鸥竹刚要说话突然一枚飞镖从远处飞来,一下子扎进了皇甫花绝的后背,皇甫花绝抱紧了鸥竹,一滴热泪流了下来,鸥竹感觉有血滴在自己手上,他抱住皇甫花绝大叫:“你怎么了?你别怕啊,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大夫,”“不用了,他不会放过的,”皇甫花绝淡淡的说:“我任务失败了,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他到底是谁啊!”鸥竹急了,“乜少爷,”她痛苦的笑了:“最后能满足我个心愿吗?”“你说吧,”“亲手....”她说:“把我的脸皮摘掉,”血水越来越多,鸥竹揽着她缓缓跪在地上,手指轻轻附上她的脸颊,摸到了一丝缝隙,然后狠下心,一把撕掉了,“摸摸我的脸吧,”她说:“我想让你认识一下阕冬绝....”
他颤抖的伸出手摸到了她的眼睛,“这才是我的模样,我和大部分杀手一样,从小就进组织了,我学暗器,学易容术,为此遭了不少罪,”她脸色开始变苍白:“我其实没骗你,在江州时我的身世都是真的,好多年前我在江州遇到了个老实巴交的小贩,和他组成了个家,但因为我杀手的身份却没成亲,一直到那些贼寇下山,到县里烧杀抢掠,他也被杀了,我才接到组织的命令说你会去江州,要我跟踪你并且杀掉你,这么久了我的任务一直没变,所以,所以...”
她说不下去了,血水顺着鸥竹的袖口滴下,鸥竹捂着她的眼:“我都知道,所以你最想要的是一个安定的家。”
阕冬绝闭上了眼,带着一丝笑容永远 长眠了,鸥竹会永远记得她,他从来不认识真正的阕冬绝,但他认识真正的皇甫花绝,他会永远念着这个苦命的姐姐,以及,她对自己的那份深情,鸥竹就这么跪在她身边,他不知道杀她的人是谁,他猜应该是她的师父,也就是蓝月帮内负责训练她的人,因为她的武功并不算高,她的长处是易容术,所以肯定不是司马莫亲自训练。
“呼……呼……”这时菛沅急吼吼的跑到他身后:“我可找到你了!你以后能不能不乱跑,你知不知道你不见了你母亲要拿我……”忽然他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阕冬绝, 立刻对鸥竹说:“我正想告诉你呢,世上其实根本没有皇甫花绝这个人,皇甫花绝就是杀手阕冬绝!”“我都知道了,”鸥竹平静的说道,“那你还……”菛沅看到他一点也不生气有点奇怪,他不是最恨蓝月帮的吗?
“她虽是蓝月帮的杀手,但她的心还没冷到那个程度,”鸥竹说:“所以我原谅她了,”“那你还杀了她,”菛沅扶他起来,“不是我杀的,”“那是谁?”菛沅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你看她后背,”鸥竹说,菛沅赶紧蹲下来查看,然后惊呼:“这是蓝月帮的飞镖!”话音刚落忽然有阵冷风吹来。
菛沅缓缓地,带着惊恐的态度抬起头,那双眼眸里,出现了一个熟悉而又可怕的身影,“是司马莫!”菛沅惊叫起来。
鸥竹把菛沅拉到身后:“我猜到了,”“你是猜到了,”司马莫一身绿衣站在他们面前,他马不停蹄的从江南赶来,就是为了这一刻的相见,以及下一句的:“但你不敢承认,因为你觉得我不会做的这么绝,”“是啊,但我忘记了,”鸥竹说:“你长大了,而且是蓝月帮的创始者,所以杀死一个没有完成任务的杀手是极其轻松的。”
司马莫看了一眼地上的人:“你魅力真不小啊,阕冬绝算是老的那一批杀手,竟然还对你下不了手,”“你不也下不了手嘛,”菛沅从鸥竹身后探出头来,他觉得是这么个理,司马莫既然与乜鸥竹有仇,那为何屡次都没杀了他呢,除去乜鸥竹自身武功高之外,那是不是还因为他对他总是有一丝怜悯或敬畏呢?
这句话刺激到了司马莫,“你算个什么东西!”司马莫甩手就是一掌,菛沅立刻感到有阵狂风向自己袭来,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司马莫打伤的时候,鸥竹突然转过身替他挡了这一掌,“乜中二!”菛沅看到少年浑身顿了一下,赶紧在他身上到处摸:“你有没有事啊?伤到了没啊?”鸥竹摇摇头,菛沅抬头看,他只是嘴角流血了。
“乜大少爷,内力见长啊,”司马莫拍手道,“不是内力,”鸥竹回过身:“是我穿了软甲,”“什么?!”“之前我和丰公公已经猜到你们会对我和皇上下手,”鸥竹说:“所以丰公公给我和皇上各准备了一件软甲以防不测,现在皇上失踪,我就知道你们下一步就要来对付我了。”
菛沅震惊了,怪不得他听到皇上失踪了非但不去找他还很淡定,原来是想留下来对付司马莫,真是老谋深算啊!“穿了软甲又如何,你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来到京城,所以你现在毫无准备,”司马莫勾起嘴角:“正是我杀你的好时候,”“好,那你想怎么杀,”鸥竹吐了口气。
“让你的喽啰滚一边,我要跟你痛痛快快打一场,”司马莫想起上次在岛上,菛沅和鸥竹配合默契将自己打伤,所以他笃定,没了这个咋咋呼呼的文盲,乜鸥竹这个瞎子是无法与自己抗衡的,
“你才是喽啰呢!”菛沅气的大叫,鸥竹突然拉住他把他拉进怀里,菛沅一惊刚要挣扎,却听到鸥竹在耳边说了句什么,“乜鸥竹,你别妄想找救兵,”司马莫看着他们暧昧的动作:“据我所知你爹和你发小正在外地练兵,除了他们军部还有谁稀罕听你的。”
‘啪’菛沅一把推开鸥竹,满眼是泪:“乜鸥竹你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