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大厅安静极了,伙计很有眼色的适时咳了一声。
“好了好了,游戏到此结束,咱们继续我们的赛事,瞧瞧这张精致的走马灯,到底会花落谁家呢!”
众人:“……”
我去,你家的游戏搞得这么剑拔弩张啊?
不过双方确实需要这么个台阶。
蛮清悦刚刚字只写了一半,面不改色的走上台,把剩下的一半写完,倒底应着刚才的事,后写的这一半少了先前的圆润,到写出了金戈铁马的意味。
赛事热闹的进行着,好似刚才剑拔弩张的相对,未曾发生过一般。
萧晟如闲庭信步走到少女面前,“蛮姑娘,需要新的搭档吗?”
彼时蛮清欢正低头检查谢慧玉的伤势,抬头只瞥了他一眼,目光就落在后方。
笑容疏离,“感谢七皇子的好意,我想我已经有新搭档了。”
说着直接越过萧晟,步伐坚定有力的走向,角落里的孱弱少年。
脸上的笑容变得真诚,“沈世子,可以邀请你做我的新搭档吗?”
萧晟看见沈言高兴的点头,苍白的脸瞬间像一朵盛开的喇叭花,眼中流淌的思慕,想看不懂都难。
怪不得对他视而不见,原来和那病秧子看对眼了。
继而愤怒的握紧了拳头,那个弱鸡病秧子那配与自己相提并论?那丫头瞎了眼不成?
瞧着主子脸色铁青,小黄们凑上来,“要不要奴才把那小子给……”
小黄门眼中闪过一线杀机,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萧晟忽然转头,熬鹰般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小黄门。
“你的意思本皇子比不过那病秧子?”
马屁拍到马腿上去了,小黄门吓得冷汗直流。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去,好好查一查,两人是什么时候搞到一起的。”
岂有此理,一个弱鸡病秧子也敢抢他看中的女人!
原想着不着急,温水煮青蛙蛮三总有一天是他的囊中之物,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沈言。
角落里伸长脖子,看着自家主子挥毫的飞鸣,捅捅飞白的胳膊。
“要不要打个赌,这一局走马灯一定是主子的。”
飞白翻了个白眼,用膝盖想也知道的事情,也值得他拿出来打赌?他们俩到底是谁脑子笨?
一番较量之后,通过者上了九层,落选者都涌到了窗口看风景。
这时一锦衣少年,趁众人不注意,迅速的走到挂着书法的架前,准确无误的取下蛮情愿那幅字,手脚麻利地卷好。
塞给身后的小厮,“速去长公主府,交给晋沛时。”
那丫的那天在梅园捡到一幅字,对着那字就害起了相思病,把它裱起来挂在书房整日的瞧。
对他们这群狐朋狗友直言不讳,爱慕上了这字的主人。
你丫的,只看字,都不知道人姑娘长得是圆是方,就爱慕上了?
这到底爱慕的是人还是字?
大伙都觉得这丫大概是疯了。
不过作为晋沛时的好哥门,虽然不能理解那货的脑回路,帮得上忙的时候绝不含糊。
长公主府。
今晚上元,府中的下人都放假观灯去了,偌大的院子静悄悄的。
整个府邸,只有晋沛时的书房灯火长獬し绮喽听着街外传来的热闹,眼睛不时的飘向远处屹立的高楼。
“长雨,你说现在侯世子他们现在上几楼了?”
长雨翻了个白眼,开口就往长风心口捅刀子,“管他们打了几个,反正你又去不了。”
长风的一颗心拔凉拔凉,还是不是兄弟了,有这么往人心口捅刀子的吗?
哎!
往年有这等好事,他们家世子,哦不,他们家小王爷。
皇帝知晓他们家世子,不在上街打鸡遛狗到处惹麻烦,龙心大悦大笔一挥,给了他一个郡王的封号。
从现在起他们家世子就是安郡王了。
往常有这等好事,他们家安郡王肯定是第一个冲上摘星楼的。
现在倒好,整天对着一幅字发呆。
长风也觉得,自家郡王魔怔了,该不会是被美女蛇什么的妖魔鬼怪上身了吧!
黑暗中响起嚓嚓的脚步声,长风后背一凌,半夜不能背后说鬼,该不会真有美女蛇什么的吧?
壮着胆子咳了一声,“什么人!”
“长风哥哥是我!”
一青衣小厮,捧珍宝般捧着一个纸卷,从黑暗中走出来。
“我家世子交代给安郡王的。”
“原来是你小子呀!”
长风抹了一把额头并不存在的虚汗,透过书房里泄出来的灯光,“字画?”
“你家世子不在摘星楼?”
该不会同他们家郡王一般也魔怔了吧?
这个时候不在摘星楼逍遥快活,给他们家郡王送什么字画?
这小子内心戏可真多!
长雨抽抽嘴角,一巴掌拍在他的肩头,“就你多事!”
对着小厮热情道,“郡王爷在里头,快进去吧!”
还是长雨哥靠谱,小厮行了个礼,捧金元宝似的把书画捧了进去。
书房里一身暗紫团云纹,镶银边葛丝家居长袍的晋沛时,如松柏之姿对着墙上的一幅字负手而立。
那姿态好像面对着自己心爱的女子,跨门而入的小厮,觉得自己很多余。
“安郡王,我们家世子让小的送来一幅字。”
晋沛时望着墙上的字置若罔闻。
小厮:“……”
就说他是多余的嘛!
一拍脑门,把重要的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