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爹,那他们能怎么削?”窦冕对这老刘家疑心病的事情,越来越感兴趣了。
窦武换换站起身,走到书架前,拿起竹简一卷一卷的翻起来,忽然大叫一声:“找到了!”
窦武拿着竹简满脸兴奋的坐到座位上,指了指竹简:“这可是很久之前记载的东西了,我可是翻了很多书找出来记下来的。”
“啥东西?”
“建武六年省诸郡都尉,并职太守,无都试之役。七年二月,罢护漕都尉;同年三月诏:“今国有众军,并多精勇,宜且罢轻车骑士材官楼船士及军假吏,令还复民伍。”是岁,高官水、射声二校尉。九年,又省关都尉。”
“爹,这光武皇帝也太狠了吧,那现在这些郡国和各个刺史、太守手下都没兵吗?难怪我从华阴到山阳没见过什么人,就连虎牢关那群人都像一群看门的。”窦冕如梦初醒般回道。
窦武满意的点着头说:“所以我说你以下制上根本不可能起作用。”
窦冕一听心里凉了半截,嘴上嘀咕道:“我都想了好几天了,被你就这么两句话给说的又要重新考虑,爹,要不你借我几个人。”
“咋了?”
“我在家玩几天,等下个月我要回去陪我犬叔。”
“哦这事明天你和你娘商量,你要些啥人?”
“我听肖家胖子说家里猪现在很多,我尝了一下那味道有点臊,我想要几个动刀的,顺便我想跟爹再商量个事儿。”
窦冕用手敲了敲桌子,饶有兴趣的说:“你这回来看来事儿挺多啊,说说吧!”
窦冕顺着窦武的话说:“给我几个家生子,最好会武功的。”
窦武瞧着窦冕想张又没张开的嘴,嗔怒:“你个臭小子,说话一次说完,别结结巴巴的。”
“爹,这个…这个事情是这样的啊,今年灾荒有点多,我想办一件事,您可千万千万别骂我。”窦冕小心的说。
“啥事?咋还卖关子了?不说我走了。”窦武作势就要起身。
窦冕赶快站起来,生怕窦武走开,赶紧说:“别啊!爹,我想让你把面粉生意放一下,专做擦脸的那,肥皂,还有猪肉。”
“为什么要将面粉的生意停下来?猪肉那白送都没人要啊。”
窦冕拍着胸脯说:“猪肉先别说,我和爹说说这面粉的事儿。”
“说吧,别在那磨磨唧唧了。”窦武不耐烦的说。
“面粉生意固然挣钱,可是现在是灾年,若被人拿着囤粮居奇、哄抬粮价做借口,父亲,你的名声那就完了。”
“怎么做?”窦武皱着眉头小声的问。
“爹,既然郡国和各州病不能用,那我要用面粉招一只属于我窦家的军队来。”
“私军?冕儿,你是嫌我窦家前些年死的不够多吗?”
“前些年?啥时候的事?我咋不知道?”窦冕满头雾水的问道。
“你可知道我们窦家为何被称为外戚之家?”
窦冕想了想,开口道:“不就是出了俩太后嘛!”
“冕儿,你错了,你以为就仅仅是这样就能成为外戚之家?”
“难道我窦家很牛?不可能吧!爹,我出生到现在都没怎么见到过窦家人,我们窦家也不像大家族啊。”
“既然你想听,那我就来给你讲讲我窦家的发家史。”
“请父亲细说。”窦冕恭敬的叩了一头。
“我平陵窦氏乃是孝文窦皇后其弟广国一脉,鼻祖四五岁,因家中贫,父亲早死,被人掠卖,家亦不知其为卖何。过十余次之卖,竟至宜阳,在为其主人工之时几罹难,后卜筮而知其将封侯,遂从主家至长安。”
“爹,你就别骗我,哪有算命那么准我师傅都说算卦靠猜。”
“你知道什么?”窦武不屑的说:“卜筮乃苍天之意,你岂能知之,过段时间我开始给你教习京氏易,等学会了,你便不会再如此胡诌。”
窦冕赶紧做求饶状:“爹,还是赶紧说正事,你要教那,还是把我饶了,等以后你给我大兄教,别拉上我。”
窦武脸抽搐了一下,继续说:“鼻祖至长安闻新后姓窦,为津观人,便知皇后是其姊,遂书陈幼时上与皇后,窦皇后以告文帝后,帝乃诏来,悉问故事,皆能对上,而曰幼姊家前曾讨来藩为自己沐汁,索食自食,而后安去,窦皇后闻曳鼻祖泣,文帝感动,赐其财田里,后又赐与窦公昆弟,徙长安。”
“先祖这就算登天了?可是你说先祖幼年一直被贩卖,在长安难道不惹事吗?”
“你以为我窦家尽皆鼠目寸光之辈吗?自鼻祖徙至长安,窦皇后便选贤者及行端士,与之处,使鼻祖兄弟二人在所习不过怙势而骄下,为谦谦君子。”
“爹,鼻祖兄弟二人,那他们最后怎么样了?”
“景帝继位,因长君早逝,封其子窦彭祖为南皮候,后世居南皮,仅有的记载第一代南皮侯彭祖享封二十一年卒、第二代夷侯良享封五年卒、第三代侯桑林享封十八年,四十四年。从汉景帝元年至汉武帝元鼎五年而侯爵免,三代之后便未怎么来往了。”
“那我们这一脉呢?”
“被景帝封为彰武候,至武帝推恩令后乃除。”
“爹,这些和我们窦家前些年死人又有何关联?”
“当然有关联,你可知窦宪。”
窦冕想了好大一会,小声的说:“听起来挺熟的,不知道是谁?”
“梁冀之前的大将军,窦家因此被灭族,不然哪里会有我窦武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