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安抱着窦冕牵着马车,仲筠紧跟其后,三人从镇子外的小路绕了大半圈,佘安放下窦冕,将马缰绳拴在门口的木桩上。
佘安对着窦冕和仲筠抱拳道:“请公子和先生稍后,我来叫门。”
窦冕瞧了眼木门,扫了一下周围说:“没围墙,说明这是后面,你就不能带我走一次正门?”
“我的公子哎,前面路太窄进不来啊!”佘安叫冤道。
“去吧,去吧!”窦冕无奈的摆了摆手。
佘安转身往后面走去,仲筠脸带笑容的走到窦冕身边,拍了拍窦冕:“冕弟,走一次后门而已,何必那么不高兴啊。”
窦冕露出一副苦瓜脸:“仲兄,我都没怎么走过自己家的正门,说句难听话,我走自己屋前,搞不好还会迷路。”
“哈哈哈…”仲筠开始前俯后仰的笑起来:“古有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看来冕弟更厉害啊。”
窦冕翻着白眼瞧了一眼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转过头看向木门方向。
木门在佘安敲打了几下之后,半掩着打开了,屋里走出来一个长着圆嘟嘟脑袋,一身绮蛔〉卮笈肿樱佘安和胖子在那嘀嘀咕咕说了一会,胖子跟一辆汽车一样冲向窦冕。
窦冕瞧着浑身左右晃动着肉的胖子,感觉很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那见过。
胖子在窦冕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来,然后砰砰的可了俩头,窦冕有点莫名其妙,小声道:“这谁啊?咋见我就行这么大礼,我不认识啊!”
胖子磕完头爬起身,身上绫罗衣服灰嘟嘟的也不擦,直直的站在那低着头:“肖亨见过小公子,父亲让我带他向你问好。”
“姓肖?”窦冕用手指磨了磨下巴,自言自语道:“姓肖,我可就认识肖胖子啊,他不是说自己媳妇挺漂亮的嘛,应当不会生个这么胖的吧,应当不会。”窦冕边说边自我否定道。
肖亨用着带有粗重鼻音的声音说:“公子,家父就是窦家厨子。”
“我去!”窦冕一听肖亨这么说,当下就想说脏话,想想还是忍住了。
“公子,这位是?”肖亨指着仲筠问道。
仲筠向前一步道:“我叫仲筠,冕弟欲带我去京城求学,故此一路。”
“哎呀,一家人啊。”肖亨向前一步,抱起窦冕,对着仲筠说:“快,请进,小公子,等会还要点评一下我的手艺啊!”
窦冕翻着白眼咧着嘴道:“你不是这里管事的吗?干嘛自己做饭?”
“哎呀,小公子,这事你可得回家给老爷说一声,人不够啊,我这就才五个人,而且周围遭灾,面粉卖不出去啊。”肖亨在那叫起苦来。
“你可以把掺杂有麦麸的送出去给灾民啊,留在手上干啥?”窦冕好奇的问道。
“少爷,不是我不想卖,是没有。”
“没有?咋回事?”窦冕心中疑雾越来越重。
肖亨面露苦笑的说:“公子,你们稍作,等会给你详说。”
肖亨说完便把窦冕放在后院的石凳上告退了,窦冕对着仲筠和佘安示意坐下。
等着两人坐定,窦冕看向佘安:“佘安,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公…公子,我也就知道一点点。”
窦冕面目表情的说:“把你知道的一点点说出来。”
“少爷,你是不知道你弄得那个擦脸的多贵,一盒差不多金十金,还有肥皂,就一这么点,差不多要两贯。”佘安边说边伸着巴掌在那示意道。
“啥?你别说便宜的面粉和麦麸养猪了。”
“嗯,公子猜的真准,是全部养猪了。”
“养了多少?”窦冕拍了下石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佘安。
佘安声音带着颤抖道:“近万头还是有的。”
窦冕听后就觉得头晕眼花,仲筠瞧见窦冕的不对地方,赶紧跑过来扶住,小声问道:“这可是发家的好事,冕弟为何如此?”
窦冕带着哭意,大声道:“这群杂碎,佘安,这里面是不是有阉竖的人?”
“这个…这小人就不知道了。”
窦冕有点无奈的说:“这件事情看起来没什么关联,但后果很严重,我得赶紧回去瞧瞧去。”
仲筠和佘安不约而同的看向窦冕,窦冕欲言又止,忽然看见肖亨端着端着盘子走来,便将话咽了回去。
肖亨将手中端的四碟小菜放在桌上,随后一个年纪比较小的孩子,用端盘拿来三小碗稀饭,肖亨轻手轻脚的放在众人身前。
“几位,请品尝下这几道菜。”肖亨脸带微笑的对众人说。
窦冕拿起筷子刚要夹菜,一瞧四碟菜全是肉丝,当下救火了:“胖子,你就不能弄个别的菜?咋全是肉?”
“小公子,今年这猪肉实在有点多,现在京城附近和长安周围肉差不多还没菜贵,没办法啊。”
窦冕拿起筷子放在嘴里仔细的嚼了嚼,皱了皱眉头,几口将碗里的稀饭喝完。
窦冕用完饭,放下筷子,对着还在细嚼慢咽的仲筠说:“仲兄,请慢用,我去厨房看下去。”
仲筠点了点头,继续趴下头吃着饭。
肖亨一听窦冕这么说,赶紧走过来,抱着窦冕往厨房去,边走边夸:“公子,我做的比我爹的要好吧!”
窦冕“噗”的一下笑出声:“你啊,差的太远,你那里面臊味太重,猪都没阉。”
“猪能阉那不就跟太监一样了嘛。”
“先带我去厨房,我看下调料,给你说除膻味,明天开始你就用你这的猪肉炖汤,放在外面给我