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璇性格直率,宋成的行为在她眼里根本就是装逼。她发言不是在帮谁,就是看不惯宋成的样子。
“如果证人说谎呢?”
宋成这句话一出,许璇直接炸了。
“你y装什么!没完了是吧!信不信我削你!”
幸亏袁成浩和吴伟佳反应快,及时拉住了许璇,不然宋成是真有可能成为第二个kevin·杨。
“你们不用拦着她,我宋成是读书之人,绝不会和女子一般见识。我们就事论事嘛。没错,那些数据是可以让一些推论成立。还是那句话,我只是提出疑问,别无他意。”宋成看上去倒是挺坦荡的,但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这人情商确实是堪忧。
“宋成你少说两句。”欧阳菲菲拉了一下宋成的袖子,好意提醒到。
“诶呀!菲菲,此话怎讲,大家在这里不就是各抒己见吗?他们的观点有歧义,我提出质疑有错吗,破案不应该严谨吗?怎么听起来反倒是我的错?”
“矫情!”kevin·杨也看不过去了。
“张教授您说我”
宋成本以为张峰是个明白人会主持大局替他说说话,可没想到张峰只是低着头在看文件,没有半点要搭理自己的意思。于是宋成摇摇头无奈地叹了口气,拉了一把凳子孤独地斜坐在窗户旁边,感慨不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呐!”宋城的言语中略带些无奈和苦涩。
“好了!大家别吵了。”
说话的女人叫林婉宜,是在座除张峰之外年龄最大的,所以看上去比其他人成熟很多。她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温柔诚恳充满了亲和力,所以很容易让人接受。
“我们大家都有些不太熟悉,也都有各自的专业见解和习惯,但现在我们是一个团队的。虽然这个团队只是临时的,会出现矛盾,但我们的目标一致,那就是找出真相。你们想想,证明了自杀的同时,就意味着剔除了他杀的可能性;相反,也是一样的。所以自杀和他杀我觉得两者并不矛盾,我们不应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个上面。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林婉宜说完便开始翻阅资料,寻找着新的线索。
林婉宜说的没错,刚才吴伟佳也是这般感慨。在座的都是国内最顶尖的人才,每个人都对自己的专业能力肯定且自豪。老话说得好,一个人太能,就容易忘形。林婉宜的话无疑对有些人起到了醍醐灌顶的作用。随后,其他人都安静下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就连有些隔路子的宋城也坐了回来,开始认真专研地翻阅起资料来。
“找到了!”欧阳菲菲大叫一声,兴奋极了。
“找到什么了?”许璇问道。
“你们看一下现场医护人员的口供,在第三页第七行,上面是这么说的‘当我们赶到案发现场的时候,房间里很暗,我就去找电灯开关,可是找到了之后才发现电灯已经坏掉了’还有这本,现场勘测的记录,线路老化,无法正常供电。”欧阳菲菲说话的语速很慢,基本就是一字一句的说。
“这样看来,许璇的推论,安雪的口供是可以坐实了,大家有没有异议。”
袁成浩说完后,除了张峰和安雪,其他人同时把目光投向了宋城。
“大家这么看着我,所谓何事呀?”宋成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宋夫子,你不提出质疑了?”吴伟佳的话有些讽刺的意思。
“既然一切合理,还有何质疑之说。向真理低头是件幸福的事情。”
听到宋成的回答,大家顿时松了一口气。
“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那我们继续。虽然刚才咱们意见不合,但是有一个方法可行。我们应该结合已掌握的线索,先推断出死者真正的死因。这样可以最高程度提升我们案件重演的准确度。”
经过刚才的事情,基本每个人都达成了共识,所以一旦有一种可行的方法出现,所有人都会自觉的去配合。
“吴伟佳,你刚才话没说完,接着说吧。”袁成浩拍了一下吴伟佳的肩膀。
“刚才林婉宜的话我很认同,所以我现在想要证明的就是安旭自杀的可能性。为什么我说安旭很有可能是自杀呢?从医院的记录和安雪的口供不难发现,安旭在知道自己病情之后治疗上是很消极的。”
吴伟佳说着便从文件里抽出了安旭的医疗记录,并示意大家都拿出来看一下。
“你们看,安旭的医疗记录上没有手术治疗、化疗、放疗、靶向治疗、免疫治疗、中医治疗等常规治疗,且仅仅开了一些止疼药。付不起医疗费用?不可能!从安旭的私人财产和所买保险来看,这些都可以帮他支付昂贵的治疗费用。那么他为何不接受治疗,原因只有一个,他放弃了。还有,安旭本人并不是天主教徒,可是从后来搜集的证据上看,他在死前的一个月里,频繁的进出教堂。一个没有信仰的人为何要频繁的进出教堂呢?不是去参加婚礼,不是去参加葬礼,也不是去做礼拜。肺癌晚期患者的声音会出现很大的问题,所以更不可能是参加唱诗班的排练。那他还能做些什么?忏悔!”
忏悔就是天主教的告解圣事,受洗后方能领受,未受洗就是没有完全皈依天主教会,是不能进行告解圣事的。忏悔的人在告解亭下跪,神父会诵经,然后忏悔之人诚实的说出自己所犯下的罪恶,望上主锤炼,赦免罪恶。神父会告诉你要做哪些补赎,并赦免你的罪过。
虽然吴伟佳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