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伟佳看似极不着调的一个人,但在工作中,无论是技术上还是态度上都是毋庸置疑的,所以袁成浩并不怀疑他的回答。只是刚看到希望又再次破灭,这让袁成浩感到有些失落,难道真的想错了方向?老师还暗示过小黑让他们回去跳过安雪接着说,可是说什么呀。他苦笑着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出来十分钟了,是该回去了。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该回去了。”袁成浩走出了洗手间,可没走多远就停下了,因为他发现吴伟佳没跟上来。
“吴伟佳,小黑。”喊了两声没人回应,于是转身回到洗手间。
刚走进洗手间就看到吴伟佳像着了魔一样在水池旁边自言自语。他悄悄地走了过去,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吴伟佳不像是中二病发的样子。他伸手在吴伟佳眼前晃了晃,没想到却被拨开了。在他想试第二次的时候,吴伟佳直接转身抓住他的手。
“你是不是欠,是不是欠。”吴伟佳不光说,还用手指不停地戳着袁成浩的肋骨,戳得袁成浩一个劲往后躲。
“行了行了,回去了。”袁成浩在奋力反抗下挣脱了吴伟佳的魔指。
“浩子我觉得如果你的想法正确,那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吴伟佳的话让袁成浩一下来了精神,他赶紧走了过去。
“快说,什么人能做到。”袁成浩非常急切,因为破案就是这样,只要有一点说清楚,那其它的就只是时间问题了,至少有了依据。
“心理医生。”吴伟佳一字一顿地说出四个字。
“什么心理医生?”袁成浩脑子还没转过来弯。
“神父的心理医生。”
其实生活中也是这样,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人就很烦人。有什么事直说就好,非要买个关子,显得自己高大上。袁成浩有些着急,退了吴伟佳一下。
“什么神父的心理医生,你说明白点。”
“什么态度你瞧瞧你,什么态度这是向人请教的态度吗?你不觉得直接得到别人的智慧果实是可耻的吗?求我!”吴伟佳一脸鄙视,还把‘求我’两个字说得很义愤填膺。
“装大尾巴狼是吧?还钱!”袁成浩也把‘还钱’这两个字说得很义愤填膺,顺手就拿出了一张有吴伟佳红指印的两千元借条,印还没干看样子刚借不久。
听到‘还钱’两个字,再一看借条,吴伟佳秒怂。因为从小学起至今日,每当自己经济危机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伸手向袁成浩借钱,从一开始几分几分的借,到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国家的通货膨胀,面值和数量那是逐年呈上升趋势呀,最主要的是从来没还过。
想到这里吴伟佳一脸媚笑,屁颠屁颠地跑到袁成浩身边,把借条叠的整整齐齐,小心翼翼地塞进袁成浩的衣兜,然后轻轻地拍了拍袁成浩的肩膀。
“哥,我错了,给个机会呗。”吴伟佳笑得眼睛已经眯成了一条缝尤其这个‘哥’字,叫得那是一个亲啊。
“看你表现。”袁成浩淡淡地回答道。
“好的好的,神父顾名思义信仰上的父亲,可是教堂里的神父不是真正的神,神父只是职业称呼而已,所以都是极其普通的凡人。普通人就有七情六欲,你想想,一个人天天听人唠叨那些不可告人的事,大多数还是痛苦的、愤怒的、忧愁的、等等等等负面信息。负能量满满呀!久而久之,闹心了不是,怎么办呢?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得看医生,看什么医生呢?心理医生呀。回答完毕!哥,还满意不?”吴伟佳边说边握着小拳拳捶着袁成浩的肩膀。
袁成浩推开吴伟佳,“有可能吗?”
“有可能,我已经托朋友确认过了。这三个神父所在的教区都会为他们定期的安排心理治疗,这样做是希望神父们能有好的心理状态,让他们更好的工作。一个星期两次哦。”吴伟佳得意地伸出两根手指不停在袁成浩眼前晃呀晃。
袁成浩很兴奋,他一直觉得这个案子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九个人的死,三名失联的神父,病入膏肓的安旭,唯一的当事人也就是犯罪嫌疑人安雪。整个案件就像是一个环形的结构,环环相扣。这是一个阴谋,巨大的阴谋!虽然并不知道现在到了那个环节,但是只要抓住不放,一定能找到破绽。线索,破案需要跟多的线索!想到这里,袁成浩直接冲出洗手间向会议室跑去。吴伟佳一脸懵逼,本来希望袁成浩能夸夸自己,没想到人跑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只能在后面跟着袁成浩跑去。
“老师”
袁成浩冲进会议室,发现大家正在激烈的讨论着案件。张峰示意他先坐下,虽然他搞不清情况,但还是做回了自己的位置。
“我不是说过了吗?现场收集了十一枚不同的指纹,其中九枚和死者相吻合。”陈诗雨有些不耐烦。
“诗雨呀,不要这么没有耐心,我是想问那其它两枚是谁的?”宋成在窗户旁边端着茶杯缓缓踱着步子,一副老夫子的摸样。
陈诗雨很不喜欢宋成的样子,直接转身,连看都不看他。“从资料上看,其它两个指纹一个是房东太太的,另一个是其中一位死者女儿的。但是两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明。”
“非也非也,这第一位房东太太的不在场证明倒是可信的,毕竟案发当时,她在帮一家人的孩子准备生日聚会,现场有不下二十个人帮她作证。不过另一位就”宋成轻叹一口气,故作多情,“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