”
恭仁太后脸上一怒,刚想要对琳琳发作一番的时候,眼角却正好瞥到了金玄暨望向自己的不悦目光。
恭仁太后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慰问荣贵嫔的行为,确实有些不合时宜,只能强压下了心中的这股怒火,暗道:贱人,拿着鸡毛当令箭,给哀家等着,哀家迟早要让你好看!
随着恭仁太后用力的一甩宽宽的袖袍,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站好后,琳琳来到荣贵嫔的身边,沉声道:“荣贵嫔,我有话要问你,抬起头来。”
荣贵嫔有气无力的抬起了脑袋,两眼无神的看向琳琳道:“你是?”在暗无天日的长春宫里关了这么多天,让从前一直养尊处优的她,开始渐渐失去了本来的样貌,变成了如今这幅行尸走肉的模样——脑子浑浑噩噩之下,连琳琳是谁都一时间认不出来了。
看到荣贵嫔如此萎靡不振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